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吗?你为什么要离开我……”谁的声音,那么悲伤。
褚雨在入睡前的一瞬似乎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他马不停蹄跑了一整天,累了也不敢停下,最后终于在一个下风向山坡寻了处栖身的地方,期望以此躲过小狼们灵敏的嗅觉——他几乎能百分百断定小狼会来找他。
这次的梦似乎有些熟悉,因为他又到了那个奇怪的蓝色山谷。
曾经被彻底遗忘的梦境接续起来,可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因为上次的他,明明被一个白发男人吻死了!
褚雨正想撑起身体,身后忽然覆上来一个火热的胸膛,某根物什也顺势向深处滑了一截:“好软,很容易就都进去了。”
震惊中,褚雨难以自抑地闷哼出声,身体好像比他更熟悉这个男人。口中不成调的询问被撞成了破碎的呜咽,最隐秘的地方被反复侵犯的感觉诡异而陌生。他讨厌失控的感觉,更无法接受另一个男人正在用汹涌的情欲Cao控着他的声音、他的眼泪、他的痛苦,以及欢愉。仿佛在蚕食他最后的安全感,非要将他的每一寸都剥开占有……
“停下来……啊……”那东西太粗、太深,撑得小腹饱胀而疼痛。他的身体内好似含着一汪温热的水,随着身后人的动作轻轻晃动,说不准什么时候便满溢出去,任陌生的情欲将他吞没。
“初次”承受的褚雨不住摇头,一串串泪水从眼角蒸发成了咸涩的水汽,飘荡在粘腻的空气中。身下rou体相击的yIn靡声音同耳畔低沉压抑的喘息缠绕在一起。
“别这样……”褚雨以为自己喊出声了,但其实脱力的他只是唇角微动,哼出一句句轻软无力的哽咽,努力偏着头躲那人落在他眼角的亲吻:“出去,拔出去……”
可身后那个强壮的男人,只用更加凶狠的抽插表达他沉默的拒绝。
他高大强健的身影宛如一座山压在褚雨身上,在男人支起的肩胛骨上印下一个个火热而又疼痛的吻,像在舔舐安慰翅膀断裂的伤口。
“等我一起好不好,这次我射在外面。”他抬腰缓缓抽离,在那个嫣红软烂的xue口合拢前又发力撞回去,刻意碾过最禁不起逗弄的一点后撑到深处。只有这样,只有让褚雨失去力气,他才不会想尽一切办法逃离这个山谷。
才至少能喂进去一点水和食物。
褚雨痛哭一声,攒起的力气又一次随着摄骨的快感尽数流散。伸向远处的手抓不到任何逃离的希望,却被那人垂落的缕缕白色长发纠缠在看不见的牢笼里。
怎么会这样……明明他来到山里,就是不想再接触任何人,不想再被任何感情囚困,可为什么会被一个陌生的男人……
晃动的世界中出现了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按住了褚雨青筋暴起的手背:“累吗?待会吃点东西好不好,身体病了。”
“就吃一点好不好?”那个男人的疑问句中带着怪异的口音,像给波澜不惊的语调强行拽高了尾调:“你不答应我,我就不放你出这里。”
妈的,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老子就是死,也不会留在这里被男人每天草屁股!褚雨想回头看看这个可恶的男人长什么样,可眼前一阵骤然黑暗袭来——被做昏过去了……从这个压抑的梦中脱身时,他羞耻地想。
然后一睁眼,褚雨宛如溺水一样剧烈咳嗽起来,捂着肚子接连干呕仿佛里面还残存着什么东西。
似乎做了个不太好的梦,身体很不舒服,而且裤裆里怪怪的。
褚雨低头摸了摸,面无表情地抬头——内裤脏了……
他挠挠头,自从分手以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需求,大概是身体憋坏了自动做出反应了吧。
贴身衣物不舒服的感觉让他迫切需要找条河,于是立刻动身收拾行李向森林边缘走。他要尽可能离开小狼的搜索范围,找到下一个野兽出没相对较少的藏身之处。
然而就在不远的草丛中,一双冰蓝色的狼眸正冷冷地凝着他,睫毛上缀着一颗颗晶莹的露水,岿然不动宛若一座栩栩如生的雕像,根本不知道潜伏了多久。
小狼连夜游过了那条河,追着褚雨的脚步一路南行,最后终于在领地边缘找到了呼呼大睡的人。
果然,褚雨并没有因为离开它而有多么悲痛或者难过,正相反,褚雨甚至在睡梦中散发中一种近似于欢愉的气味,勾得它的身体奇怪地发热。
它想上前挨近褚雨,却又不想打断这股好闻的味道,潜身在旁边的草丛中,静静守护着这个在野外毫无防备的人类。
褚雨一边赶路一边挠脖子,森林里的毒蚊子仿佛在一夜之间了解到他的香甜,脸上、脖子上皆是连成了片的大肿包,让他恨不得把自己挠成猴,碰到河时迫不及待地跳了进去。
还未到酷暑,河水凉丝丝的,入脚时冰得人一哆嗦。
褚雨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化作一尾光滑修长的鱼,追着飞鸟在水里的倒影,畅游在淡绿色的清凉世界。
玩够之后他赤条条上了岸,将黑发捋到耳后,刮完了胡子蹲着搓洗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