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洲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轻而易举地打开玻璃门的时候,宁馨脑海中不知为何闪现出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世界上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他。
可惜少年并未给她过多思考的时间,在她目瞪口呆的时刻,陆洲早已站到了她面前,低下头用那双黑黝黝的眼睛牢牢锁住她的面孔。
在他眼中,她看到了燃烧着的怒火,压抑而隐忍,在这漫天飘雪的冬天里,她竟因为这样的注视感到浑身发热,不禁握紧了身上的貂皮被,纤细的手指略微发白,正想避开他眼中锐利的锋芒,下一刻,她的身子就如同一片轻盈的雪花一样飘了起来。
陆洲把她抱到了屋里,立刻关上了玻璃门,阻隔外边呼啸的北风和漫天飘雪。
在他怀里的少女眨了眨眼,在她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的整张脸,从那紧绷的下颌线以及紧紧抿起的唇不难猜出此刻他的情绪。
她睫毛上那层薄薄的霜雪已被室内的暖气给融化,更显得眉目水润,含情脉脉,带着些许婴儿肥的脸庞也被骤然变暖的空气醺得酡红。
像是喝醉了酒的玫瑰。
本应是软软糯糯的女孩,被他抱在怀里安安静静的红色小狐狸,和他静静对视了几秒之后,酡红软糯的脸颊开始扭曲。
陆洲!你好大的胆子。
后边未出口的话早已被堵在了嘴里。
身量修长的少年猛然将她压在了沙发上,薄唇覆上了她丰润的唇瓣,辗转吮吸,不知休止,还带着些许惩罚意味,不轻不重地咬了咬她的下唇。
那团红色的貂皮被顺着她的肩膀滑落在地。
冬天室内暖气充足,她里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背心,洁白如玉的肌肤顺着少年压下来的力度陷进了柔软的沙发里,柔软的胸脯贴着少年的胸膛,她听到了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似乎随着她的呼吸而律动。
他整个人就像是黏在了她身上,像是在预防她作乱反抗,修长的腿也早先一步压住了她想要行动腿,一手轻而易举地将她的两只手腕扣住,以并不能令她难受的姿势束缚在她头顶上。
他又在吻她!
还是没有经过她同意!
陆洲!你答应过我什么!趁着他放松之际,宁馨抓住了机会争取了一点点呼吸的空间。
妈的,这男的到底会不会接吻,她都要窒息了。
她却不知,此刻眼含羞恼的模样更为生动活泼,发育良好的胸脯一颤一颤的,惹得气血方刚的少年身体上的变化更为明显。
既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宁馨停下了挣扎的动作。
她是想吃肉,而且对于这种事情并不抗拒,但绝不是在这种情况下。
前夫乱发疯,她现在气得只想杀猪。
宁馨喝令他:下去!
他没有行动,没有说话,只是稍稍退开了一点,不再将浑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姿势表明了一切。
宁馨翻了个白眼。
一个合格的绅士是不会让下半身鼓鼓囊囊的,你下边怎么会这样?它顶到我了!
听到她的话,他严肃认真,面无表情的脸居然慢慢浮现出一丝红晕,平静无波的瞳孔产生了点点涟漪。
如果不是她脑子十分清醒,此刻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太饥渴难耐以至于把未成年的前夫给潜规则了,不然他露出这样一副事后羞怯的表情是为什么?
下去!她恶狠狠瞪他,到底没有表现得太强硬。
毕竟她也有点心虚底气不足。
刚才被他毫无章法吻了那么久,全然无技巧可言,少年爆发出的原始野蛮的活力,身上滚烫的温度却轻易勾起了她的欲望,如果他真的是那种不顾一切的狂徒,稍稍动手探索她的下半身,就能发现她那里早已湿透。
年轻的身体就是麻烦,什么时候都能发情。
但她并不想给陆洲留下只要强来,就能得到且不用付出代价的印象,发生性关系,或是毫无节操地和未成年前夫勾搭在一起,对于她来说都无所谓,但前提必须是她来主导。她想要就要,说停就必须得停。
她玩不过前世的陆洲,难道多活了二十年还要这么憋屈吗?
你在勾引我
听到少年低低的陈述,她有些懵。
你在勾引我!
这句已经不是陈述,而是控诉。
少年,你这么普通,怎么可以这么自信?
如果不是普通这个词放在他身上确实有点不太合适,宁馨早已呵呵他一脸血,让他见识见识二十年后的诛心之言。
尽管宁馨有一百种方法能够给予他致命一击,但还是忍住了那些过分刻薄的话,你在说什么鬼话?
你里边只穿背心
宁馨嗤笑出声,这是我家,我爱怎么穿怎么穿,关你什么事?
平复了体内波涛汹涌的情潮,陆洲稍稍恢复了理智,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