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很快煎好了药。
“殿下要睡一会儿吗?”黎穆问。
温热的掌心覆上额头,掌下的姑娘小兽般蹭了蹭,怏怏道:“不了,先回去吧。”
自然,又被闻讯赶来的邓皇好一通念叨,最后双方各退一步:“不许出宫,先在你母后的地方住着,养好了再回府也不迟,宫里又不多你一个人。”
他说的自然是栖梧宫。邓皇心中,女儿从来都只有一个母亲,她的母后,他的发妻。至于现在的周皇后,安国愿意叫姨母叫皇后娘娘都行。
后到些的周皇后暗地里咬了咬牙。
靖安在殿中就已经拆了发饰,后来也懒得重新梳头,只带了个大大的兜帽遮住头发和大半张脸。此刻干脆转个身整个人埋在驸马怀中,反正问就是要谨遵医嘱中的“不得见风”。
被迫承受了邓皇死亡凝视的黎穆:“……”
他叹口气,好声好气地应了下来,随后借口公主还需要多休养,带着靖安火速撤离谨身殿。
病中的小姑娘出乎意料地黏人,黎穆陪着靖安躺过了整个下午,晚些又花了些时间重新沐浴清洁。
等他带着一身湿润的水汽回到床上,便被迫不及待的公主殿下拽进了被窝,黎穆有些无奈地轻轻抱着怀中的姑娘,“冷不冷?……嘶!”
宽松的寝衣一解就开,黎穆迅速抓住那只已经要伸进亵裤里的手,勉强挣扎着起身拽下床帐,又被迅速拖回了榻上。
黎穆这才确定,太医的判断是准确的。一副药才吃了一半,靖安长公主已经恢复的生龙活虎了。
他顺从地任由靖安脱下自己的里衣,束缚着双手举过头顶,亵裤褪到膝弯,进一步限制了行动。
靖安让他趴在床上,冰凉的被面接触到赤裸的皮肤,激起轻微的战栗。她勾起黎穆一缕半湿的长发,将发尾贴着他背上的皮肤慢慢描绘,最后落入臀缝之间,臀峰上前天留下的痕迹只剩一点浅浅的粉,雪白的皮肤映着乌黑的发,漂亮极了。
“你好湿。”她伏在他肩上低低地笑,暧昧的气息全数落在黎穆耳边。这回换她问了:“冷吗?”
能不冷吗?黎穆本是怕她等得不耐烦,没来得及擦干头发就出来了,此刻带着水汽的发丝尽数披在自己身上,又被她牢牢压住,他险些怀疑头发已经结了冰。
靖安还想说什么,却听到门口处响起敲门声,是送药的宫人。
她只好遗憾地暂时放过驸马,默许他衔着被角、艰难地将赤裸的自己藏进锦被中,这才撩开床帐接过碗一饮而尽:“下去吧。”
黎穆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就被再次靖安压在身下,她准确地捉住他的唇,撬开齿关,将最后一点苦涩的药汁送进他口中,末了在他唇上舔一舔:“结发夫妻,同甘共苦。”
“……”好吧,这真是个动听的理由。
“分我一点呀,冷。”靖安拽了拽他的被子。
隔着锦被都能感受到身上传来源源不断的暖意,况且旁边就有一床备用的锦被。黎穆明知这话信不得,却又怕僵持下去真的冻着了她。
于是,引狼入室。
不过床上多了个人确实暖和许多。
靖安抱着他的腰满足地喟叹一声,手指却沿着清瘦的腰线一路向下,探进臀瓣之间的幽谷。
“你清洗过了?”她只是摸一摸便笑了,“好乖。”
手指没有受到太多阻碍便探进松软的穴口,摸到火热的肉壁。
靖安已经很熟悉他的身体了。右手食指向里大约两个指节多一点的位置,她轻车熟路地揉了揉,屈起指尖搔刮他的敏感。
黎穆蹙着眉闷哼了声,小穴绞紧了她的手指。
“舒服吗?”靖安另一只手在他腰上一寸一寸抚摸过去,这里也是黎穆的敏感点之一,平日里没少被她拿捏过,可是这样温情的肌肤相亲又是另一种感受了。
靖安解开他手上的束缚,牵着他的手一路来到腿间安静蛰伏的性器,轻柔抚慰。
她的吻沿着肩胛骨一路向下,柔软的唇轻易点燃了全身的欲火,将理智焚烧殆尽。
黎穆抑制不住地发出深深浅浅的喘息,不自觉将挺翘的乳尖送进四处作乱的手掌中。
他听见靖安低低笑了一声,如他所愿般合拢手掌,轮流把玩起那两颗充血的乳尖。
靖安长公主的手没有养尊处优的贵女们那样白皙柔嫩,常年与刀剑为伍,让她的手显得修长有力,但指节处却有细微的变形,掌心和指腹的硬茧划过皮肤时更是带着一点颤栗的痒,让被触碰的地方忍不住瑟缩着躲闪,却又渴望着更多。
不知何时,身下黏腻的水声渐起,饥渴的小穴无需扩张也可以轻松吞下两根手指了,靖安加了根手指,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锦被早就滑落一旁,暴露在外的皮肤却比之前还要火热三分,连带着空气都渐渐升温。
靖安按着他的肩膀,从背后转到他身前,留在后穴中的手指旋转了一圈,重重地按上了黎穆的敏感点,后者仰起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