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关门!我要和小郎君继续玩耍了!”
下人们忙关上门,云迁也被拦住。他一个书生打不过那三拳四腿,忙回来找谢风玉求救,谢风玉却只咳了一声:“这个……院长,柳将军确实没答应我们可以带走唐渡。”
云迁道:“可是唐渡他在被柳若那女人虐待!我们怎能坐视不管?”
谢风玉武力强目力更好,其实把方才房中情景看得一清二楚,却只是笑:“这个么,您要相信唐渡的实力。何况若真被虐待在这硬闯也不是办法,而是应该去找柳将军才是。”
云迁心道也是,和柳若说不通,得去找柳将军好好警告他们一番,却又道:“可是柳若万一发疯连父亲的话也不听呢?万一她因爱生恨,不管不顾了……”
“咳咳——”谢风玉没忍住咳了起来,打断了他,哭笑不得道,“我想这个是不会的。”
云迁道:“如何不会!情之一字,叫多少人疯魔!”
谢风玉心道再多人疯魔也轮不到柳若,因为她压根不知情为何物,全是胡说八道,面上却只委婉道:“那,要不我们去问问时姑姑的意见?”
云迁这才应了,两人回去找到时姑姑,时姑姑正见完柳梦,优哉游哉走过来,身边是黑着脸的柳将军。
云迁上去把自己担忧说了,又指责柳将军放任女儿胡闹,柳将军听得眉头一跳一跳,碍于时姑姑在才没发作,而时姑姑则早在竹斋便被谢风玉告知了全情,当即无语地看了云迁一眼:“你怎么这么天真,谁说你都信?”
云迁懵了一下:“啊?”
“罢了。”时姑姑懒得和他多费口舌,转过来看了看柳将军,“方才云迁所说之话,你可听到了?不会到时候把唐渡还给国子监,结果已经是个废人了吧?”
柳将军忍不住道:“……我还没答应把唐渡交出来呢!”
时姑姑一个瞪眼,冷冷道:“你再说一遍?”
“……”柳将军忍气吞声,“还,还还不行!但该给的教训还是得给,这不过分吧?”
他理直气壮看向时姑姑,时姑姑则轻描淡写:“不过分,反正你们家对唐渡如何,来日我便也对你如何。”
柳将军下意识捂了下胸口:“你……你以为我会怕你?”
时姑姑似笑非笑:“不怕我,威名赫赫的柳将军怎么会怕我一个弱女子。”说着却伸出手在柳将军肩膀上轻轻一点,“但谁让你脑子笨呢?从来都是被我和秦月玩弄于鼓掌之中。”
她收回手去,柳将军愣了好一会儿:“……谁被你们玩弄股掌之中了!我那是让着你们!让着懂吗?两个女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我——”
“闭嘴。”时姑姑不耐烦打断。
“——好的。”柳将军下意识应了,反应过来却恼怒地还要说,时姑姑却已然摆摆手,带着谢风玉离开了。
“总之,别闹腾了,放你两个女儿自由罢。”时姑姑最后说道,声音远远的穿过来,云迁跟在她后面,回过头来更加警惕地打量一眼柳将军,而后才颠颠地跟上去,问时姑姑:“你跟姓柳的到底什么关系?你不是说虽然结拜但后来关系不好了吗?你不是还说秦月出嫁之后你们三个就闹掰了?你不是说姓柳的其实喜欢——”
“你也闭嘴。”时姑姑。
云迁:“不管我一定要问!”
时姑姑:“谢风玉,帮我把他嘴巴捂上。”
谢风玉:“时院长,这恐怕不成体统。”
时姑姑:“那沈柔这事儿我就不再管了。”
谢风玉:“……您稍等,我马上就把云院长拉走。”
云迁:“谢风玉!你这个逆徒!枉我平日里对你这么好!喂别捂我嘴!我唔唔唔——”
柳将军竖起耳朵听着,声音却还是渐行渐远,最终不见了,遂郁闷地骂了一句,转头离去不提。
而谢风玉,在终于拉走了云迁之后,还听他哭诉了好久,费尽心力才安抚好他,Jing疲力尽地走出国子监,回到谢府。
可刚在门口下马,便有一颗小石子被扔到他脚下,谢风玉冲着来的方向一看,看到路边榆树树冠动了动,郁葱枝叶被一根树枝挑开,露出其后闲闲坐在树干上的沈柔来。
沈柔穿着一身男装,八成是乔装偷溜出来的,虽然长大后很久不曾爬树,但显然还是很熟练,坐姿轻松地靠在主干上,嘴里还叼了树叶玩,看到谢风玉望过来,便招手让他走近,而后低头问他:“如何了?”
谢风玉没急着回答,只道:“你还是先下来罢,还以为自己跟小时候一样轻呢,也不怕把树枝压垮了。”
沈柔微微挑眉,不回答也不听从,谢风玉便耐心地又说一遍:“下来罢,下来我告诉你。”
沈柔这才道:“行吧。那你让开。”
谢风玉却不让:“我接着你。”
沈柔闻言,哼地笑了一声,不知道是笑他小看自己,还是笑他对自己深情不改,笑完轻盈地一跃而下,谢风玉抬手接住,沈柔却微微变换方向,最终谢风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