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以往一样满是戏谑,倒也显出几分认真。
“昨日你都看到什么?”她直截了当,不想再费力绕弯子了。
“我看到,”他缓缓说着,“一对男女似乎彼此钟情,可是却分开了。”
“……”她垂了垂眼,不能去想那时徐白的面孔,“你为什么不说出来。”
“我为什么要说?”他声音微挑,听起来很疑惑,“与我本无关,与他们也无关,也不能为我带来什么益处,还会伤害小花姑娘,我没有说出来的理由。”
王小花心里翻了个白眼,又来了。不过她确实需要他对此缄口,还需要他帮其他的忙。
“你最近可有什么消息,可以让人出庄去办事。”
李凌川应该已经稳住了。可很快孟媛就要来了,她冒不起这个风险,而临水别院眼看是去不了了。还想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出庄,就得出去办事。想出去办事,现下看来最快的方式,就是靠赵晨晨的消息了。
赵晨晨挑起眉:“你要离开山庄?”
她愣了愣,离开?不,现在大致安稳,若是贸然离开,只是此地无银、平白引人生疑。
“……只是想出去散散心,”她想到徐白,心道至少现在还不会离开,“你可有什么消息?”
“小花姑娘难住我了,”他笑了笑,撇了撇嘴,“虽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也难住我了。”
“你需要什么,”她沉默良久,方才说道,“我听听看有什么我能做的。”
“我已跟你们少庄主提过,涑阳有匪患,此匪非同一般,我若是他,便会多加留意。”
江棠镜不是所有事都会跟他们说的,或者说都会跟她说的。王小花之前也并不愿意去知晓太多细节,她本能地在跟那些内情保持距离,只要做一个打下手的就好。可如今要是知道了才能让她更好地回避真正的危险,那也别无选择了。
“匪徒中有一个人,是先前黑风太子流落民间的私生子。我早前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不过毕竟不知姓名,也不知他在匪寨中是何身份。”
黑风太子是与当今皇上夺嫡夺到如火如荼几乎划江而治的前皇子,只是惨烈斗争后终究败给了亲弟弟,穷途末路之下自刎于深山。她也听说过他有未灭的党羽一直在暗中行动,想要重新恢复他的大旗。这对当今朝廷来说,定是一块眼中之刺。
王小花明白了,也就是说,“你也要一并前去,才能指认?”
赵晨晨微笑点头。
艹。她如何能冒这样的风险。
“你们少庄主不曾给我回复,我也不知外界进展如何。但过了这些日,想来该是快行动的时候了,”他笑笑,“若是我能去,我会想办法让你也能去。”
江老庄主想必也知道这个消息,她想道。赵晨晨的话他们自然不大会信,可要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或许要让人信服得多。
“小花姑娘为何要出去?”他问道。
“这是我的事,你只管保密即可。”
“自然,”
赵晨晨作出缝住嘴的架势,王小花在他表演的当口,把一个小瓷瓶拿了出来:“给你。金创药。”
他脸上还有昨日被打的淤青。该示好的时候,她也是不会犹豫的。
赵晨晨挑起眉:“晨晨真是受宠若惊了。”抬头见王小花已经往上走了,只回头有些疑虑地看他,他举着药瓶,笑眯眯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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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花伪造好一封信,准备去找李凌川通气,想借他父亲之口暗示涑阳匪患乃当务之急,然而还不等她去说,山庄便收到一封飞鸽传书,带来了一个令人焦心的消息。
孟巡抚一行在来路上被山匪冲撞,孟夫人和孟家不到十岁的幼子被掳至匪寨之中。
看着江老庄主和江棠镜去书房议事的背影,王小花心里没想到这竟来的这么快,看无人注意,移步又往地牢走去。
她有些惊异地打量着赵晨晨。
上午才来问他,这不到晚间,就有此消息。巧合么?
“你做了什么?”她问道。
赵晨晨不甚明白,一脸认真的疑惑:“我?并没做什么呀,小花姑娘怎么了?”
可是他越认真,王小花只会越怀疑。
他的牢室里铺着新鲜的稻草,手链脚镣俱在,没有其他锋利或可疑之物。据她所知,那飞鸽传书是传给李凌川的朋友陈智清的,他们本是同行而来,孟巡抚一行因速度慢而晚了几日,不想竟还出了这样的事。
或许只是巧合吧,她想着,开口道:“这一趟我不去了。”
“这一趟?”赵晨晨有些讶异,随即明白过来,笑了笑,“可是涑阳匪患,你们少庄主总算要出人去办了?可小花姑娘为何不去了。”
她摇头:“跟你无关。”
他耸耸肩:“我并未做什么手脚,如果这是你担心的事,则大可不必。”
或许吧。可王小花还是觉得怪怪的。还觉得有点后悔,只觉得又给他一个把柄一般,早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