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诏听着下人讲述今天院子里发生的事情,听到楚夫人回来后面色并不见多少愤怒,但是却不见刘麟的身影,他停下了手中的笔。楚随见状将下人带了下去,留下楚诏自己继续抄录着诗集。
他能隐约猜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多半是出自顾衡之手,但是到底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那日梦中这人便只顾着胡闹,半句未曾言及今日之事。想到春梦楚诏面色有些泛红,晃了晃头将这奇怪的想法挥去,梦中之事怎可作数。
虽然心中有了防备,但是晚间楚刘氏借着楚父名义请他去大厅一起用餐时却也无可避讳,楚随有些担忧,皱着眉头为他更衣,有心阻止却无力作为,只能看着自家公子收拾妥帖。
“将你枕下的匕首收起来,那种东西不要随便拿出来。”
楚诏扶了下衣袖,见楚随不情愿地答应了这才带着他往前院走去。有了之前下药的事情,楚诏心中警觉了许多,即便是当着父亲的面也不肯多吃,简单的用了几口便停下了筷子。
楚夫人半点不觉得有什么,很是热情的扮慈母,多次为楚诏布菜,话里话都是关切,最后更是拉着他的手忆起了他早就过世的生母,这番作却是让一边站着的下人都心中耻笑,整个楚家谁人不知她当年得位不正。
“哎,我每每想起姐姐便难受,倒是话多了。”
楚刘氏抬起手用手绢沾着眼角泪珠,悲切的语气诉说着当时同楚诏生母的情分,奈何父子俩都不买他的账,一个着急回房间同美人嬉闹,另一个则冷淡如冰半点不肯接话,见状她也装不下去,终于转到了今天的正事上来。
“我昨个又梦到姐姐,说是有话想要同诏儿言,但是人鬼殊途无法沟通。诏儿听说这城隍庙最是通人鬼之事,不若我们明天去问问那里的庙祝看看姐姐可是有何心愿未了,也好全了你的一番孝道。”
楚刘氏搬出孝道来压人便是容不得楚诏拒绝,楚父闻言点了点头叮嘱两个人去的时候多添些香油钱半点要去的意思也没有,接着就起身离席回自己的院子里面去了。
楚刘氏自然知道他着急做什么去,但是碍于一屋子人都在也只能装作贤惠目送他离去,还叮嘱下人送参汤滋补。楚诏站起身向她行过礼便也离开了大厅,城隍庙他躲不过去也未必是件坏事,明日楚刘氏不在家中却也方便他行事。
“阿随明日你留在家中。”
“公子……”
“将东西带去给楚六子,这件事情我只放心你来做。”
“是。”
楚随知道自家公子交代的事情更重要,便也不再争辩,上前为他褪去衣物伺候着熟悉。等到了夜里众人都休息了,楚随便带着贴身的匕首悄无声息地潜进了柴房。
第二日看着楚刘氏假惺惺装了一上午,又是祈福又是添香油钱后来更是跪在城隍爷坐下哭诉与自己母亲的情谊,楚诏冷漠的看着她演戏,最后看着她一脸疲惫的关切自己,言到“你身子本就弱,折腾了一上午赶紧去静室休息一番。”
楚诏沉默的任由她安排,由着庙祝带路引着他往静室走去,待她走后那楚刘氏便露出一脸得意,眼珠转了几下便想要离开,却被庙里的几个小道拦了去路,硬是将她也请去后面院子,她不安地捏着袖子用眼神示意身边的女仆离开,这才跟着小道往后走去。
楚诏走进静室身后的门瞬间关闭,他侧过头瞥了一眼便抬脚走了进去,还未走到内室就被人从背后懒腰抱住,微热的气息贴着他的脖颈扑了上来,温热的唇瓣急切地亲吻着他的侧颈,一双手更是快速抽掉素色的腰带散开他的衣襟,包裹着身体的里衣刚被扯开衣角,大手便迫不及待地摸了上去,一寸寸抚摸着光滑白嫩的肌肤。
“唔,别闹嗯哼、这、这是白日……”
楚诏抓着不断在他身上做乱的双手,却还是被摸的软了腰倚在身后人的怀里,任由他亲吻着自己的侧脸,衣带散开大片的肌肤裸露出来,胸前那对红缨尤其惹眼。
“宝贝你怎么不害怕?”
顾衡将人打横抱起走到床边,亲吻了下他的薄唇,眼神里都透着欢喜,那目光看的楚诏也忍不住勾了下嘴角,终于还是没忍住抬手抓住了他的胸前的衣襟靠进他宽阔的肩膀上。
“今日迎出来的庙祝和小道都是你的人吧,在灵山寺见过一面。”
其实今日楚诏心中确实有些忐忑的,楚刘氏不该蠢到故技重施,这怎么看都像是顾衡的计划,但是没有百分之百的保证他难免会都想一些,楚随又因为别的事情留在了楚宅。不过等他下了马车看到迎出来的几个道士五大三粗的几个汉子勉强将自己塞进了道服里面,那庙祝虽然当初只在灵山寺远远看过一眼但是确实便是顾衡身边的侍从,因此他后来便定下了心神默默地看着楚刘氏自认为掩藏很好的在那飙戏。
“哈哈,不怕我跟那刘氏联手一起骗你?”
顾衡一本正经的找死,谁料楚诏压根不接他的话,而是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被扔到地上的腰带,想要起身整理衣物。被无视的顾衡赶紧拿起了自己渣攻剧本将人按在床上,亲上那淡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