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桃,快去开门!是对我们有大恩的静岩师傅!”
寒山寺的大和尚静岩仗义正直,快意恩仇,楚江带着舒晴方在寺里多亏他周旋,才躲过不少灾祸。
大门嘎吱一开,风尘仆仆带着斗笠的高大威猛,浓眉大眼的三十岁下旬左右的汉子就那么映入碧桃眼帘。
静岩没想到开门的是个穿粉绿小袄裙的娇媚小哥儿,当即僵在原地:“贫僧静岩,冒犯施主。”
说罢便走,他摘下斗笠,寻思他打听的地方也没错啊?
碧桃呆呆的扑哧一笑,直至楚江热情洋溢的赶来一把拽住:“静岩老兄!你上哪啊!这就是我家!!”
静岩这才露出笑:“瞧我,楚老弟,你怎地搬到这么苦寒蛮荒的地界儿来了?”
楚江失笑,帮他拎行李:“有吗?我过的还不错,小地方适合我。”
让进院里,静岩神态复杂:“确是比寒山寺好多了,方丈师兄派我来,看看你过的怎么样,要是艰难就跟我回去,但现在看看,是不用了。”
楚江勾唇:“多谢费心想着,其实我也对方丈很抱歉,不辞而别,静岩大哥还惦念着,是小弟的不是。”
“不要说了,要不是你,我们寒山寺僧众怎么能躲得过这一劫。”静岩大和尚叹息。
走进正厅药堂,舒晴方被红杏推着轮椅迎接上来,笑容洋溢:“静岩师傅。”
静岩大和尚笑:“舒小哥儿恢复的越来越好了!我此次来还给你们表兄弟带来了少林绝学易筋经,强身健体,这达摩洗髓功是方丈师父誊抄了派我送了来,算是报答楚老弟和你的扶持大恩,若你们兄弟不来,寒山寺也不会有如今的香火鼎盛。”
舒晴方落落大方,温柔一笑:“真是多谢您了,静岩师傅,不知该如何说,我们表兄弟才是受您恩义良多,又劳您不远路途冰寒艰难来探望,还惦记着我们这样的小人物,既然来了,务必多留几日,红杏儿,碧桃快去买些上好的素果素酒,晚上的菜式也要斋的,多做些。”
扶风此时端着热茶出来,咧嘴憨笑:“哎呀,舒先生您就别文绉绉又客套了,静岩师叔与咱们家的关系还用如此见外吗?师叔,这是我家先生收着的好茶,不是一等一的贵客可从不拿来招待啊?”
静岩大和尚哈哈笑,被楚江让坐。
“你小子,可算如愿跟着神医了,如今也比从前在庙里机灵多了。”
舒晴方敏锐察觉静岩大和尚望着自己跟楚江欲言又止,立刻柔声屏退碧桃和红杏:“你们去买菜吧。”
红杏利落的穿上披风:“不用碧桃儿了,奴去半个时辰够了。”
“那奴留下伺候先生和公子。”碧桃也乖觉。
“碧桃,前儿我和你说的驱寒枣姜汤,你去烹三盏来,多炖些时候。”
待侍奴们都走后,扶风如今已是楚江的心腹入室徒弟,不肯走,只闷闷的道:“我去把前后门都关上,我把着门儿,你们长话短说。”
楚江叫住他:“无妨。”
一起采药经历生死,扶风现在在楚江的心里就像大半个儿子一样,还是唯一的徒弟,不必避忌。
扶风高兴傻笑,他知道,楚江终于完全信任他了。
老实的站到舒晴方后面,取来了楚江的披风蹲下给舒晴方披上了,悄声只能他和舒晴方听见:“师姆,不要担心,徒弟在关键时候就是个哑巴。”
舒晴方脸红,臭小子……
“何九郎已经知道你们来大孤叶城了!”静岩大和尚急急的道。
楚江倒是很镇定:“既然知道也没来找,我和晴方暂时无事吧?静岩兄长,你是来通风报信儿,他们何家的人要来抓我们了?你就直说。”
“哎,我也不晓得他们究竟要做啥,去寒山寺几次,我已经勒令全部弟子不许说,方丈更是一个字也不透露,但那何九不罢休,说要来探望,他特意派他的狗腿儿上寒山寺,让我给你打个招呼,做好招待他的准备??”静岩大和尚抓了抓秃头。
他也搞不懂何九究竟目的何在,楚老弟又怎么得罪他了?
舒晴方有些心慌难受,见到金玉楼都不曾现在这样抓心挠肝的难受。
楚江笑的很‘和蔼’:“当初我与他约定,除掉他的对家,银货两清,即便来,我也不怕,孤叶城可并非他们何家的地界儿,只怕是朝廷也未必能完全统辖此地。”
静岩大和尚看着他,一拍大腿:“好吧,老弟你心中有数,此次我来,主要是方丈担忧,我也惦记着你们,管何九要做什么屁事的,大不了鱼死网破,咱和他干!”
楚江噗的笑出来,从舒晴方手里拿走了那本《易筋经》,魂穿这么多年,还真让他看到了正版孤品的少林绝学:“我还以为是需要深厚内功才能练的呢,没想到,和太极拳有些相似。”
很像《五禽戏》,也像古代的保健体Cao。
【韦陀献杵,两臂曲肘,徐徐举至胸前呈抱球状……】
大致看过,楚江连连道谢。
静岩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