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夏天,姐弟二人乘商船往海外游历,第一程前往女娲国。
岳氏父女亲自来接。
码头厮见过后,岳新筠亲昵地拉着谢知真坐进马车,说起悄悄话。
那位就是你弟弟?数年不见,少女越发俏丽,大胆推开车窗,打量外面骑马的俊俏少年,生得不错啊。
谢知真玉脸微红,轻轻嗯了一声。
他是怎么磨得你点头的?岳新筠满脸好奇之色,问个不住,你性子这样古板,竟能同意与他做夫妻,谢公子本事不小哇,我得找他取取经。
谢知真诧异道:你你怎么知道我们做了夫妻?
她在信上并未提及和谢知方的纠葛,只含糊写了打算和弟弟一同拜访。
岳新筠不好说爹爹和谢知方是旧友,更不好暴露当年谢知方处心积虑做下的手脚,遂理直气壮地调笑道:你们俩相处的情状,对视时情意绵绵的眼神,瞒得了别人,还瞒得住我?
谢知真颇有些不自在,转了个话头,问道:你爹爹待你好么?
还行。岳新筠撇撇嘴,眼底却带了掩饰不住的笑意,比之前上心些,在外举止也收敛了不少,且看他能安分多久。
思及弟弟初来这民风开放之地,谢知真顺着岳新筠的目光,向外看去。
谢知方正与越先生说话,两个人目不斜视,视满街淫景乱象于无物,若是遇见衣着暴露的女子纠缠,便不假辞色地喝退对方。
岳新筠连连点头:你弟弟还挺守规矩。
她拽拽谢知真衣袖,指向角落里媾和的一双男女。
那女子赤身露体,教男子倒提着肏干,下体紧紧牵连在一处,面孔涨得通红。
岳新筠问道:真姐姐,你们试过那个姿势没有?我和爹爹试过一回,腰肢快要断掉,滋味却非同寻常,妙不可言呢。
谢知真还没回答,一只手掌便横空伸出,挡住她的双目。
姐姐,看多了不干净的东西,要长针眼的。谢知方的声音里蕴着浓浓的醋意,手下轻轻用力,将她往马车里推。
岳新筠吃吃直笑,冲越先生嚷道:爹爹,你看谢公子多在乎真姐姐,你怎么就不管一管我?
越先生摇了摇头,回道:你素日里最爱看这个,若是管教一两句,必有一百句话回我,说我上梁不正下梁歪,骂我装模作样,何苦来哉?
岳新筠想了想,不得不承认爹爹说得有道理,却还是娇蛮地哼了一声,砰地关上车窗。
她捧出一匣子点心,献宝似的递给谢知真:真姐姐,你尝尝这个。
一路奔波劳顿,谢知真着实有些饥饿,便拿起来细细品尝。
这点心奶味浓烈,入口偏甜,她不大喜欢,只吃了两块便收手,另取热茶漱口。
岳新筠摇头道:你不知道这点心的妙处。
谢知真听出她话里有话,不及深问,马车忽然停下。
却原来是岳府到了。
谢知方跳下马来扶她,随行的丫鬟小厮们有条不紊地进入客房收拾。
不多时,常用的器物摆放完毕,被褥也铺设整齐。
谢知真发觉这客房正是前几年住过的那一间,思及她听过的淫声浪语,神情略有些不自在。
她走到窗前,见几株芭蕉长势喜人,乌油油的叶子遮天蔽日,造出一方阴凉天地,不由赞道:风流不把花为主,多情管定烟和雨。此间清逸脱俗,越先生实在风雅。
姐姐这般夸奖别人,我很不高兴。谢知方从身后搂住她,一同抬头往上望去,俊美无俦的侧脸和倾国倾城的容颜紧紧贴着,一举一动皆可入画,这女娲国没甚么好顽的,咱们略停停就走。
谢知真明白他又在吃莫名其妙的醋,忍笑转过身,捏捏他的脸,道:咱们出去用饭罢,莫要让他们久等。
饭菜皆是中原风味,比船上所用熨帖不少,另有一道花生猪脚汤,滋味鲜香可口,岳新筠殷勤地让了好几回,谢知真却不过她的好意,喝了两小碗。
午睡醒来,胸前有些发胀。
谢知真睡眼惺忪,拢好微敞的衣襟,唤紫苏进来伺候。
枇杷和青梅年岁渐长,一个配了谢知方身边得力的管事,留在金陵看家,另一个放回家去,与青梅竹马的邻家哥哥成亲,三月里刚生了一对小娃娃。
几个新进来的丫鬟还算得用,紫苏轻手轻脚地服侍谢知真换好衣裳,低声道:爷在前头和越先生吃酒。
谢知真微微点头,总觉不自在,玉手轻抚胸口,哑声道:倒杯茶来。
喝过一盏煮得浓浓的热茶,她彻底清醒,意识到哪里不对。
胸脯膨大了整整一圈,饱满如桃,硬胀如石,略微触碰一下,便坠痛得厉害。
这等隐秘之处,不好对人提起,她勉力捱了会子,屏退下人,对着铜镜宽衣解带,脱下肚兜察看。
只见两团玉乳鼓鼓地翘起,红樱不知羞地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