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伸手要去打他,被他擒住:不要来烦我。
他放开她,又兀自躺了下去。无忧的床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玩偶,他躺在她平时抱着睡觉的那些兔子和小熊之间,安然无恙的冷漠。
李成舟,我再跟你说一遍!她大叫起来,起来!这是我的床!然后抓起桌上的书就要往他头上扔。
门被推开了一条缝,暂停了这场孩子气的闹剧。是姨妈。
忧忧,你哥前几天执勤熬了好几天夜,让他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无忧有气无处撒,把桌上的一叠杂志呼啦地一抹,那些书便翻飞着七零八落地洒在地上。她背对着姨妈,垂头丧气地在小转椅上坐下了。
姨妈知道她不想出来跟她妈说话,只得由她去,关上了门。
无忧永远不会忘记两年前生日那天的事,就发生在这个房间里。
这一天在她的梦境里来回往复,仿佛不曾过去一般。
她忘记这一切是怎么开始的了,就只记得那是个春夏交接的日子,连楼道的猫都叫得烦人。
而她在他怀里毫无意义地叫着哥哥。
他喘着粗气,压在她的身上。她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讨好我就还给你。
他拉着她白皙小巧的手放在自己硬邦邦的阴茎上,教她如何上下。那块肉像铁一样烫人。弥漫在空气中那种黏浊又带着巨大引力的气息像个无处不在的漩涡,把她整个地包裹在其中。
不要无忧也许是哭了,她害怕地要从他怀抱里挣脱开来。
他腾出另一只手来轻柔地摸她的头。这种爱抚让她暂且地安静下来,任由他把自己的手握在他的大掌和勃起之间,耐心地按摩。
乖。
他像小时候抱她去上学那样从腋下抱起紧张得发抖的她。那双总是比她的更大更粗糙的手骨节分明,伸进了她肩头睡衣的吊带下。她两只没有保护的乳房在单薄的棉布后闪躲着,被他的温度擒获住。她抬起头战战兢兢地看他,他的唇就吻了上来。
春夜的月光在他和她的皮肤上星星点点,又像是渗进去一般,把欲望两个字揉进年轻的躯体里。她闭上眼在他的爱抚中轻柔颤抖,潮湿的水分第一次从内而外地渗透出来。她像只笨拙的鱼,下沉,再下沉,抓不住一点意识。她不是她自己。
原来男人的怀抱是这种滋味。
她以为他和她就要做那种事了,他却躺下来把她揽在怀里。被窝里异常地闷热潮湿,仿佛皮肤要粘在一起。无忧那只小巧的脚在他腿上轻轻踢了一踢,被他抓住。
她的呼吸仍然急促,黑暗中只听见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慌张:你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