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小金跟了祁楼,池安然才发现身上突然少了一块重量有多轻松,便将它完全丢给祁楼照顾了。上次它自己爬出去安慰祁楼,却也没见别个有这份荣幸,想来小金对他也是独一份的喜欢吧。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池安然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睡了过去。
池安然做了些稀奇古怪的梦,一觉醒来睁开眼,看到的却不是客栈房间的床顶,而是黑黝黝的山洞,只剩小小一块的蜡烛灯芯上微弱的烛光在床边亮着,依稀能看到外面的月光,看来还并未天亮。
“嗯……”仔细回忆昨晚发生了什么,池安然有些困惑地想起身,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左手和左脚都被戴上了镣铐,他一动便发出了声响。下意识地往腰间一摸,玄天白玉笛不见了。
他昨夜与影在床上纠缠到半夜才沉沉睡去,衣服也是影给自己穿上的,如果他是睡着了被人掳走,到现在醒来甚至还未天亮,那人的手脚也太快了些。
从远处传来了脚步声,熟悉的身影端着烛火走近,借着亮光池安然这才看清,那人可不就是肆意妄为的李寻安,而这个山洞,不就是他第二次掳走自己时带到的地方。
“可算醒了,本座的迷魂药可从未将人迷晕过这么久。”李寻安将蜡烛换掉,山洞内亮堂了起来,池安然或许以为还是昨日,然而他已经睡到了第二日的夜晚,那几个人快把南辕城掀翻了,可惜找得到寻安教的教址,也找不到池安然所在。
“你把我锁起来干什么,难不成我还跑得过你。”池安然皱着眉头,他不喜欢铁链在身上磨蹭的感觉,又冰又重。
李寻安轻盈地爬上床,暧昧地在他耳边低语:“你这不是刚跑了一整年?也不知去哪儿了,让本座一点消息都寻不到。”他身上有一股难以掩盖的血腥味,混着沐浴过后的皂香,说不出的奇怪。
“你好像没有必要知道。”池安然这话听起来像是撇清关系,他心里想的是反正李寻安只是为了做爱才找他的,其他的事他不需要知道,着实是为他着想才不解释自己去哪了。
李寻安哪知道他内心想那么多,只听他说出来就这样一句冰冷冷的话,有些恼火,一年来他虽然也忙于管理寻安教,但闲暇之余还是派了不少人手去寻池安然的下落,只查到他去了北国,之后的事情却一无所知,花重金找天悬楼也探不到消息,还以为死到哪个荒郊野岭,谁知道他和天悬楼楼主都关系匪浅,祁楼刻意隐瞒,让他无从查起。
只见趴在自己身上的人瞬间变了脸,冷哼一声便起身离开。
没多会,他又亲自端了些饭菜来,放到床头柜上,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笑道:“你饿不饿?吃点饭菜?”
什么叫翻脸如翻书,池安然算是见识到了。这么一说他还真有些饿了,明明只是睡了一觉,怎么肚子空空?想着便也不跟他客气,端起碗大快朵颐起来,只是这镣铐着实很烦人:“能不能给我解开,这样戴着很重。”
“不行,本座怕你又突然逃走,寻不到下落。”李寻安想了想,将他手上的镣铐解开,戴到他另一只脚上,笑得很是莫名,“这样如何?”
“你把笛子拿走了?”池安然想确认一下自己的武器还在不在,却被李寻安的丹凤眼一瞪:“本座要是想要你那笛子,当初就不会派人还给你。”说着话锋一转,“不过现在先帮你收起来,免得你拿来耍小聪明对付本座。”
说那么多,不还是你拿走了。池安然没再说话,快速地把饭吃完便扔了碗筷:“谢教主大人款待。”
“小子,你是不是真觉得本座不会把你如何?”李寻安甩着手里的匕首,一圈一圈地转着掉落下来,却总是能稳稳地接住刀柄,每次掳走池安然他总是格外的镇静,让李寻安很是不爽,“你的小影卫被迷魂药熏倒,撑着药性也要杀本座,所以……本座给了他一刀——”
池安然听他说这些屁话,要是影出了事系统早就提醒自己了,不过若真的捅了刀子,他还是会很生气的,于是猛地凑近李寻安,在他裸露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直到咬出血痕:“你可不要说些没有意思的来骗我。”
“嗯啊……怎会?”李寻安没有抵抗,被咬得低yin一声,被池安然盯得突然有些心虚,随手丢开了匕首,他已经许久未经情事,被池安然一刺激,胯间竟然已经有些抬头了,不由得更加贴近池安然的身体,感觉到他身子体温不似以前那样冰冷,本来有些莫名地放心,却又看见了他脖颈上带着的项链,眼神一沉,“有一件事本座倒是必须要问问,你项链上的石头与本座之前的那块很是相似。”
虽然相似,但很明显不是同一块,池安然竟敢把他送的东西丢掉,李寻安面上看着神色如常,内心却气得发疯。
“你那块我没扔,放在床上了。”他一向用那块大一些的熔岩石来暖床的。
“你是在哄骗本座?”李寻安挑眉,不置可否地挑起他的手,“这枚戒指是怎么回事?”他将人带回来的时候便看见这枚扎眼的银色戒指,只觉得十分碍眼。
“嗯……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意思。”池安然暧昧不清地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