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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到了婉晴处,却瞧见婉晴毫无生机的躺着。
丰赢轻声叫了,婉晴反倒露出一丝带了嘲讽的笑意来,“走,你走罢,莫要让我再见你。”
听罢,丰赢自是大为难过。他性子从不是强硬的,加之人因本性还算善良,便多有些同情之心。见婉晴这样,他流了泪,实不忍心瞧,便再不敢留下,急匆匆跑了。
清芊欲言又止,好半晌,到底说道:“姨太太,您何必如此。身子养好了,日后总会再有的。只恶了他,日后您如何在丰府立足。”
婉晴眼泪流的愈发多了。
随后,她慢慢翻了身,却是不说话。
她心中明白,如今已然无所谓了。没了这孩子,老太太同李婉歌那儿,心中此时怕是对她十二万分的不满意,说不得待她好些了,便要发卖了她。
丰赢不是个情深的性子,她辗转养个一两年的病,他也怕是早忘了她。再说,孤苦无依,她能否在丰府熬的过一两年还不好说,说不得一场病就去了。便是丰赢如今的心思在谁那儿,她也是瞧的明白的。
是以,早没了以后了。
想罢,婉晴只死死咬住了嘴唇,咬出了血仍不止住。
章节目录 心存死志
丰府虽出了婉晴这事儿, 老太太兴致也不高。但到底丰澜棋几个难得带了老少来,是难见的团圆日。
是以,过寒节第三日,丰府还是热闹了一些。整个府门,早早就打扫干净了,一应喜庆的灯笼物件都挂了出来, 瞧着都是顶富贵的。
那‘桃花渡’的班子, 练容华舍了钱财,也早早就定了下来。
不过练容华那儿用了早餐, 来莺儿倒是来了。
到也不是旁的事, 原班子来了, 是要进丰府的。但因着婉晴的事儿,扰了一些老太太的兴致,心里头也不痛快。老太太心中便起了念头,不愿在府里呆着。若是练容华能安排, 最好这过寒节尽数去四季园那儿。
四季园是个庄子, 连着丰府的西边儿。那儿取名四季园,自是种了一年四季鲜花植被,尽数有风景可看。
丰府这儿的自个儿开的族内启蒙书院,也是搁在了四季园。不过如今过寒节至, 书院放了假, 还有个七八日才开课。
往日里,老太太到也会去那儿小住几日。
练容华哪里有不应的,总归四季园离着丰府也不远。另外还有一遭事, 来莺儿只暗中同练容华说了。
婉晴如今流胎的事,老太太到未怪罪练容华,只气婉晴自己贪嘴。老太太心里头不舒服,虽未明说,却是那意思。
之前个调拨到婉晴那儿的丫鬟、小厮,还有接进府中的接生婆子,可尽数撤了。到不是舍不得那点钱财,只没了必要。
练容华得了消息,自然十分感谢来莺儿。她回之前,练容华特意送了一盒采蝶轩的上好的胭脂。如今的冬季,皮肤干燥些,用这胭脂最是好。
来莺儿不是差了这盒胭脂,只看谁送的才是。
是以,她自也是笑收了,这才离去。
送了来莺儿,练容华办事也快。只立时吩咐下去,四季园那儿抓紧准备起来,老太太晚上去那儿的。还有,婉晴那儿的人也该撤一些下去。
练容华让人打发了接生婆子,又让周婆子跟清芷回来了,只留了荷香在那儿。不过为着面上好看,练容华也仍要碧露去那儿瞧了瞧婉晴。至于着之前个老太太说纳她为良妾的事儿,如今自然是没半分希望了。
一番忙碌,也就到了晚上。
练容华早已安排妥当,老太太这儿首席,只临高而坐。虽在外头,但今夜无有风雪,虽冷些,可四周尽数挂了灯笼,也放着一个个炭火。如此,也不显得寒冷。
远处便是梅花林子,练容华心巧,只让人挂了小灯笼。如今点着了,从老太太那儿看去,真是好不漂亮。
上头都是女眷,隔了几层长平的台阶,下头便是男客,只让丰光济招待。至于丰赢,则是让老太太叫到了跟前坐。
再远处,是临时搭起来的台子。
先未叫了那桃花渡的班子,而是老太太让着人起了丝竹悦耳之音,在乐声中,这满府的人,这才热热闹闹的吃了饭。
待饭食稍歇,饭菜扯下之后,又上了一应瓜果糕点。如此,老太太先点了一首戏曲,又问练容华丰澜棋等人是否有喜欢的。
众人只说老太太做主。
丰光济那边男客也去问了,随后,丰光济过来给老太太行礼亲自禀告,只说听母亲做主。
戏曲之后,老太太只说没多大新意,便叫了桃花渡的班子来。
老太太一口点了那个新戏,一个是乞儿救母,因孝行感天动地,叫一举子收了做弟子,日后竟然步步高升。另外一个窗前传,讲了一个才子佳人的故事,最后才子高中,阖家团圆的故事,倒也热闹。
因图个新鲜,加之上头的人扮相、唱腔皆是不错,老太太便叫人赏了好些钱财。又叫那救母的乞儿上前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