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家的浴室简约大方,侧面是洗手台,往前走是淋浴区,斜前面是正对着落地窗的嵌入式浴池。因装了lowe玻璃的缘故,墨蓝的夜色与城市的灯光辉映洒于水面上,波光粼粼,颇有意境。
伊芸芸打着哈欠推开了门,清醒时已看到在浴池里背窗而坐的风行。他肤色白皙,水珠顺着微湿的碎发滑过结实的胸膛,而后慢慢汇入水中。他面色不愉地盯着伊芸芸这个不速之客,眸中的冷冽几乎化为实质的细箭。
风、风行?
伊芸芸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头呆脑地立在那儿,手还握在门把上,保留着开门的动作。直至风行下了逐客令,不耐地开口:出去!她方才有些大梦初醒,慌忙拉上了门。
她行若木鸡地回了屋,坐在床上,终于后知后觉地红了耳尖,心底也生出无尽的懊恼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小心竟会闯了风行的浴室。天可怜见,她属实不知道风行在里面,这个点家里一向没人的。
虽是无心之失,但毕竟是她的错。伊芸芸眉头紧蹙,轻咬樱唇,脑海里盘算着主意。
该如何是好?
风行本就不喜欢她,这下他怕是更觉得自己别有用心了。
道歉是肯定要的,可这时的道歉又有几分说服力?况且风行会信她吗?
她一概不知。
伊芸芸这厢正心乱如麻,那厢风行冷凝着脸泡完澡,直接迈着长腿摔门而出。连眼角的余光都不留她半分。
她盘算这么久,连句话都没说上,自是也没机会谢罪道歉。心里头懊丧得紧,仿佛凝聚了全身的力气,结果一拳打到棉花上。
心不在焉地洗完澡,食不知味地吃完饭。
风行肯定是生她的气了吧?临睡前,她阖上眼认命地想:他本就讨厌自己,也不多这一出了。
虽说微信和电话也能与风行联系,但总归是没有面对面致歉来的更有诚意。本想尽快把这件事解释清楚,但是不知风行是不想见她还是忙碌,连续几天连家都未曾回过。
再见到他已是几天后的深夜。
风言的研究已进入到了紧急关头,干脆宿在学校里。夜色漆黑,偌大的家只有她自己。凌晨一点,伊芸芸正在酣睡,突然一阵闷重的敲门声将她从睡梦中唤醒。
谁啊?大半夜敲别人门,还让不让人睡了?她揉着眼,十分困顿地下了床。
风言风行都有钥匙,应是用不着她来开门的吧。
到了门口她踮起脚,透过猫眼看到居然是几日未曾得见的风行,慌忙给他打开门。
秋夜凉凉瑟瑟,风行在外面歪歪斜斜地站着,许是喝了酒,脸庞与耳垂都微微泛红。廊灯未开,只有一袭月光挥洒在他的身上,黑夜中他一双眸子亮盈盈,漂亮的不像话。
她方打开门,风行向前踉跄两步,忽地倒在她身上。
伊芸芸有一瞬间的心跳暂停。他身上酒味很重,她本该厌恶的。可不知为何,混合着青年身体的气息,在他身上偏偏独特的好闻了。
风行身材高大,她半搀半扶着也很费劲,把他扶到沙发处已然有些筋疲力尽。为了让他醉酒的胃好受一些,她将他安置好,起身去给他端了一杯热茶。
可是风行并不完全领受她的好意,只顺着她的手浅酌几口,便一把将其推开。
无奈只得把茶水放置在不远处的茶几上,正欲将他扶到房间休息,他却忽地拉住她的手。力气奇大无比,伊芸芸毫无防备,猝不及防被他带到身下。
伊芸芸心慌意乱,卯足了劲推风行,可他丝毫不为所动。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身体醉意蒙蒙,眼眸却亮的出奇。他低头细吻她的脸颊,大手也顺势摸上了她从未被人染指的酥胸。
风行他疯了吗?
伊芸芸背脊僵硬,吓得睡意全无,可无论怎样挣扎喊叫,都无法逃脱风行的桎梏。
风行处在半醉半醒的状态,脑海似乎很清醒,对于自己在干什么他也一清二楚。他知道他应该停下来,可他更想继续侵略她、占有她,让她知道他风行不是那么好趋附的。
伊芸芸睡梦惊醒,只穿了睡裙,迷迷糊糊的只想看看是谁在敲门,实在是忘了穿内衣。本是困顿之下的无意之举,在风行眼里却全然变了意味。
他一直都瞧不上伊芸芸这种爱慕虚荣的女人他看的多了。远房投亲,不也是为这个么?可这个女人的手段难免过于低劣,在自己洗澡闯入、又只穿了空荡荡的睡裙近乎真空在他面前晃
他便遂了她的意,她居然还推他攘他,说他认错了人?他简直有些想笑了。
于是他嘴角噙笑,坏心地狠狠捏了一把她的乳头。这是伊芸芸第一次见他对自己笑,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漂亮深邃的眼睛里好像有水在晃,又好像盛满了星星,整个人亮晶晶的。可他捏得自己酥酥麻麻,还疼得厉害,眼泪都险些掉落下来。
他含住她的唇,青年唇里的酒气就这样朝她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