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奇怪,我自然要进宫来看看,”谢璋手中的折扇敲了敲床边,扬眉一笑,“殿下不如跟我远走高飞?”
沈余yin抬眸:“你想得美……”
“陛下的病并不是回天乏术,我进来时已经把过脉了,”谢璋不再逗她,“只是……”
“本宫知道你要说什么,即便父皇现在醒过来,也很难再掌控局势了。”沈余yin握住沈廷烨苍老的手。
“我已经安排人去谷中寻药了,你不必太焦急,至于眼前的局势,你如果不走,就要想办法明哲保身,”谢璋叹了口气,“你要一直留在宫里吗?”
“乾儿还在他手里,”沈余yin的声音有些木然,“后宫,大小妃嫔的性命,也都在他手里。”
谢璋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你既然能来去自如,本宫想请你帮一个忙,”沈余yin站起来,“这个忙帮了,你就再也不欠什么了。”
“什么?”
“你到官驿里,找到镇南王萧靖泽,让他不要出席今晚宫中的宴会,想办法回南郡,本宫若是需要帮助,会再想办法通知他,”沈余yin从袖中拿出那个被手帕裹着的流苏,“你将这个给他,他就会明白。”
谢璋接过手帕,看着这小小的流苏。
“我记得你有一个类似的珠钗,当做宝贝一样,谁碰也不行,难道是……”
“是它,”沈余yin看着他,“他今晚若是来了,一定有来无回,你将这些话告诉他。”
“明白。”
“殿下,有人来了,”染绿跑进来,看到谢璋,刚要出声就被沈余yin止住。
“我先走了,”谢璋打开房门,向外望了一眼,轻功飞上屋顶。
“谁来了?”
“是青鱼,来嘱咐您喝药,”染绿在她走出去后关上了门,“她消息可是快,您才刚进来,她就跟着来了。”
“梁承琰的人哪有省油的灯,”沈余yin笑了一声,莫名觉得有些难过。
“只是听煎药的婆子说,梁大人好像是亲自去试喝了您的药,还在药罐旁守了好一会儿呢。”
沈余yin一愣:“他喝本宫的药?”
“好像是新药里加了些别的药材,梁大人怕出什么事,便亲自去试了。”染绿扶她向前走,声音小了下去。
“你觉得他待本宫如何?”沈余yin听着染绿话中的意思,静静地停住了脚步。
染绿从不想着骗她,开口都是实话:“奴婢……奴婢不懂国事,但单就殿下一事来说,梁大人还是十分上心的。每日都派人来看殿下有没有好好用膳,汤药也是一天三次勤催着……”
沈余yin没说话,提着裙摆向前走了两步,脚下像灌了铅,声音轻飘飘的:“你的意思是,他喜欢本宫?”
梁承琰,杀人不眨眼,说是恶贯满盈有些过了,但也绝对不冤枉他。他会喜欢一个在有肌肤之亲前只见过几次的丫头?
她向琐事堂的方向走,染绿拦都拦不住。沈余yin是忍不了半点弯绕的性子,若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定要弄清楚。
梁承琰披衣在桌前看折子,听得门被人撞开便知是谁,整个宫里只有沈余yin会在他面前放肆。
沈余yin闯进来,合上门把染绿关在了屋外,向前直视着他的胸口。那个伤口已经包扎好了,缠着一层厚厚的白布。
“殿下有事吗?”
“你昨日问我的问题,你还想不想知道答案?”沈余yin看着他,向前走了一步。
梁承琰拿着折子的手,停顿在桌子上。
“你问本宫,同样都是遇见,为什么只躲着你。本宫不肯回答是因为你问错了,因为本宫未曾躲过你,”她走到书桌前,正对上他的眸子,“那夜屏风后,本宫看你一眼就躲了回去是因为你的方向有文武百官,本宫若被他们瞧见便失了规矩。”
梁承琰没说话,将所有打开还未看的折子折起来放到了一旁,抬眼看着她的眼睛。
“你是外臣,本宫是皇女,所以再难有机会见面,而不是本宫躲着你。镇南王与本宫的婚约是一年前才定下,且本宫当时并不知道萧靖泽就是镇南王。在婚约定下之前,你有很多次机会向父皇请旨娶本宫,”沈余yin放轻了语气,“你若真喜欢我,为什么不想办法娶我?”
短暂的沉默之后,梁承琰从书桌后站起,走到了沈余yin的身边。她很少一次说这么多话,也很少用这种平静的语气和他对话。
梁承琰的手抚上她的脸,将她拉近了一些,声音低哑:“因为我知道你心里有其他人,我当时的能力无法强求你。但现在可以,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无论用什么方式,我都会把你留在身边,直到我腻了为止。”
【题外】
梁大人,一个我喜欢但是我就不好好说的奇男子
公主,一个我其实不是很讨厌你但一定要显得很讨厌你的奇女子
天生绝配
武器
疯子。
沈余yin向后倚着桌子,打开他的手。她抬眸看他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