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电话的彼端似乎有杂音,我感觉脑海嗞嗞作响,就像一场警报。
魅惑性感的女声带着蛊惑意味,懒懒摩擦着我的耳蜗,在床上,我一向喜欢听她是如何从生理和心理上崇拜着我这个四十好几的职场前辈,甜如蜜水的嗓音叫起床来既放得开又带感,如今,竟然带着一丝轻慢又怜悯的残酷。
“……我们,有孩子了呢。”
耳边的嗓音仿佛变得不真实了,我的脸色迅速发白,心脏揪紧,这一刻我才迟缓地意识到,根本不是手机有问题,而是我的胸腔鼓噪得太厉害,简直就像正在阵阵敲击自己的耳膜。
喉咙干涩得就像在沙漠里苟延残喘了数日,我艰难地滚了滚喉结,感觉声音是从遥远的云端迟钝落下来的。
“你——你说什么?”
很懦夫地,我的尾音不自觉颤抖了。
我的眼前,床上的桐桐难耐地咬着手指,床单褶皱,他没穿裤子,衣服也早已被凶悍地剥下了肩头,露出了半截雪腻的肌肤。被父兄爱抚了这么多个日夜,这副身子遍尝了乱lun的刺激,已然孕育成熟了独有的双性妩媚。
偌大的ru房不似男孩子的娇小,反而喧宾夺主地饱满鼓了起来,骄傲地绷紧了衬衫的衣扣——而且还是父亲的衬衫。
暴露在空气中圆润的肩头遍布色情的吻痕和咬痕,谢桐嘴唇被蹂躏肿了,甚至带着几丝未吞咽下去的腥膻白浊,他shi着眸子,身体没能得到满足正在sao动着,还在意乱情迷地娇喘连连,忽然发现我的神色不太对劲。
他的父亲,刚被迫从他那被撑成一个关不上的圆洞的吃rou花蕊中退出Yinjing的父亲,本来还欲求不满拔出shi淋淋的鸡巴,恼怒接通了纠缠不休的来电,可是不多时,不知道听到了什么,那根粗壮过人的阳物从硬邦邦地顶着天,到居然有些丧气地垂了下来。
在儿子面前变成这副德行我也不愿意,但我现在真的是……
被吓萎了。
“呵。”一声娇笑,似乎是在笑我明知故问,逃避死刑。
我一直都很清楚自己不是什么正经父亲,与两个青春正茂的儿子先后都发生了rou体关系,烂人一个,并不适合再拥有亲生骨血了。
而且我原本也只是和丹妮维持着露水姻缘的关系,哪里想过和她孕育共同骨rou的事!
更何况——对方还是多个公司主管的姘头,若是被我占了去,这又算怎么回事?
我心里乱糟糟的,连最后怎么挂断电话也不知道了,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我要亲自跟她确认一下!
现在,马上!
床上还在难耐磨蹭腿心的谢桐,惊讶地看着我开始穿裤子了,这是父亲第一次做到一半丢下他不管,谢桐马上急迫地坐起身,拉住我正在扣皮带的手,眼睛立刻就红了,“爸爸,你这是要去哪里?”
委委屈屈的嗓音小声小气地呼唤着,柔弱的肩头都耷拉了下来,泪珠说来就来,清澈地从眼眶滚落,漂亮的脸上蔓延出小条泪痕,接着滴落洇shi了一小块床单,我哪里忍心自己的心肝小宝贝这么可怜,马上就心疼了。
“桐桐乖,听话,爸爸有事,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了。”
抚摸着小儿子shi了的脸颊,上面还带有因为与父亲一起享受性爱而chao红的色泽呢,我现在却穿起裤子要走人了,想想我就心疼,我家桐桐哪里在床上受过这种委屈。
“爸爸,你……你会马上回来吗?”谢桐泪汪汪地看着我,揪着我的裤子委屈又怯怯地说,好像是生怕我不要他了。
我勉强对他笑了一下。
“没什么事,快去快回,爸爸的桐桐最懂事了。这周哥哥在大学有事没回来,你就包在被子里等爸爸回家,乖。”
潦草地安慰完小儿子,我快速穿上衣服,拿起车钥匙就打算走了。
心如乱麻,我实在没办法理智判断到底是真是假了。
“爸爸!”没想到房间里的谢桐光着屁股追了出来,他咬着唇,叫住了客厅准备出门的我。
“嗯?”我拿出仅存的耐心回头问谢桐,尽量不要让他感到恐慌。
“你真的……会回来吗?”谢桐眼睛红红地问。
我一怔。
心里还在打鼓,我对他挥了挥手,挂着我自己都觉得勉强的笑告诉谢桐,别想太多。然后我关上了大门。
门缝关闭之前,小儿子复杂的眸光里还带着不安的泪。
我狠了狠心,转头走了。
然而,我们最终谁也没想到,谢桐最后那句话竟是——
一语成谶。
……
“桐桐,谚儿,”灯光是苍白的,我僵硬着嘴角扯出一张难看的笑脸,语调有些失了稳重地给这面前脸色各异的两个儿子介绍,“她叫丹妮,是你们将来的……继母。”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霎时,只有我们四个人在的包厢一度剑拔弩张了起来。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看到谢桐蓦然间一脸空白,丹妮不解地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