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霍辰怡素日里的衣着,粉色或许更合她心意,不过么,陆行舟脑海里浮出一幅画面,他喉结上下滚了滚,手指一滑,拿起了黑色那件。
霍辰怡紧盯着男人的背影,只见他不慌不忙地转过身来,手里捏着一块黑色的轻薄布料。
陆行舟未着一缕,身上的肌肉因为方才情动而显出了一些轮廓,他周身沾满了浴缸里带出来的水,或许还有她和他的汗,此刻大半个身子都被妆台那儿的灯光照着,小半躯体上落着阴影,手里拿着女儿家贴身的衣物,不伦不类的放荡模样,好像一幅离经叛道的油画,不会为主流殿堂所容,却要被私藏在许多贵人的妆奁里,入了她们的闺梦去。
霍辰怡的耳根有点发烫,不知是因为他的举动多一些,还是因为自己的念头多一些。
乖,穿这个。他拿着内衣向她走来,霍辰怡想起自己读过的宗教故事,陆行舟此时此刻就像引诱夏娃的那条蛇,手里拿着邪恶的苹果,而她,可不正是赤裸懵懂的夏娃么。
我不穿!她晃了一下神才后知后觉地出声拒绝。
时序入秋,天黑得渐渐早了,夜也转凉了,陆行舟回家那会儿还有几分天光,这一番折腾下来,外边应当是已被寒凉的夜色浸染透了,但是房间里光线充足,气温火热。
陆行舟似乎有点儿晕了,天花板上的琉璃吊灯晃得他眼晕,身上的霍辰怡晃得他更晕。
唇是春海棠,眼是秋烟波,肤似凝脂,发如发如她身上摇摇欲坠的那件小衣裳,黑得幽深,撩他心弦。
霍辰怡撑着陆行舟硬邦邦的腹部,身不由己地颤动着。一根黑色的细肩带滑到了她的肘弯,可她已经没有脸红的余地了。
陆行舟送的东西,只安然存活了一个下午,就被他自己亲手撕成了一块破布。
霍辰怡这会儿倒也没有心思去想一件内衣的命运,她自己的命运还颠簸着呢,男人毫无遮掩的目光太灼人,她不知道自己该看哪儿,只好盯着自己青筋凸起的手背。
陆行舟两手掐住霍辰怡的腰,下身快速有力地挺动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一刻钟之前。
霍辰怡坐在床上,双手攥紧了拥在身上的被子,她后悔答应了陆行舟让他蒙上她的眼睛、给她穿那件内衣,什么看不见就没那么害羞了,看不见分明让她处境更被动了。
陆行舟握着她的手腕向前伸,陆行舟将两片有些凉的布料轻轻贴合在她胸前,陆行舟伸手到她背后扣上了精巧的内衣扣,陆行舟陆行舟用手在内衣里拨弄了两下,陆行舟整理了一下两边的肩带。
霍辰怡屏着呼吸,不敢让胸脯有太大起伏,直到感觉陆行舟的气息稍稍离远了些,她才略松了一口气,可是很快,她就轻松不起来了,男人的目光像是一把火,她虽然看不见,却能感知到光和热。
他在看她,他在欣赏她,就好像刚刚,她也把他当成了一幅油画。
陆行舟烟瘾有点儿上来了。
他没有想错,黑色果然比粉色更适合霍辰怡,衬得她肤白胜雪,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玉,莹润皎洁,叫他只想妥善而隐秘地收藏在手心里。
两根细细的带子挂在霍辰怡薄瘦的肩上,两片小巧的布料贴着她圆软的椒乳。她双眼被一条丝带蒙着,两腮透红,可怜的下唇难逃被咬紧的命运,酥胸半露不露,中间一条浅浅的沟壑似有魔力一般,勾着陆行舟的眼,也勾着他的手。
陆行舟想,他跟夏老学到的诗文到底还是太少了,否则为什么,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脑子里却只有那句俗不可耐的牡丹花下死。
霍辰怡被那束目光炙烤得不自在,想将被子往上拉,灼热的气息骤然近了,两个手掌隔着衣料落在了她的身上,他不轻不重地揉了几下,然后,呲啦
霍辰怡大吃一惊,她拽下丝带,看看自己身上,再难以置信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陆行舟笑了一下,声音像被砂纸磨过,买新的赔你。他将霍辰怡推倒在床上。
两个人本就赤裸着,如今霍辰怡身上多出来一件破烂的小衣裳,他也不想剥掉。
陆行舟将霍辰怡禁锢在怀里,一手揉着她,另一只手也在揉着她,一手温软,一手湿滑,他偏头去咬她软嫩的颈肉,霍辰怡嘤咛一声,下面跟着缩了一下,他笑,湿热的鼻息喷在霍辰怡颈侧,撩动着她的脉搏。
霍辰怡被他揉弄得情动难已,身子不住地扭着,偏过头去寻找陆行舟的眼睛。很轻易就找到了,因为陆行舟一直看着她,对视只一秒,吻在一起似乎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吻着吻着,陆行舟从霍辰怡身后翻覆到了她身上,他就着满手的润泽在自己下身抹了抹,然后压开霍辰怡一个膝盖,挺腰将自己送了进去。
霍辰怡在他身下颤了颤,模糊的呻吟自四片唇瓣间逸散,陆行舟半刻也没有离开她的唇,他重重挺了几下腰,手下摸到那片早已不成形状的布料,又生出了别的想法。
看我。陆行舟看着低眉垂眼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