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勉带着一身的冰冷气息回来。
外界的风很冷,本也吹不着他,却无奈身体的主人直接在寒风中看着远处的风景,那处的景色并不美丽,叶子都染上了一层干瘪难看的黄色而非灿烂的金黄,而他竟也看了数分钟,走过去弯下腰,伸手摸到一只干枯的、仿佛蝴蝶形状一般的叶子来。
也只是近似,和娇美鲜妍的蝴蝶相差甚远。
程思勉看了数秒。
手指终究没用力,将这一只已经失去昔日的活力的叶子给碾碎成灰尘。
程思勉很快上了车,回到了那个被称为家的地方中,在仆人的照料下脱去外衣,换去鞋子。
他们都很安静,在众人的共同工作下也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脸上的表情淡到几乎没有,也没有人主动的抬头去看他那正符合他的期盼和要求。
他的大脑里已经掺杂了太多来自他人的哭喊声求饶声,在那些萦绕着哭泣声的同时,还有着每秒像报时一样精准的枪声,或打在男人的身体上,或打在幼童的身体,或是那些柔弱的女性再或者都是。
所有人都被杀掉了。
无一幸免。
颜色极鲜艳明丽的血色笼罩着他的双眸,程思勉脸色平静的看过去,家中的每一项物品、每一件东西都仿佛刚刚从犯罪现场中取出来的一样,溅满了淋漓的鲜血。
沉重的血腥味在他的呼吸间流转。
但这不是犯罪现场,或者用更准确的另一种说法,这里已经不再是犯罪现场了。
程思勉往自己的小书房走去。
那里只有几本常见常看的书籍,和他可能用到的各种资料,在做办公和一些私密事情的时候使用。
是一处回家时常待的场所。
狭小,僻静,没有多余的人,还放着创造于不同年代、不同时期的枪支弹药,他可以随时给来人一击,保证能把他们打成筛子。
这让程思勉安心。
他路过了沙发。
那上面躺着一个女人,手里紧抱着一个海豚形状的毛绒玩具,身上披着一层半掉不掉的薄被,眉目间很安静的睡着,程思勉抬起自己的手表看了一眼。
8:27
很少有人在这个时间进入睡眠。
何况她睡得那么香,那么甜。
这不能说不让人生出几分嫉妒。
但这是个每次他留意她时都只能看到手里拿着一根笔正在书的空地上写感想和思路的家伙。
也是一个很安静的女孩,从不主动发出声音,也不会打扰他,静的仿佛不存在一般。
他还没有对她下手的理由。
程思勉想着,完全不在乎自己现在在思考有多么危险可怕的事情。
他当时那一枪不该打错的,或许是来自心上的杂音导致了他的偏离,才给自己带来这么一个大麻烦。
程思勉想着。
顺手将快落到地上的小薄被拿起,打算盖在她的身上,又停了手。
她的腹部有些凸起。
因为女孩身姿窈窕,又随着季节的变迁穿的衣服越来越厚的原因,这点凸起是极不引人注目,可注意到它时,又觉得它比起女人的身材其实已经算是很大了。
圆圆的鼓起,比胸部还要大些。
程思勉突然就想起他们小心翼翼的问他的那些无聊话,一开始他们以为这是季明月的孩子,后来又随着她的搬移以为是他的
他摸了上去。
隔着一层衣料感受到内里皮肤的温暖。
但是还不够。
于是他将裹着女体上身的那层衣服也掀开,露出雪白的、鼓起的肌肤
沈言本来抱着一个玩偶睡得正香,即使室内温暖,被他的动作弄得难免感到了几分凉意,此时闭着眼睛身体也不安的动了动,想要躲避程思勉的动作。
他的手已经放上去了。
烫着她的肌肤更增添了几分温度和痒意。
像是在宣誓对方的存在一般。
沈言感到自己的皮肤上痒痒的,睡意朦胧中实在不愿意睁开眼睛,于是翻了个身,想要躲避掉身体上不知是谁传来的热源。
她确实做到了。
但热源很快再一次覆到她鼓起的肌肤上。
比之前更加的热烈更让人感到古怪
她不得不睁开眼睛。
一睁眼就是男人的头发,深沉的黑色,带着她已经非常熟悉的香气。
很好闻。
然后才是他的脸蛋,一张极英俊的面孔,轮廓深邃,眼睛也是十分的漂亮。
沈言从没以这个角度打量过别人,但在已经对他怀有恶意的想法之下,也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个好看的男人,大概完完全全的继承了双亲的美貌。
然后她身体向后缩了缩。
您把手放在我的肚子上做什么?
她问,语调温柔,听不出任何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