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农场的Jing力消耗完全出乎亚恒的想象,他几乎刚阖上眼就沉入了梦境,呼吸变得舒缓,他身边的哈萨尼则不是如此。
年轻气盛的小公马怎么可能只做两次就完全满足的,哈萨尼的脑袋枕着亚恒的肩膀,不一会儿下边的玩意又Jing神抖擞地挺立起来。
亚恒醒着的时候,哈萨尼肯定会通过撒娇的方式让对方乖乖就范,现在亚恒已经累得睡着了,哈萨尼没有禽兽到连睡着的人都不放过的地步。他眨了眨眼睛,听着亚恒均匀绵长的呼吸声,等待欲望的自然消退。
如果塞万提斯知道这件事,估计会表扬哈萨尼懂得控制自己了——这可是一匹公马成熟的标志。其实不仅仅对公马来说是这样,对人类而言亦是相同的道理。情欲并非洪水猛兽,在野外公马要与母马温存也得获得母马的应允,强迫一方做不想做的事是不可取的。
哈萨尼之所以想跟亚恒做爱,是因为他爱着对方,要是亚恒从中得不到任何的好处,他又何必冒着被亚恒怨恨的风险做那些事呢?小家伙的思路相当清晰,他安静地等待性欲消退,因为害怕亚恒肩膀被自己压麻,他很贴心的往边上挪了挪。
大概是因为不用太担心远在一千公里外的狄龙,农场里也没有让亚恒太过烦心的事,亚恒睡着的时候表情十分柔和,眉头没有蹙起的趋势。哈萨尼趴在枕头上看了好久亚恒的睡颜,又悄悄靠过去亲了一下对方的嘴角,然后笑眯眯地睡着了。
哈萨尼是所有马中体型最小的那一个,睡着的时候变成原型也能好好躺在这张双人床上。床垫比铺满木屑的地板舒服得多,原本每天只能躺在地上睡一个小时不到的小阿拉伯马愣是睡了三四个小时才被饿醒。
天还没有亮,亚恒也还没醒来。哈萨尼的四肢在空气中伸展了几下,翻身下床去找自己带来的“宵夜”。
在亚恒的卧室吃草对哈萨尼来说是相当新奇的体验,燕麦杆比苜蓿草耐嚼一些,哈萨尼就站在窗边,脸冲着亚恒细嚼慢咽。
马在白天的时候视力不如人类,晚上则正好反过来,哈萨尼能看见睡梦中的亚恒以及卧室的各种陈设,他将嘴里的干草咽下去,然后看着亚恒很长一段时间。
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觉呢?哈萨尼思考着,好像只要亚恒在这里,他的心就被什么东西塞得很满很满,脑袋晕乎乎的,身体却轻得好像快要飞到天上去了。
看到亚恒的时候很开心,亚恒不在的时候很失落、很想念,这大概就是爱的感觉。
他喜欢甜食,喜欢青草和同伴,但是,他爱亚恒。
想到此处,栗色的阿拉伯小公马的尾巴不知不觉又竖了起来,他向前走了一步,接近亚恒,然后凑过去嗅了嗅亚恒的脖子,发现亚恒的气味和自己的混在一起,变成了另一种熟悉又好闻的味道后,哈萨尼激动得张大鼻孔,猝不及防地打起了喷嚏。
亚恒被滚雷一般惊天动地的喷嚏声惊醒了,他下意识从床上弹起来的时候眼睛都还没睁开呢。在看清床前站着的马是哈萨尼之后,他先是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脑袋清醒后非但没生气,反而摸了摸哈萨尼凹陷的鼻梁。
“乖孩子,别胡闹。”亚恒又拍了拍对方的脸颊。
哈萨尼感到十分抱歉,他连忙伸出舌头舔了舔亚恒裸露的肩膀,想把自己的鼻水都舔干净。
被温热chaoshi的长舌头舔舐身体的感觉很奇妙,又显得有点色情,不过被他这么一舔亚恒倒是想起来要穿上睡衣了。
亚恒的右腿不能自由活动,在床上找衣服有些不方便,他摸黑找了一会儿只找到了上衣,于是问哈萨尼:“我的睡衣去哪儿了?”
哈萨尼那对Jing致的小耳朵动了动,他在空气中嗅了几下,就和小狗似的低下头闻了闻地面,在床尾的地板上找到了亚恒其余的衣物,他用嘴叼起它们,交给了亚恒。
简直像一只体型超标的大狗狗。
“做得好。”亚恒接过哈萨尼嘴里的衣服,拍拍对方颈侧,笑了起来。
哈萨尼歪着头转了个方向,让亚恒也拍拍自己的肩膀。在亚恒照做之后,他开心地哼哼了几声。
虽然没有糖吃,可哈萨尼的心里甜蜜得很。
亚恒在农场真好呀。哈萨尼希望亚恒能一直像今天这样陪伴着他们,只要亚恒在这里,他就会觉得非常快乐和充实。
哈萨尼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亚恒离开的那近两个月时间吓坏了他,现在有机会呆在亚恒的卧室里,他的眼睛一刻都不想离开亚恒,生怕对方会在转瞬之间消失掉。
想要给这几匹马足够的安全感,亚恒需要很长的时间,就目前来说,他着眼实际,想要照顾好面前的阿拉伯马。慢腾腾地套好睡衣后,亚恒在哈萨尼的帮助下站了起来,他把浴缸洗干净,盛上一浴缸的清水,省了小家伙吃草吃渴了傻乎乎地找不到水喝。
说实在的,一天跟三匹马做过爱实在是太疯狂, 亚恒累得够戗,倒在床上很快又昏昏欲睡了。
哈萨尼嚼着燕麦杆,凑过来用鼻子碰了碰亚恒的脸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