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会帮你呀……”周宝瓶嘤嘤哭着,跪下来。
周琅的心情复杂的难以言表,对上周宝瓶那对儿与舒晴方五分相似的大眼睛,终于还是心软,搀扶起周宝瓶,周宝瓶趁势投入他的怀里哭的哽噎难言。
“好了,事已至此,我会尽力护住你,你……保重。”周琅的心极其惭愧内疚,他心里只有舒晴方一个人,如今却害了周宝瓶和这个无辜的孩子,他的所作所为,对舒晴方更是一种背叛。
这件事必须捂住了,晴儿不能知晓,父亲更不能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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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堂密室,舒晴方在舒家先辈的灵牌前见了金玉楼的新晋心腹钱师爷。
“一切准备就绪,请钱师爷转达,镇北王府在西南养着的二十个西域伶人趁此时机送入宫。”舒晴方在灵牌前,点燃七盏荷花灵灯。
“舒二公子放心,二十个妖媚西域伶人,是老王爷早就养起来的,最擅采阳补己之道,唯有咱们真龙天子可堪享受,小的这样的普通男人碰都不敢碰。”
舒晴方眯起大眼,冷道:“你不怕马上风死,届时,这些伶人无用之时,我可叫老王爷把他们赏赐给你。”
钱师爷笑容僵在老脸上,立即肃然制住了刚才调笑,说了正经事:“您说笑了,小的怎会不怕……老王爷和王爷都说,大业一成,定会给舒家翻案,答应给舒少主的勋爵官位封地,绝不会有违誓,还请舒少主您静候佳音。”
“嗯。”舒晴方转过脸,冰雪玉颜半明半暗犹如地狱艳鬼,声线好似阴寒凌凌的冥雨:“你知晓好歹,事情如有变化,立即来知会我。”
钱师爷赔笑,弓着身子:“小的是托了您的洪福才有机会进王府效力,自然晓得投桃报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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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城、赵村。
“诸位太医请看——”楚江把救来的小孩儿,让他躺在桌上。
柳城府城的各州官员、太医、名医等人来瞧,那小孩儿本来狰狞的人面疮竟然减退了不少,不由惊奇,问楚江是如何做到的。
“诸位可曾听说过一句俗语?天下百毒,五步之内必有解药。”楚江侃侃而谈。
“楚大人的意思是,这场瘟疫皆是毒物所致?这……”
段尺素收到楚江的眼神示意,命人抬进来一桶水,一担鹅黄灿灿的枯草:“诸位请看,这是附近开采的官家银矿矿脉旁的水域打来的泉水,隶属柳城的十二个村庄人口吃水皆是由此地发源,我与楚大人已经查过,此水中污染极重,开采矿脉的人户不仅仅有官家,更有贼人狗仗人势,私自以官家银矿做掩护,行私挖银矿之恶事,偏他们不懂得官家挖矿不坏矿脉水源之法,一味的贪多,才造此次人祸。这金藤草最喜生长在矿脉附近,能解金属之毒,与羊乳、藿香、兰根、麝香、山葵效用更加,这是楚大人不眠不休几夜研究出的秘方,所以,这孩子的人面疮仅仅数日便已经好了大半儿。我段某人有一个疑问,尔等为何不早早报至此消息与楚大人,与我?偏偏要我等自己查?”
此话一出,各个州府城的官员们都面面相觑,面对段尺素不加以掩饰的冷笑和反问,惊惶愕然之情溢于言表,终于有那么两三个机灵的太医和官吏,立即拱手赞叹:“哎呀呀,不愧是皇上派下来的神医大人!楚大人厉害!臣下们自愧弗如!段将军英勇智谋过人,臣下们可算开了眼界!”
高湛海暗暗走至段尺素身后,凑近低声:“主子,这些人许多是江南王、雍王的势力,王爷密信来说,不可与之正面交锋,暂且忍耐。”
段尺素深呼吸,颔首表示明白,话锋一转:“不过这些事都是待定,未经过查证的,底下人蒙蔽主子也是有的,所以钦差大人与我不想追究各位的责任,毕竟各位这几年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那么就请诸位,按照吩咐,在每户村庄村集竖起十口大锅熬药,柳城县城竖起二十口大锅熬药,并把药包投入不在矿脉之内的、未被污染的水井、水潭之中。”
“将军英明啊!卑职们这就安排!”
“是是,我们分头去采买置办,控制住此毒要紧。”
“翁主英明!我等马上去派人马熬药架锅,命百姓来领药喝药。”
柳城主簿面带为难:“大人,将军,并非是卑职不去熬药,只是药材都被扣在王大人私库处,我实在是……”
段尺素看向楚江,楚江知道不能继续让段尺素出面了,毕竟他才是钦差,打主意他得定,便用特别大的音量道:“王铁毫无用处,段将军,传我命令,把王铁给我撤了,压入有司衙门,他就是匹害群之马,致使江南柳城无辜百姓受害!一切罪责,本钦差回头再与他细细清算!”
段尺素听的心中一动,与楚江相视一笑,顿觉有‘白头如新,盖倾如故’之感。
为了“瘟疫”,此时当然不能与江南权势最显赫的江南王翻脸,于是暂时拎出王铁这只狼来宰了,把火抱在纸里,也等同于段尺素与江南王朱望井水不犯河水,尽量和平共处之意。
数日后,楚江执行钦差职权,撤了王铁的代县令之位,而段尺素利用江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