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好之后,谢知方日日夜夜守着姐姐,等闲不离府,又取了陛下所赐那座府邸的图样,二人头挨着头靠在一处商量如何修缮。
姐姐,这处有一口好泉眼,就地修个汤泉如何?谢知方饱蘸浓墨,在图纸右上角画了个圈,四周栽满翠竹奇花,待到下雪天气,咱们屏退下人,热上一壶黄酒,一边沐浴一边赏雪,岂不美哉?
嘴上说着,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一丝不挂的美人儿伏在汤池边,任由他卖力服侍的香艳场景,口水吧嗒吧嗒落下。
谢知真玉脸微红,没有反驳,也没有首肯,忽的转了个话头,指指正房的位置,问道:这里打算怎么安排?还要修一座一模一样的地牢么?
犹如火烧屁股一般,谢知方腾的一下跳起,面红耳赤道:姐姐快别羞臊我了!我我我我再也不敢了!
谢知真嘴角噙着笑,促狭道:此话当真?如今那座,你又要怎生安置?用了那么多金子,废弃下来岂不可惜?
我找人融了便是,给姐姐打几套首饰头面,用不完的,做两套金妆奁、打几把金凳子,再做些金扇子金如意金坠子,总能处理干净。谢知方挠了挠头,这就要去安排,通身充溢着人傻钱多的暴发户气质。
谢知真掩嘴笑个不住,教气急败坏的弟弟一并拖进卧房,拉下地牢,打算仔细掰扯清楚这桩是非官司。
将美人按在墙上亲了好一会儿,谢知方气息不稳地松开她,额头轻抵,告饶道:姐姐,我已知道错了,你这么三天两头地提起来敲打取笑,神仙也遭不住,索性今儿个一并算清楚,到底怎么着才能揭过这一节?
开个顽笑罢了,怎么还恼上了?谢知真云鬓微乱,美目流转,歪着头认真地看向弟弟,模样可爱又鲜活。
谢知方看了情动,一时间热血上头,想出个好主意。
他将金笼的钥匙自袖袋里翻出来,塞进她手心,自往笼子里去。
咔哒一声,门锁绊上,少年委屈巴巴地盘腿坐在地上,仰头道:姐姐,如今我成了你的笼中鸟,任你处置。你有什么怨气,尽数往我身上发泄便是,我绝无二话。只有一遭,待出了这个门,咱们便再也不提那夜的荒唐,好不好?
谢知真捏了捏带着他体温的钥匙,一时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她不是喜欢作弄人的性子,想不出那些古灵精怪的主意。
再者,若是下手太重,疼在他身上,伤的,还不是她的心?
见她不言不语,谢知方主动出主意:要不姐姐如那天晚上一般,把我捆起来,蒙住我的眼睛,再扮做不同的女子进来肏我?
谢知真啐了他一口,道:亏你想得出来。
也对,那样还是我占便宜。谢知方嘿嘿笑出声,爬起来站在边缘,与她只隔了一层赤金做的栏杆,要不姐姐用那些小玩意儿撩拨我、逗弄我?抑或用手蹂躏我也成!
谢知真的脸热辣辣地烧起来,眼看弟弟动作飞快地宽衣解带,把自己剥得赤条条,只觉心烦意乱,嗓子发干。
少年利落漂亮的身体不知羞耻地袒露于烛火之下,到处可见的疤痕中和了精致的美感,显出几分男儿气概。
他眉眼飞扬,曾经萦绕于身的阴翳尽褪,犹如光彩夺目的宝珠,令人挪不开眼。
胯下那话儿硬挺挺地怒张着,几乎贴上小腹,对着她热情地点了点头,分泌出一点儿贪婪的涎液。
你你真是还没想好评价他的词汇,一只玉手便被他拉进笼子,握上那柄肉刃。
姐姐,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谢知方的声音变得沙哑,蓄满情欲与温柔,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喉结不住滚动,阳物也在她手心急躁地挺动。
由他这么摆布着,不多时手心便沾染上了黏腻的液体,谢知真垂下睫毛思索片刻,忽然翘起唇角,露出个倾国倾城的笑容。
谢知方看呆了去,一不留神被她挣脱,眼睁睁看着那只玉手收回,背到身后。
她往后退了半步。
姐姐?他疑惑地唤了句,身体本能往前,将一根直愣愣硬挺挺的物事自缝隙处戳至笼外,你去哪儿?
我哪里也不去。谢知真柔声回答。
还不等谢知方松一口气,她抬起另一只干净的手儿,动作轻巧地解开颈间第一颗盘扣。
姐姐?谢知方直勾勾地看着衣领间露出的白玉肌肤,声音磕绊了下,你你
谢知真红着脸,又解开第二颗扣子。
她今日穿得素净,一件半新不旧的家常春衫套在身上,上面点缀着几朵绿梅,下着月白色缎面裙,说不出的温婉清雅。
这会儿,绿梅的花蕊在她指尖颤动,不多时便绽开花苞,露出修长优美的颈项、玲珑秀美的锁骨。
再往下,雪青色的肚兜半遮半露,无边春色如水流在密室中悄悄涌动,令人心浮气躁,欲火烧身。
谢知方如同一只色中饿鬼勾长了脖子,恨不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