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時天色漸漸昏暗下來,韻葇這也是多從禁衞手裡多拉了匹馬,等在門口,手裡拿著牧草,還當真在餵馬。
景文嘿嘿一笑,拉著朱茗的手,這就輕輕從她身後挨近,忽然往她腰間一摟。
「呀!姊夫幹嘛呢,嚇著葇葇了。」一隻大手忽然往腰上一緊,這就竄往胸前一抓,也難怪她嬌呼一聲。
「文郎,別鬧了,出來這許久,陛下指不定在擔心你了,我們還是早些回去是正經。」朱茗微微一笑,伸手往他臀上就是一捏。
「曉得曉得,來,我伺候夫人上馬。」景文嘿嘿一笑,這就把朱茗一把抱起,讓她單腳踏鐙,跨上馬背側坐,接著就要抱韻葇。
「姊夫不用,你與夫人同乘就是了,這坐上三個人,馬兒怕是要累死了。」韻葇自然懂他什麼心思,也是推了推他手。
「好吧,那我也抱葇葇上馬。」景文輕輕一笑,兩手往她腰枝搭著,便就把她也送上馬背。
「夫人,」景文才剛剛跨上馬背,先前在客棧替朱茗結帳的鐸兒迦就挨上來站在馬邊,恭敬的行了雙手握拳交叉的軍禮,「屬下等需要陪同您嗎?」
「嗯,不用,夫君這是要帶我進皇城呢,令辰你們是不得其門而入的吧,可別要白跑了,就在這待命休息一陣,這跋涉許久的,大家也累了,暫且看看你們中士大人怎麼於他另一個夫人說事。」朱茗挨在他懷裡,可就只剩下一個懷春小娘子,半點夫人模樣都沒。
「是,令辰知道了。」她點點頭,這就目送景文偕兩位夫人離開,景文不意回頭瞥了她一眼,這就看到她輕輕抿唇,微微低頭,那姿態也不知道與誰相映著,不免讓他有點發楞,這也就呆了一小段路。
「文郎,怎麼啦?」朱茗自然馬上就察覺她夫郎有事,這也是歪頭盯著他看。
「茗兒剛剛那誰呀?」景文也是半點不避諱,這就直問。
「茗兒的跟班令辰啊,怎麼啦?」朱茗在他懷裡輕輕嬌笑了起來,一雙帶著笑意的水靈大眼,似乎正流露出一丁半點圖謀不軌,「是不是挺可人的,要不茗兒給你說媒?」
「你呀,嘖嘖嘖,我這一條鞭兒兩隻手的,現有娘子十二人,該當怎麼分?還請夫人開示一二。」景文彈指輕輕往她鼻頭一點,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勢頭,往她襟口裡竄,直接探入兜內,單乘一騎的韻葇這也是連忙反手接過韁繩,騎在前面給他拉馬。
「嚶,你便別要貪著每日都要足每位娘子,一天一個人,這不得了?隨便個誰都是這樣的,頂多多攬兩個侍妾還是通房丫頭伺候,最多雨露均沾,哪有人如文郎一般,次次都要鬧得氾濫成災。」也不知道是讓他當街探衣覆乳,還是這般說話太過直白,朱茗這也是小臉浮暈,便往他懷裡撞。
是說若不是天色略為昏暗,再者竹芩也不管宵禁,人們都往夜市鑽,致使這街上也沒多少人煙,他這舉動早讓朱茗小拳頭一陣打。
「哎呀,原來茗兒不喜歡讓我攪得氾濫成災是麼?嗯?剛剛不還說文郎再多給茗兒灌溉些,滿出來了,快讓茗兒再懷個孩子云云,我以為茗兒很喜歡的哪。」便是如他所言,林景文就是欠打,這就招來了一陣小拳頭往他胸口去,朱茗頓時羞不可耐,噘著小嘴,這就雙手抱胸瞪著他,「怎麼,生氣啦?」
「是很喜歡,可是不想夫君到處說。」朱茗氣鼓著小嘴,稍稍別了開頭。
「哈哈,這當口可沒人聽,也就你我葇葇,還算不得到處。」景文嘿嘿一笑,輕輕摟她一摟,韻葇聽了,耳根子一紅,也沒打算摻和。
「所以你問令辰做什?我知道文郎沒那心思。」朱茗玉指輕挑了挑他胸前,又是言歸正傳。
「沒,就覺得好像有些面熟,問問而已。」景文微微皺眉,好像在想著到底哪裡面熟。
「甭想了,就令茹那孩子的妹妹,兩人確是有些神似。」朱茗眼睛轉了轉,點點頭。
「令茹還有妹妹?我怎麼不知道,我都認識她多久了。」景文嚇了一跳,兩眼瞪得老大。
「誰讓你成日繞著我轉,其他誰你在意過了,拓之還好些個弟弟妹妹近期升格成了煞訶鶙呢,哦,這近期的事,不過他有弟妹的事,我猜多半文郎也不知。」朱茗格格輕笑,戳了戳他臉。
「拓之?哦,公孫先生的那個,是有那麼個人。」景文微微皺眉,一拳頭往自己手上輕輕一敲。
「人家不你一手帶起來的,怎麼一副忘了他誰的模樣,再讓你瞎攪下去,不便四郎十一郎你都給忘了。」朱茗笑得越發花枝亂顫,又是往他懷裡扭。
「我說笑呢,不過拓之那孩子還有弟妹還真的不知,是說令茹這妹妹我看著挺機靈的感覺,跟著茗兒倒也合適,怎麼當初沒和她一起受訓呢?」景文摸了摸下巴,這也是一頭霧水。
「哎,她怕羞。」朱茗輕輕掩唇一笑,搖了搖頭。
「怕羞?夫人,你別胡說,受訓跟怕不怕羞有什麼關係,你莫不是要說她見著我訓練人的模樣,瞧著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