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决定不拍片后,贺友祝就在一刻不停的联系以前一起合作过的网黄,拜托他们出演新片。虽然他只做1,但是大部分gay都是0.5,找个能在上面的不算太难。
但很多人一听不是与他合作便兴致缺缺,贺友祝找了一两个星期都没找到合适的人选。下午的时候一个许久没联系过的人通过朋友给他传了信。
这人是个0.5,叫刘建安,只跟贺友祝合作过一次,有轻微的受虐倾向和很严重的生殖器崇拜。
他长得算清秀,却相当能忍痛,贺友祝和他的唯一一次合作就是拳交主题,那是也是贺友祝第一次见到把整个拳头塞进去哼都不哼一声的人,实在是厉害,彼时贺友祝对他的钦佩超过了性欲。
但这不是贺友祝讨厌他的原因。
刘建安在拍摄结束后要贺友祝的微信,贺友祝想着兴许还有下次合作随意就给了。半夜,刘建安给他发来了一篇情真意切的千字小作文,大意是您的鸡巴可真大啊,我好敬佩您啊,被您这样的人虐待真是我的荣幸……附带一张被扩肛肠菊花照。
第一反应,贺友祝以为这人跟自己开了个低俗玩笑,毕竟和他合作过的人里几乎没有不为他的屌大而惊讶的。出于礼貌他还回复了一张表情包,到了第二天他发现事情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刘建安在跟踪他,不是那种隐蔽的,而是故意让你知道我正跟在你身后的那种跟踪,他也不上前搭讪,永远保持着三十米左右的距离,甩都甩不掉,如果贺友祝回家,他就跟着,要么在楼底下徘徊,要么从门外的猫眼往里探看。
贺友祝被搞得毛骨悚然,想上去质问他,结果这小子跑得倒很快,活泥鳅似的。这事儿不好报警,且贺友祝一天天忙的要死,也没空总搭理他。刘建安自以为摸清了贺友祝的脾气,越发得寸进尺,每天恨不得发五百条语音sao扰,三十米的铁壁也渐渐缩短到二十米、十米。
直到有一天,他半夜上门给贺友祝送宵夜。
夜宵是假,送炮是真。
贺友祝把他拉到房间里,捆了个严严实实,直接给录了段不打码的视频。贺友祝对着手机念出他的身份证号和工作信息,问,我没说错吧。
刘建安毫无防备,差点吓尿,瞬间从自己的变态人设里回到现实,破口大骂。贺友祝心态稳得很,不为所动,直接走了。头十分钟刘建安还有劲问候他全家,后十分钟就开始唧唧歪歪,不到半小时就开始哭叫求饶。
贺友祝在房门外和李泓黑仔一起吃火锅,一边拿他的哭声当奏乐,一边欢声笑语,小小的客厅里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当然,贺友祝还算是个遵纪守法的良民,非法囚禁故意伤害是不会碰的,他把刘建安放了,威胁他如果敢在纠缠就把这些视频发给他领导亲戚,刘建安流着鼻涕倔强道:“你敢发,那我也曝光你。”
贺友祝甩了他两巴掌,不咸不淡地说:“你试试。”
这事到此为止。贺友祝重新过上忙碌的生活,刘建安也离开Y市,再也不兴风作浪,偶尔兄弟们聊天的时候会把这件陈年破事拿出来当下酒菜调侃调侃。
贺友祝自己也仅仅把它当作人生的一种经历,只是没想到当事人两年后居然还敢联系他。
「你为什么要找人拍?为什么自己不拍了?是不是跟他有关?」
刘建安发了一张在酒吧偷拍的图,昏暗的灯光下也能看出是戴恩的轮廓。
贺友祝心里发紧。他只知道gay圈很小,却不知道一个素人的信息都能流传的这么快,一想到刘建安以前是个跟踪狂,他就不免担心戴恩的隐私是不是已经泄露了。
冷静冷静。
贺友祝不敢想象如果戴恩的身份曝光了会对他造成多大的影响。他从不后悔拍GV,干这个让他挣到了钱,有机会去做自己喜欢的工作,但他现在忍不住后悔,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是报应来了,更让他害怕的是替他遭受不幸的可能是戴恩。
「跟我见一面。」
冷静冷静。贺友祝反复告诫自己。
「好。」
六点半。服务员推开包厢的门,提醒道:“先生,马上就是用餐高峰期了,一会儿点餐可能会影响上菜速度,您看您是现在点还是再等一会儿呢?”
戴恩看了看手机,最新一条消息是他一个小时前给他姐发过去的定位,对方可能还在开会,没有回复。
“先把上的慢的菜做了,冷盘也可以摆上来了,汤和小炒最后上。”
“好的先生。”
七点十五,他姐姗姗来迟。
“久等了,今天事情比较多。”
戴恩站起来帮她把大衣脱下来挂到一旁,替她接过包发到沙发上,又为她斟好茶。
“姐,坐上座吧。”
“家里人不讲这些。”
姚信篪取下眼镜擦了擦上面的雾气。戴恩局促地等待着她先起第一筷子。
他的继姐今年四十三了,从外貌看还要更大些,齐耳短发,不苟言笑,不施粉黛,自有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