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清这才意识到雪若仙尊当时的用意。
表面上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做,甚至还阻止了两个人【斩草除根】的想法,让他但是非常不解。而实际上,仙尊早已经将因果轮回看了个明白,以不动而应万变,真正将问题彻底解决了。
他突然大概想明白了他的那一句【鹬蚌相争,自寻其灭。】是什么意思了,意识到这是被降维打击了,不由得打内心里佩服。他点点头,“仙尊英明,她们二人的事情,需要我和竹儿说吗?”
雪若思考了一瞬,“不必,死讯告知即可。让她放心。”
“是。”南宫清点头应了下来,临走前问了一句,“仙尊接下来有何打算?”
不是我说你...你都已经出关了这么几天了,为啥还不去见你家心心念念的笑笑呢...我在一边看的都着急!
雪若拿出来一张小面膜,丝毫不避讳的当着南宫清的面,打开敷在脸上,“国师。”
看着在一旁少见的覆着面膜的雪若,有些...说不出来的违和感,“是...”
“明日,湖上撑船入宫。”
南宫清点了点头,明白了他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明示,“那徒儿明天带她去看热闹。”
雪若满意的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让人走了,不打扰他敷面膜。
南宫清一步一回头的走了,他平时很少跟雪若祖师接触,祖师太过神秘,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经过这么一段时间接触了以后,为什么总觉得....
…….上次那种.....说不上来的…痴汉感觉…果然很真实呢......
夏白竹第二天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带出去游湖,前一天晚上睡得极其不安稳,据说还哭了好几次才醒,醒来就坐着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得亏是见过她几次梦魇严重的南宫凛,熟练的把衣服一扯,挺胸将奶头喂嘴里,轻言细语好生安慰着,可以把她快速哄睡着。
醒来以后的夏白竹依旧是什么也不记得,说起半夜坐着发呆的事情都毫无印象,只是觉得身体疲惫。
南宫凛伸手心疼的给她顺头发...
【不要走】
梦里她说不要走.....到底是在说谁呢?
这话,好像也不是自己该问的...只能希望,噩梦早日消退吧.....
夏白竹原本强撑着眼皮用极大的意志力出的门。
毕竟南宫清自从怀孕了以后就深入简出,整天宅在宫里打死不愿意出门,说要安胎,生怕出去走一走就会动了胎气。
而且他学人类那一套学的有鼻子有眼的,整天说胎像不稳的时候不可以同房,丝毫不管自己身强体壮,精神倍儿棒,一点反应都没有的身体,整日依旧柔弱可怜状。
然后对于他来说就更没有出来的必要了。
这次少见的愿意出门转一转,夏白竹怎么说也要陪着他出去走走,赏赏花,放松放松心情什么的。
正是秋天的好时节,各类的花都争艳一样的绽放着,各自比美,沿着这皇城内的湖堤一路行走,也是一件美事。
夏白竹玩了一会儿就不困了,开始兴奋地看着周边的摊贩,买了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
南宫清完全不显怀,但也不妨碍他浑身笼罩着一种做母亲的光环,看到小孩儿的玩具总要停下来多看两眼,挑挑拣拣,夏白竹自然也在一旁耐心的看着他挑挑拣拣,快乐的等着付钱。
两个人拿了一小袋玩具,沿着湖堤走。南宫清本来可以直接丢空间里的,但是他非要抱着,看着就开心,这种值得炫耀的东西自然是不能被放到空间里的!
夏白竹就由了他,他还不让帮着拿,非要自己拎着,就只能拉着他的一只手依旧沿着湖堤散步。
“累不累?”
南宫清摇摇头,这玩具算是意外收获了,他仙尊布置的任务还没完成,他怎么敢累。两个人又走了一会儿,夏白竹有点不放心,还是拉着他一起坐下来歇着了,两个人悠闲的欣赏着波光粼粼的湖面。
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夏白竹还没有回味过来到底为什么会让她感觉如此熟悉,突然就看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一身银白色的长衫,一头银白色的长发,一条墨黑色的画舫,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雪若祖师。
她没有看到那个人的正脸,距离很远,只是一个模模糊糊的背影,她却几乎可以肯定那就是他。
梦里那个无数次让她哭醒的的场景,居然以一种奇怪的方式,被搬到了现实生活中来。
【不要走】
夏白竹猛地站了起来,朝着湖堤紧走了几步,那船逐渐朝着这边靠近,那人转了过来,梦中的那个身影逐渐有了清晰地面容。
“笑笑。”他并没有说话,距离也离得极远,就算说话了也根本不可能听得如此清晰,只是一双冰蓝色的眼睛直通她的心灵。
但她就是听到了他这么叫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