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宴过半,台上铺着的厚毯被各类水ye浸得变了颜色,轻薄的纱幔垂下,给了换景的时间,场人朗声道,“今儿等着瞧小书公子的可算来着了,夫人舍爱将小公子划到楼里,往后小书公子还望诸位抬爱了,不过今儿算是头回亮相,诸位可得热烈捧场才是!”
当下金兰牌扔甩到台下的几个大玉盘里,叮叮当当,清脆悦耳至极。
“真是想不到,昔日的小书公子也能在这台上让咱们乐呵乐呵!”一男客形容无状,一边大口嚼着吃食,一边朗声说话,没想到却把饼渣喷溅得很远,登时一旁伺候的小奴拿了帕子来给男客擦嘴。
旁间的客人闻声微微挑眉,倒是没有言语,只心里想,靡奢夫人的人就是坏了扔了,也不见得能给旁人这般轻贱,只怕这口无遮拦的男客一会儿没什么好果子吃。
台上的幕布重新拉起,露出一身上穿了靛蓝缎子的少年,衣束还如往日一般严谨,头顶束着雀翎冠,一张脸似新雪初落,杏眼下眼睑还透着红,瞳珠黑如墨,睫毛垂着盖住眼底一小片肌肤,眼神黑白分明,气质干干净净,一身凌冽。
可见虽是惹了官司,但终究还是不算境地难堪。
红唇之间露出整齐的玉齿,白玉一般微微咬住丰润嘴唇,小公子一言不发,然通身似愿意非愿意的意思,和那嫩生生的Jing致小脸足以勾得看客们纷纷兴奋,台子上的接赏玉盘叮叮当当好一会儿。
场人见状眉目带喜,又说了一串套话,接着才说,“小书公子,大家这般捧你,你不谢谢诸位?”
少年猛地抬头瞪着那离自己一步远的男人,后者却不被这愤怒眼神吓到,反而靠了一步上来,压低声音耳语道,“俗话说落毛凤凰不如鸡,公子如今是想继续做凤凰还是做鸡,不都看您自个儿的?若是今后得了缘法,公子届时往奴的脸上狠狠来上几下,奴也乐得奉承不是?”
尚诗这才重新压住心底的怒气,转而别别扭扭起身朝客人行礼,“谢过诸位,诸位恩情小书都一一记下了。”往前眼高于顶的小公子声音亦如雪化,语调声线雅得入了人的心,当即有小奴捧了盘子行到接赏玉盘那儿。
“卫南小侯爷赠玉佩一只。”白玉温润,雕工巧夺天工,赫然是一只凤凰,前排的客人都不由咂舌,“小侯爷这出,莫不是想替这小书公子开苞不成?”他说得挤眉弄眼,周遭的人都哄笑起来。
赫然一小奴捧着盘子来到说话这人跟前,说了几句吉利话之后,“爷既专程来瞧小书公子,想来捧场之物早已齐备了,腾安夫人叫我等来取。省得您再唤人送去,又多些麻烦。”一通话滴水不漏,方才还哄笑的客人这会儿都不理这边了,免得被祸连,要知道腾安最是小性儿,派了专人来取物若给不出好的,明日就要传遍大京了,那还不被人笑话死。
那客人果然略显局促,最后解了腰上的玉佩,另一个小奴见状抿唇一笑,“爷真是准备巧了,竟与小侯爷是一样的。”那男客的物事那里会有侯爷给的好,这话头一出,捧盘的回身拍打这小奴一下,“多嘴!”转身对着男客,“谢爷的赏。”
两小奴亲呢挤着出去了,边走边咯咯笑,“你瞧见那男人的好看脸色没,真好笑死了。”
“腾安夫人最护短,这人倒霉活该叫夫人听见,让他露了怯还佯装呢!”
“就是,小书哥哥也是他们能嚼舌的,看个趣罢了,还真以为可以癞蛤蟆想吃天鹅rou了,呸!”
等回转腾安夫人面前,先前派出去要赏的小奴均汇报了一遍,女人倚在沉木香榻上,背后垫着迎枕,面前落一扇挂屏,身上着着绿翡翠点缀的暗色袍裙,一双秀眉细长挑起,“看他们还敢不敢多嘴多舌,穷酸烂人也配奚落夫人的人。”
“你倒是心切。”上位的靡奢夫人同样坐在另一塌上,闻言略笑笑,饮了口茶。
其余几个掌事夫人都略过这话头不提。
“夫人今日还真要小书表演?”腾安问。
“看着吧。”靡奢回她个眼神,后者便乖乖闭嘴了。
她们这里是几个绝佳的位置,不用费力便能把台上看的一清二楚。
此时台上的小公子已解了外衫,内里的中衣单薄,透出粉嫩rou色来,少年手臂挡着胸口,却最后被人拉开,胸前两个微微的挺起小包撑着中衣,嫣红ru尖抵在轻薄中衣上,微微沾shi的模样格外色情。
尚诗的手腕被大汉攥着,胸膛被迫挺出,男人的手按在他的腰际,指头撩开中衣下摆,人人都看见那手是怎样亵玩小公子的腰身的。
“唔...放开我!”尚诗怒道,用力挣扎,手腕却被扣得死死的,双腿也被男人伸出的那条腿别开,他越是挣扎,与男人的接触就缠得越紧。
“小书公子这求欢姿态无师自通啊!”男人声音粗哑,一把撩开了少年身上的衣服,登时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腹,少年骨架纤细,此刻被男人捉在手里动弹不得的样子,还真叫人眼热呢。
“你,你放开!”尚诗挣扎得愈狠,身上的衣服就少得更多,直到白皙如玉的胸膛彻底赤裸,两条半褪的袖子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