那天之后,盛垚也没有问过为什么温淼选择了他,他心中隐隐以为,是因为喜欢不?,她是喜欢他的,不是吗?
从那以后,盛垚在旁人看来云淡风轻的有些冷漠了,但其实,他就像温淼的小尾巴一样走哪跟哪,就连她去卫生间,盛垚都要带着自己的小凳子在门外守着,等温淼出来了,他再拿着小凳子跟着她回去。
一有空闲就要抱在一起,抱着抱着就不知道想到什么,泪眼汪汪的趴在她颈间低泣。
温淼原本就觉得他太瘦了,现在更是一抱他,都能明显感觉到硌手了,就天天变着花样的给他各补,盛垚边吃边嘿嘿笑,说如果自己被喂成猪她可不能嫌弃。
说来也是奇怪,温淼回来那天晚上,盛垚窝在她怀里流了一晚上眼泪,哭累了,也就睡了。嗅着她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梦乡黑甜,难熬的晚上就这么平稳的过去。
回来十几天,温淼就寸步不离的守着盛垚。研究所给她们放假,这些天,除了给她处理不可的工作,连朋友聚会都是能推则推,把时间留给盛垚,权当做补偿。自她回来,他就成了个惊弓之鸟,连温淼打电话都要装作不经意的黏上来,悄咪咪的听听电话内容,确认安全后才放心的走了,然后不出三分钟,又要转回来确认温淼是不是在,如此往复,大家看在眼里,却没人说过一句打趣玩笑的话。
这不是,饭桌上,温淼刚撂下筷子,盛垚就跟着放下,雾蒙蒙的含情眼嗖地瞟过去,一瞬不眨的等着她的下文。
“吃你的,别看我。”温淼用下颌点了点他的碗,里面还有小半碗饭没吃呢。
盛垚没动,看着她。
于是她就在盛垚眼巴巴的目光里,又起身盛了碗汤,放在跟前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这样,盛垚才勾唇一笑,捡起筷子又吃起来。
温淼见他这样,借着低头喝汤的动作把唇边的笑掩的一干二净。
饭桌上的其他三人把她俩的互动看在眼里,可老太太老爷子都在眼观鼻鼻观心的装哑巴,温尔也不是多嘴的人,况且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一时间饭桌上只剩下碗筷碰撞的声音,还是温淼看他只扒拉米饭,忍不住夹起一筷子菜放到他盘子里,淡淡的有些不赞同地说道:“吃菜,不许挑食。”
盛垚咬着筷子看她,本来很高兴的点点头,可一见那菜就皱了鼻子,看着低头喝汤的温淼,他快速把可恶的胡萝卜丝挑出去,剩下的肉丝和木耳丝就这饭大口的吃了。
温淼一抬头,就见盛垚两颊鼓鼓,含糊不清地说:“唔呲饱了。”温淼的眼睛再往下一瞄果然看到码的整整齐齐的胡萝卜丝。
“唔”盛垚把盘子往后拉,做贼心虚不敢看温淼的眼睛,边和长辈告辞,边起身走到温淼身边拉着她想走。
温淼睨他,又看了看盘子里的胡萝卜。
盛垚苦着脸摇头。他最讨厌胡萝卜了!要他吃,毋宁死!
还是老爷子开口说道:“你行了,他又不是你孩子,你怎么管三管四的……”不等温淼说什么,他撂下筷子:“我吃好了!”
怎么回事?
盛垚一脸懵,他揪了揪温淼的衣服,一脸不知所措。
温淼用力握住盛垚的手站起来,和温奶奶遥遥对视,温奶奶与她心有灵犀,从温爷爷的座位上端出个盘子,几人一看,里面赫然躺着排列整齐的青椒丝。
温淼啧一声视线放远,提高声音道:“爷爷,您又挑食?”
此话一出,就见刚才还气呼呼的小老头骤然加快脚步,健步如飞的闪进了电梯里。
她看着盛垚无奈的笑:“你和他才是亲爷孙吧!”
“我看真像。”温尔见着爷爷消失在视线里,立刻扔了筷子叼起鸡腿大快朵颐:“不光是挑食,那把食材排成排的怪癖,还连下棋耍赖时的说,不是直系遗传就是近亲变异。”
她曾有幸替奶奶当过两天这个妹夫的老师,那臭棋篓的程度可跟爷爷有的一拼,悔棋还理直气壮的说风大太(阳光刺眼)没看清。
一对活宝。
温淼抬眉看了看盛垚,见他不好意思的抿唇笑就知道确有其事,她嘱咐奶奶提醒爷爷补充维C,就认盛垚拉着走了。
“唉,”温奶奶送走了她们就开始护犊子了,她看着温歌理直气壮道:“你几岁他几岁,你几段他几段,还有你爷爷,那他就是爱玩嘛,你也不知道让着他点!啊他每次跟你玩儿完都气呼呼的……再说盛垚,那本来就是嘛,我们盛垚坐在阳面刺眼睛了,那还不行咱悔棋了?”
“哼哼”温尔扔下鸡骨头,抓起特点的猪脚啃,摇头晃脑道:“我爷就是‘人菜瘾又大’的典型,我不狠狠杀他几局,那我一回来就要被他抓去下棋的。”她嘿嘿一笑:“一劳永逸,一劳永逸嘛!倒是您,可真行!”温尔竖起沾满油渍的大拇指,扔了最后一块骨头啧啧道:“竟然能忍得了我爷爷和盛垚这样的棋品,真不容易。”
就在她说着伸手够第二只猪蹄时,温奶奶拿筷子头啪地打掉她的手:“你,说你呢温尔。”温奶奶奇怪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