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条子。
一个浑身酒气的陌生人跌进了庄涵的怀里,庄涵一眼认出是那个新来的条子。他连忙嫌恶地撇开,师维就砸在了地上。张斐说:“还有没有其他人?把他弄进来!”
庄涵看了看门外没有其他人,迅速把门关上了,然后Cao纵系统把上下的转运梯封锁。而那边,张斐用枪口戳了戳师维的脸颊,震惊中的alpha正想爬起来,却被beta一个反手压到地上,抓着两只手就要捆起来。Alpha浑身牛劲,正想挣开,却被一把小枪抵上了后背:“老实点!哪儿来的!?”
其实师维在外面只模模糊糊听到了一半关于军火交易的信息,想进一步探听。结果酒醉的身体太过沉重,压着门把就发出了声音。他刚想逃离,门却忽然一下打开了,他就被不知使了什么巧劲的beta给拖进了房里。
“喂!唔唔——”
师维还没来得及说两句话,就被两个虎视眈眈的beta给五花大绑起来。他正想beta居然不怕他一个alpha,挣扎起来,一声清晰的枪栓开启的声音就回荡在房间里,让他不由得安分下来。那个曾有过一面之缘的俱乐部幕后老板,此刻就坐在他对面的塑料椅子上,臭着一张帅脸,手里把玩一把银色的小枪:
“你听到了多少?”
“唔唔——我没有!”师维跪在地上,嘴里塞的抹布刚被拿出来,一只皮靴就重重踩在他小腿上,疼得他差点没咬到自己舌头。那个曾在酒吧里数次擦肩而过的西装酒保,就站在他身后,冰冷的枪管堵在他脖子上。
“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我要报警!你们这是侵犯人身自由!”师维还没忘记一个作为普通游客的马甲,叫道:“天刑星就是这样对待游客的吗!”
“这傻A打哪儿来的?”张斐说。
“北斗,应该是从摇光来的。”
师维一惊,他们居然知道了他的来处,而他在外面,从未透露过自己真实的信息。“你们这是干什么!?北斗人怎么了?天刑是中立星,北斗人不能来了?”他说。
张斐不知道这个alpha知道了多少,他向来十分小心,从天刑走私军火,要在军政府、军火商、黑道势力的夹缝中求存,他向来只保持非常稳定的渠道,仅靠熟客推荐客人。而这个身份不明的alpha是来干什么的?张斐疑心他是政府派来调查自己的,或者是竞争对手雇佣的探子,但无论哪种,及时灭口都是生意人最稳妥的选择。
张斐站了起来,掌中的手枪小巧银亮。师维看着那两条长腿逐渐接近自己,心中警铃大作,他知道被抓住后凶多吉少了,但忽然急中生智,师维冒着冷汗大叫道:“你们的勾当我都知道了!你们拐卖星际人口!招揽ji子,在地下违法提供色情服务!”
张斐一愣,这alpha脑子里进了什么水,哪儿跟哪儿?但师维又嚎又叫着,庄涵按着他跟杀猪似的,他仍不断大叫:“你们找酒托给我灌酒我都知道了!哼,还想玩仙人跳,老子都看穿你们伎俩了!那个什么beta……就是omega吧!成天想骗客人上床,忽悠老子去那些昂贵景点和点贵价酒!你们也太黑了!”
张斐:“……”这alpha的突然魔怔让他有点迷惑,但对方所说内容与军火完全无关,听起来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张斐的怀疑已经去了一半。但这也不排除对方是故布迷阵,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于是张斐的眼神仍在不断怀疑着。
这正是能否保住小命的时刻。师维见张斐停了一下,嘴里更无边无际地乱说起来,大到指责他的俱乐部贩卖信息素类禁药,小到宰客提供价格远超市价的酒水,胡七胡八说了一通,就是绝口不提枪支的事情。他说的这些事情都无关紧要,张斐也不介意他去说,毕竟招一百个露大腿的脱衣舞娘,在军政府眼里,也比不上走私一颗子弹,因为后者会让他损失税收。而按着师维的庄涵神色却渐渐变化起来,他脸色变红,额上冒出了汗,手也没有那么强硬了。这是面对着alpha强势的信息素下,beta基于本能而出现的服从本性。更何况刚才师维还喝了点加料的什么东西,那种压迫性的信息素更加强劲。
张斐对庄涵说:“你先去找点抑制剂吧。这里我来处理。”
于是庄涵去找屋子里备用的抑制剂喷雾,不仅omega需要抑制剂,有时alpha也需要抑制剂,用于隔绝过于强烈的信息素影响力。师维见一个人离开了,正以为来了机会,而张斐的枪口又直抵在了他脑壳上,压着他不能抬起头来。
“你们想干什么?”师维慌慌张张地说,“你们这么无法无天吗?警察会查出来的!早知道我说什么也不来你们俱乐部了,被一个女beta坑了我这么多钱……”
张斐的手按在板机上,犹豫着。而师维也浑身紧张,打算一招反击。他在军校里接受过的训练也不是虚的,他有信心在夺过枪后把beta控制住。就在这双方角力、千钧一发的时刻,门却忽然打开了:
“爸爸!我放学了!”小暾背着书包从门外进来了。
张斐马上把枪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