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锦瑟以为老鸨子会向自己发难,但老鸨好像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反而很是高兴地对他说,他今晚的客人已经定了,叫他一定要认真伺候,给这位大爷伺候舒服了,那可会有数不尽的好处。
莺歌对他开玩笑,说怕不是要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也许要不了多久,他就能挂到头牌了,气死那个叫月芜的。锦瑟只笑笑,没有说话,昨晚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这么幸运?不论宝月楼表面上多么贵气井然,可它就是个小倌馆,他依旧是无法接受这里,无法接受以后的每个夜晚都以卖身求存。
晚上,锦瑟坐在床边,静静坐着,脑海里混沌一片。昨晚的黑衣人突然从窗外跳进来,对他道:认错服软,你就能离开这里。锦瑟被他突如其来的话说的一头雾水,问他是谁,话音刚落,门外就发出了声响,锦瑟回过神再看,黑衣人已经不见踪影,窗户大开,微风吹动悬挂在梁上的纱幔。
秦子赢步步走来,锦瑟惊得瞳孔震动。他早该猜到的,那个黑衣人和无形一样,都是秦子赢的人,昨晚黑衣人救他,说不定也是秦子赢的意思,还有刚刚那句莫名其妙的话,是在叫他向秦子赢认错服软?
怎么,才一个月不见,就认不得我了?秦子赢坐在桌旁的圆凳上,神色轻佻地凝视着前方坐在床边的人。
他怎么可能认不得他,就算他化成灰,他也认得,锦瑟心里想着,却不动弹。
秦子赢见锦瑟不理他,佯怒道:看来你并没有准备好接客,那便罢了。说完起身就走。
别走,你别走。锦瑟赶忙跑过去抱住他,不要他走。
是他把自己送来的,锦瑟是恨死了他,可是眼下只有秦子赢能救他,而他为此所付出的代价也最小,左右不过是取悦他,比取悦别的陌生人要好,他绝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我知错了,锦瑟紧抱着他,脸颊贴在他的后背,声音颤抖着,我知道错了,求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带我回府吧。
我如何知道你是不是又在骗我?秦子赢被他抱的心中舒爽,但一想起他是怎么刺杀自己的,就怒从中来。
不会的不会的,我不敢了。锦瑟连忙否认。他哪敢再杀他,求他都还来不及。
我没有看到半点诚意。秦子赢头也不回,道。
我锦瑟被他说的回不出话,松开抱紧他的手,走到他面前,双手撑在他的胸口上,踮起脚轻轻印上他的薄唇,见秦子赢不为所动地睁着眼睛看自己,羞红了耳根。
锦瑟保持着动作闭上双眼,努力地回想莺歌教他的那些,可是好像并没有教过他如何亲吻别人的嘴唇,他心一横,伸出舌头钻进秦子赢的口里。秦子赢挑挑眉,终于有了些回应,伸出手抱住了锦瑟,然后反客为主,热烈地吻起来,突然咬了他一口。
唔锦瑟吃痛,睁开眼睛推他,秦子赢却不放开他,继续肆意吻着,唇舌之间弥漫起腥甜的味道。
终于吻够了放开锦瑟,秦子赢看他眼角含泪地望着自己,伸手触着嘴唇,似嗔似怨地怪他:好痛
你也知道咬人会痛?秦子赢不悦道。
锦瑟知道他在怪自己之前咬过他,心想这人记仇得很,不过还是低眉顺眼的:对不起还不行嘛
秦子赢有些憋笑,看着态度孱弱,话却说的不甘不愿。想了想又道:我怎么知道,你值不值得我为你花钱赎身?
锦瑟垂眸,脑海里极力地思索学到的东西,然后缓缓伸出手,解着秦子赢的腰带。脱光他的上衣,露出坚实的胸膛,看到左胸口那道伤疤,锦瑟低下头不敢直视,顿了顿,便伸手开解自己的衣服,罩衫刚褪下,就被秦子赢拦腰抱起。
窗户开着,
纱幔随风飘动,氤氲一室的春光。
夜过三巡,又一次结束后,锦瑟娇喘着躺在秦子赢的枕旁,他把莺歌教给他,他能使出来的都用上了,可谓是使尽浑身解数。
你这一个月倒是学了不少东西。秦子赢喘着粗气道。
你可还喜欢?锦瑟咬咬唇,小心翼翼地望他。
怎么,这就想让我为你赎身了?秦子赢嗤笑一声,说得满不在意。
泄气地移开目光,锦瑟捏了捏拳,转头向被子里钻去。秦子赢只觉得自己的粗大被一只温软的手握着,然后被包含进湿热的口腔里,顿时血充大脑。锦瑟技术生涩,牙齿时不时还会嗑到他,但他的欲火就这样熊熊燃烧起来。
锦瑟是不愿意这么做的,他觉得脏,可是为了给自己增筹码,他再不愿意也必须要做。被子突然被掀开,见到光亮锦瑟再也做不下去了,停下嘴上的动作,一把放开了他,像是做了错事被揭发般的委屈无助。
秦子赢知道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并没有过于紧逼他,起身过去将他压在身下,笑得暧昧:还是有一些意外的收获。
那带我走吧,好不好嘛。锦瑟软软地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含情脉脉地求他。莺歌说男人最喜欢别人在床上求他,越妩媚动情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