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乖觉，懂规矩？”程洛钺放下杯盏，抬手揉了揉狄笙乌黑的发，倍感满意。谢宁向来不会对旁人多言自己的事情，如此看来，应该是这孩子自己领悟出来的。
事实上狄笙懂的并不太多，虽然以往见过，却也只知浅浅的一层皮毛，如今这一跪也不过是有样学样，不知是否合了程洛钺心意，听了问话摇摇头如实答道：“不是很懂……”
“确实不懂，”程洛钺轻笑一声，将手里剩下的半只雪茄搁置在茶几的金属烟架上，看了看地上人垂在两边因无处安放而紧握的拳头说，“起来吧，今天带你认认规矩。”
狄笙亦步亦趋跟在程洛钺身后，思绪纷飞。他曾无意中听过娱乐场那些奴隶们私下交谈，分享各自客人的癖好，说是有人手段高明能搞到奴隶欲仙欲死，也有人偏好凌虐羞辱，如果不幸遇上这样的，甚至要养几天都下来不床。他不知自己要认怎样的规矩，程洛钺又是哪一种人。
出了大门，程洛钺一路带他到隔壁一个稍矮些的建筑前。茂密的爬山虎为古朴的建筑添了无限生机，微风拂过，层层叠叠的叶片在日光下泛起油油绿意。狄笙随风吐出一口气，暗想既来之则安之，以往那么多刁难都承受下来了，如今也没有什么好担忧的。
二人径直沿旋转楼梯上至二层，进了一间暗室。房间灯亮起后，正对面一副巨大油画映入狄笙眼帘，画中鲜花盛放，嫩绿的草地上充满了赤裸嬉闹人群，勾绘出yIn靡的乐园。狄笙视线没在画面上停留太久，便急忙挪开看两侧，酒红的厚重丝绒窗帘垂至地面，隔绝了午后慵懒的阳光，昏黄的灯光为整个房间增添了些许神秘。
房间正中摆了一台木质长桌，上面有序摆着各种款式的鞭子，更令狄笙惊讶的是，各类型号的假Yinjing居然就这样按照由低到高的次序整齐立在上面，除了一些造型诡异的玩具，甚至还有一些再普通不过的生活道具。
“紧张？”程洛钺从桌边回眸，望向四处张望的狄笙，忽然发问。
“我……会努力接受适应，请您给我一点时间。”狄笙听到发问，收回视线回复。
程洛钺一边踱步一边用指尖从长桌的道具上缓缓扫过，在桌角顺了一包ye体，掂在手中笑着说：“不急，我们慢慢来，今天先彼此熟悉一下。”
狄笙心想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在这人掌控之中，哪里还谈得上“彼此”熟悉，更多的是要自己来适应他罢了。
“现在，你可以跪了。”狄笙早做好了心里建设，闻言正要屈膝，却被程洛钺抬手制止，“跪之前先脱光。”
程洛钺看着身体有些僵硬的狄笙继续道：“在外面我的规矩不多，不过进到这个房间里，该守的规矩一样不能落，这两条不过是最基础的。”
“是。”狄笙低低应了一声，抬手解起衣扣，只不过在男人毫不遮掩的目光下，行动都变得迟缓起来。
程洛钺倒也不催，只是继续说他的规则：“回答要记得加上称呼，还有，任何指令的执行有犹豫或过程拖沓，都可能会为后续的游戏多添一份乐趣。”
狄笙手指顿了一下，继而立刻行动快了起来， 衬衫、鞋袜、西裤、底裤，他加速将自己剥得一丝不挂，双膝并拢躬身跪在地毯上回复：“我明白了，主人。”
“脱光是为了能让我看清你的每一寸身体，所以现在把你的腰挺直，膝盖分开，手背到后面去。”
感受到程洛钺忽然变了语气，狄笙不敢怠慢，将自己摆成了男人要求的样子。
“很好，现在，爬到我身边来。”
狄笙呼吸骤然变沉，俯下身体，掌心紧握了下长绒地毯，稳住心神，手脚并用爬向不远处那双深咖色的皮鞋。他爬得艰难，却并不慢，修匀称的脊背撑得平整，一步一步稳稳来到男人脚边，正要直起身，脖颈却被重重一脚踩了下去。
“嗯……”狄笙毫无防备，额头磕在地上闷哼一声，粗重的喘息带着灼热的温度喷在地面。
“吻我的鞋。”冷冷的指令从头顶落在。狄笙耳边嗡嗡作响，大脑尚未从这样突兀的变故中回过神来，停留在地上的那只鞋子近在眼前，与那声音一样毫无温度。
脖颈上的力道收了一半，粗糙的鞋底却磨得后颈生疼。狄笙双手撑地，勉强从地面抬起额头，向前微微探身，闭目吻在了鞋面上。
程洛钺抬起鞋底，转而勾着狄笙下颚命他仰头看自己。面前那双眼里盛了水，压抑的情绪在无边深沉的水底翻涌，像是要冲破平静的水面，却被生生逼了回去。
“这是问候礼，学会了么？”
“学会了，主人。”
程洛钺躬身揉了揉狄笙发顶，像是嘉奖一只乖巧的小动物，随即轻拍了两下命令：“爬到椅子上，坐好。”
狄笙静静爬向角落的黑色皮质躺椅，在座椅上仰躺后，眼见程洛钺不知从何处拖来一个输ye架。而此前被他托在手上的ye体袋正高高挂在上方，细长的输ye管从袋子上垂落下来，如一条细软的水蛇。
“不是让你坐好？”男人正专注拨弄着流量开关，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