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周末,谭霄和闻斯昱一早都出门了,闻凌砚也去了学校。
昨晚事后,为了避免看到闻斯昱自己的表现有什么异常。而本来准备过两天再走的闻斯妤叫人简单收拾了东西,趁着闻斯昱不在打算直接闪人。
简单吃过午饭,闻斯妤和闻家二老打了声招呼。又告诉谭霄一会儿下学接闻凌砚回家,自己先溜了。
大小姐先进屋吧,我帮您把东西拿进去。
司机给她开了车门,又道:老爷还让拿了两盒雪参。
这是闻家的司机,谭霄担心她一个人,特意嘱咐她不要自己出门。
嗯。
闻斯妤应了一声,下了车。
揉了揉发昏的脑仁,她只觉今日外面天气有些闷,还不如车里来的舒服。
啪的,脚前掉了个东西。定睛一看,闻斯妤吓了一跳。
那掉落的东西正是一只浑身带血的喜鹊,不知怎么受了伤摔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挣扎着。
呦!这怎么闹的。
司机拎着东西在她身后,看见这一幕感觉很是晦气,把闻斯妤往一边引了引,大小姐避一避吧,碰见这死喜鹊不好。
闻家的这位司机年纪不小,四五十岁的人还是有些迷信的。
行,把东西给我,张叔你先回去吧。
闻斯妤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余光又扫到地上那只半死的喜鹊,心里莫名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进了屋,正打算小睡一觉,闻斯妤突然想到了昨夜的陌名信息。
就算那短信的内容诡异可笑,但也的确是在提醒她的。
加上昨晚乱七八糟的梦和刚才那只喜鹊,现下是怎么也静不了心。
到底是什么?那份不祥的预感让她有些在意。
虽然闻斯妤的预感好像从来都没准过,可是这次却心慌的厉害。
夫人,小少爷的学校打来的电话。
佣人将电话递过来,听罢,闻斯妤眉心跳了跳。
喂。
好,我知道了。
嗯,我这就过去,麻烦您了。
挂断电话,她取了车钥匙驱车往闻凌砚的学校赶。
刚刚老师说闻凌砚下午不太好,不知道是吃的不合适还是着了凉,有些低烧。
闻凌砚的第一联系人是谭霄,老师没有打通电话,就联系到了家里的座机。
闻斯妤心里感觉挺别扭,想着莫不是自己的预感是因为儿子要生病了?
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到放学的时间,闻斯妤被拦在学校门外,又让她联系对接老师。
闻斯妤无奈,又给老师打电话,可却怎么也打不通了。
重复拨着号码,她打开车门准备拿身份证登记入校。
闻小姐。
身后有人唤了她一声,闻斯妤一门心思在闻凌砚身上,没半点提防。
堪堪侧身想看看是谁,眼前就一黑,没了知觉。
闻斯妤最后一瞬的想法就是,这次的预感好像有点准的过头了。
再次清醒过来,耳边是发动机的轰鸣声,她人应该是在一辆大型货车的的储货箱里。
周围还算干净,只不过行驶的路面似乎不太平整,颠簸的感觉让闻斯妤险些反胃。
目前的情况还真不允许她吐,因为嘴里已经被塞了块布。手脚都被绑住,好在眼睛还看得见。
闻斯妤第一反应这破事儿就是白粟干的,毕竟她也不是头一回被他如此对待了。
但是冷静了片刻,她觉得不对。说不上来什么,她就感觉白粟不是这样的做派。
细细理了思路,下午那通电话十分可疑。闻斯妤敢肯定绝对不是巧合,闻凌砚在学校究竟有没有事都还有待确认。
大货车载着她开了很久,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
闻斯妤的手机已经不在身上了,她又不敢弄出太大动静,挪动到车门处向外看。
窄窄的一条缝隙,外面的景物都看的不真切,隐约能发现大片的绿色。想到一路的颠簸感,她估摸着这是在哪条偏僻的山路上。
莫名其妙的被绑架,闻大小姐却是有些无力吐槽了。
闻斯妤在想的是,自己这小半辈子就倒过两次霉,一次是碰见白粟,一次是现在,也是在再次碰见白粟没多久。
真是该死,这姓白的人渣是她的克星吧!和他挨边就没有过好事!
闻斯妤欲哭无泪,她就后悔怎么没听话,昨晚明明有人给她发了信息来提醒她了。
约莫又走了近一个小时,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咔嚓一声,货车的门被打开。
闻斯妤一惊,马上躺好装睡。
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她努力让自己狂跳的心脏平复下来。
把人弄下来。
是个有些闷沉的男声。
闻斯妤心下一凉,的确不是白粟,而且她从这人的语气里听出了浓重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