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影悄无声息地落在砖红烟囱上,用尖喙梳拢几下羽毛,随后小心翼翼地释放出一缕感知,探入屋内。
屋内春色正浓,安德森放缓了攻势,极尽温柔地深深挺入。
隐蔽的感知穿透屋瓦,刚刚探入起居室,就如艳阳照雪被瞬间消融。乌鸦浑身羽毛顿时耸立,控制不住地发出一道无声的尖锐鸟叫!
噗通。一道奇异的脉动之音响彻林洛洛的心中,有如强有力的心跳。安德森感到肩膀有一丝刺痛,困惑地低头看去,见林洛洛的指甲抓破他的斜方肌,丝丝缕缕鲜血从伤口不断渗出。
林洛洛的情潮早已消解大半,然而此刻她的眼中重新被幽光侵染。她凝神等待了一会儿,可那种若有若无的偷窥感已经消失,而久未跳动,静如死水的心脏再次陷入沉寂,仿佛刚才的搏动只是错觉。
别走神。安德森幽幽地说,显得有几分不满。
林洛洛转过身面向他,安抚地摸了摸男人的头,接着拨开他额前汗湿的金发。她扶着安德森的胸膛,主动沉臀,吞入粗长的性器,口中又逸出一声低喘。
林洛洛抓着安德森的大臂,下巴抵在他坚实的肩膀上,身体随着安德森的肏弄而起伏。先前的停顿仿佛是无关紧要的小插曲,而安德森见林洛洛已经有些体力不支,眼中泛起困意和疲惫,于是加快了速度,决定早些发泄出来。
积满白雪的房顶上,乌鸦仍然心有余悸。刚才它的感知被一道瞬间释放的威压所切断,造成的反噬让乌鸦差点喷出一口鸟血。乌鸦嘀嘀咕咕地念叨了一阵,想要飞走,却又不敢,急得在屋顶上跳来跳去。
主人说,再这样偷懒早退,他会亲手捏断我的鸟头。乌鸦暗忖,厚实的羽毛下仍然打了个寒战。它又愤道:呱,这两个英灵殿的家伙搞在一起,我能怎么阻止?主人还没得手,就派我每晚都来盯梢,跟捉奸似的。
乌鸦谨记着公爵的命令,中规中矩地守在屋顶,如同一名守护林洛洛和安德森好事不被打扰的忠心保镖。然而顷刻后,它又感到万分无聊,耐不住寂寞,于是又暗中释放一缕感知,沿着烟囱送入屋内。
本鸦牺牲了泡妞时光,在这里挨冻保护你,总得让我过个眼福吧?乌鸦嘿嘿一笑,感知迅速下窜,等待着冲出壁炉,偷窥战局的那一刻。
在公爵府里,乌鸦犀利的眼光早已看出林诺的独特林诺不仅能够承受公爵的威压,英俊阳光的外表下更暗藏一丝极难察觉的妩媚,也难怪拜伦公爵对林诺如此重视。
乌鸦眼看着感知就要钻出炉灶,兴奋得搓起了羽毛,却在瞬间发出一声凄厉的怪叫,接着转身就冲上夜空,一边狂飞远去,一边呱呱吼道:你大爷的!哈米斯肯定又是你这个糟老头子!死了还防着我,本鸦下了地狱也跟你没完!
在乌鸦升空的过程中,一两滴鲜血被甩在雪地里,在缀满繁星的夜空下清晰可见,像是重伤的痕迹。
屋内,林洛洛愣在了原地。刚才她的心脏又重重一跳,一道无形的力量顿时扩散开去,而她突然升起一道直觉某个入侵的意念被这股力量粉碎了。
你听见了吗?林洛洛忽然转头问道,安德森微不可察地抖了抖耳朵,说:嗯。最近天气回暖,乌鸦估计是发情了。
林洛洛察觉到安德森的手掌又滑到自己的腰间,男人还偷偷顶了顶胯,开始做小动作。她享受着性器在体内有力冲撞的快感,低头舔去了安德森肩膀上的血珠。
噗通。一声有如实质的心跳声在她耳畔再次响起,林洛洛的瞳孔骤然缩成一枚黑点,鲜血的浓郁香气在她的舌苔上炸裂。血珠寥寥数滴,却富含能量,比序列9级别的魔药强上无数倍,她的胸腔几乎要为这极度的美味而颤抖!
安德森的手掌刚沿着她的脊椎骨向上抚摸,胯下肉根试图再更深挺入时,一股突如其来的大力将他狠狠踢开。他稳住身形,愕然抬头看去,见林洛洛捂着嘴,扭过头不再看他,遮住了表情,另一只手则挡住了他的凑近。
我太累了,今天就先这样吧。林洛洛说完,几近狼狈地逃离了起居室,只留下安德森一个人呆滞地站在沙发边上,围裙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衣衫凌乱得像被侵犯过,胯下仍然一柱擎天。
浴室内雾气缭绕,残留着男人澡后的温度,林洛洛冲到花洒下方,任由冰冷的水流浇透全身,最后才在瑟瑟发抖中抬头布满水汽的镜面后是一张年轻的脸孔,原本柔和的眉眼在每天精心的修饰打理下变得锋利英挺,碧绿的虹膜中央收束成漆黑的小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幽深莫测。
林洛洛突然一拳砸在台面上,低声骂了一句脏话。她刚刚居然想要吸食安德森的血液!安德森的血液有问题,这是毋庸置疑的,毕竟他只是「治安官」,可林洛洛却尝出了更加高级的,像是某种成分残缺,未彻底消化的高序列魔药。
而她的身体对安德森的血液,或者说血液中蕴含的高阶能量极度渴求。这一切异状都与她胸腔内那颗心脏脱不了干系。
林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