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停下。她猛地全身紧绷,双手双脚在三伏天里骤然冰凉。她异度恐惧地不敢去看她身后的人是谁。
因为。
他的刀掀开她的上衣顶在她的腰上。
冰凉的刀尖微微刺疼她的肉,她的呼吸几近停滞。
他低低一笑。
好久不见。
她的头顶是股平静的呼吸。却像爆炸前的倒数。
惊悚骇人。
他要伤害她。这个可能性讯息使她无比惊恐。
她下意识伸进裤兜里想掏出手机求救。他却彷如爱抚般握住她的手背,轻轻将手机从她手里抽出,再面无表情地摔在地上。
她震住般呆呆地看着手机四分五裂的碎片从她鞋子上跳到地面。
她全身战栗地任他温柔捏玩她的耳垂,话在耳旁发烫。
姐姐,你要打给谁?
少年的呼吸在她脖间洒下,温潮如蒸。
别害怕。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他放在她腰间的刀却冰得生寒。
这是一个溺水鬼狂欢的夜晚。
他站在门外掐顾雷的脖子,让他把烟全部拿出来。
我没了顾雷声音微微颤抖。
他用力踢中他的腹部,顾雷猛地捂着肚子坐在地上。
他蹲下身拍拍他的脸颊,目光不寒而栗。有没有?
顾雷痛苦地闷声。这几年他被烟酒掏烂了身体。明白却越来越强壮,上次他喝醉酒了来闹,他几乎把他打得半死,等他奄奄一息了他就从他身上拿烟。
这是令人恐惧的折磨。
这次他又借着酒性仗着是他爸的身份来闹,踢门让明月出来。他忘了上次明白对他的毒打,又口吐龌龊,满嘴脏话。
他没有废话,对准顾雷的脸打去一个耳光,几乎使顾雷窒息。他的嘴唇无声地张了下。于是他转而去卡他的喉管,顾雷双手开始乱抓,一个大男人被他弄得几近流泪。他就这样不断去卡他的喉管又不断松开,他突然异常享受顾雷的无声眼泪与绝望眼神。后来顾雷只是一喘一喘地呼吸后,他又觉得索然无味,于是就放开了他。从他身上搜出烟,扔他在门外,一个人进了房子关上了门。
他点燃了烟。双臂撑在窗栏上望着城市灯火,嘴里烟雾漫过他的脸颊。
密室不断响起铁链与床柱的摩擦声。
于是他猛吸一大口。任烟味充斥他的咽喉。
最后他扔了烟。低头。
看烟蒂像一具尸体一样坠楼。
他缓缓转身,从兜里拿出钥匙,掀开白色窗帘,钥匙缓缓插进崭新的木门锁。
手握住门把。
他轻轻拉开。
三三:已修。三三已踩下油门,大家请带好安全带,没买票快买票。谁也别想下这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