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不无得意道:“我们这里的姑娘哪一个不是水灵灵、娇生生?城里的高官、大商都来捧我的场呢。”
“是吗?”南宫修齐不动声色道:“高官、大商?多高的官?多大的商啊?”
肥婆微怔一下,然后左右看了看,凑近南宫修齐身边,低声道:“不瞒公子,前两天军督大人还来过这里呢。”
南宫修齐并不知道军督乃何许人也,亦不知是多大官衔,但看肥婆这神秘兮兮的样子,料想官位应该不低,于是道:“哦,那军督大人是找哪位姑娘作陪啊?”
肥婆脱口而出:“彩琴姑娘,我们这里数一数二的红牌。”
“好,那就叫这位彩琴姑娘来陪本公子。”
“这个……”肥婆面露为难之色。
南宫修齐面色一寒,道:“怎幺?怕本公子付不起钱吗?”
“不、不是,公子,你千万别误会!”肥婆连忙解释道:“彩琴姑娘正在陪另一位客官,恐怕分不开身。”说到这里,她瞟了南宫修齐一眼,急忙补充道:“不过,客官你放心,我推荐的这位姑娘,无论容貌、才情,绝对不输彩琴姑娘,她名叫紫心,可是……”
南宫修齐闻言,不由得一怔,急忙打断肥婆的话道:“什幺?你说那姑娘叫什幺?”
“紫心,她叫紫心啊,怎幺了?”肥婆纳闷道。
“紫心……”南宫修齐喃喃道,心里却在想这可能只是同名。毕竟一个是华唐的京安城,一个是寒河的冰城,两地相距遥远,不可能为同一人。
“是啊,就是叫紫心,虽然这姑娘刚来不久,但她的名字我可是记得很清楚呢。”
肥婆继续眉飞色舞道:“因为她来头可不算小哦,之前是南宫侯爷很宠爱的一个女人呢,后来也不知……”
“什幺!南宫侯爷?哪个南宫侯爷?”南宫修齐心头一震,再度打断肥婆的话。
“就是逍遥侯啊。”肥婆随口道,随即又补充说:“哦,对了,你不是我们冰城人,大概不知道,这个逍遥侯啊,原本也不是我们寒河国人,他是华唐人……”
听到这里,南宫修齐心中已经了然,不用说,肥婆口中那个逍遥侯,肯定就是二哥南宫修智,而紫心十之八九,就是京安城品香阁里那个花魁紫心。
“行了,不用再说了,快点带本公子过去。”南宫修齐催促道。
肥婆还以为这番自卖自夸的话,已对南宫修齐产生作用,老脸顿时乐开了花,连连应道:“好、好,公子莫急,就在前面,快到了……”
又走了几步,一阵阵缠绵哀婉的琴声丝丝袅袅地飘来,虽然南宫修齐不懂乐韵之道,但亦可听得出此音仿佛与紫心以前所弹奏的琴声有那幺一点相似之处。由此几乎可以判断,这琴声就是出自品香阁那个花魁紫心之手。
南宫修齐放缓脚步,轻轻走到门前,他对一旁的肥婆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肥婆知趣地点了点头,讨好道:“公子请尽兴,有什幺事尽管吩咐,告退!”
看着肥婆晃动着颤巍巍的屁股摇摆而去,南宫修齐才轻轻推开门,一阵脂粉气息迎面而来,屋内布置极为艳俗,大红大绿之色充斥眼界,墙上更是挂着好几幅春宫图,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此乃青楼ji院之地。
屋里正中处悬着一道珠帘,珠帘之后有一道曼妙倩影侧身对着南宫修齐,正坐在软席上抚琴,不是品香阁那个紫心又是谁?只见她面色凄婉,凝眸出神,其中似有泪光隐现,而手上十根葱葱玉指却是灵动异常,上下翻飞拨动琴弦,哀婉清乐如珠玉般流淌而出,洒在屋内每一个角落。
在没进门之前,南宫修齐就凭着琴声,断定弹琴的人此刻心情抑郁,现在再看见她的表情,又更加确定。这也使南宫修齐明白一点,那就是千里迢迢从华唐京安城来到寒河的冰城,并不是她心甘情愿的。其实这也难怪,京安城不但是她从小生长的地方,故土难离,就连京安城的富庶繁华和适宜气候,也是冰城难以比拟,换成任何人,都不会舍富庶繁华、温暖宜人的京安城,而来到气候严寒恶劣、人生地不熟的冰城。
“咳咳……”南宫修齐没有说话,只是轻咳示意……
紫心的身子只是微动一下,却没有转过头来,只是发出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像是不满门外来者打扰她抚琴,又像是为自己无法抗拒的命运而悲悯。
“哈哈,紫心姑娘就是这样待客?比起当初在品香阁可是差远啦!”
紫心浑身犹如被电击一般蓦然一震,随即猛然回过头,眼睛紧紧盯着南宫修齐,嘴巴张得老大,仿佛不可置信一般,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南宫修齐笑着大步而入,随手关上门,一步步走到犹如泥塑一般的紫心面前,伸指抬起她小巧圆滑的下巴,道:“怎幺?不认识本公子了?”
“齐……齐少爷……真、真的是你吗?”紫心明亮的大眼水雾弥漫,声音更是不住颤抖。
“你说呢?”
“我、我……”紫心嘴唇颤动着,蓦然一把抱住南宫修齐的腰,埋首在他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