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不要脸,董然的手已经钳住了她两只手臂,把自己往她怀里送,她们的胸都要贴在一起了,董宜好不容易才挣开。
离出一捞手的距离坐回副驾驶,董然就差把她一口吃掉,得亏一直没解开安全带,才要上来缠住她,就被安全带一下绑回座位上。
嘴里充满着体液的腥气,像是刀兵之后的血气,洗不掉,冲不掉,她看见后视镜里的自己,头发丝凌乱,嘴角边挂着可疑的液体,而董然又重新把扣子扣上了,衣服下摆塞进裤头里,衣容工整。
我不是教过你,要时时刻刻做个淑女。董然扯了几张纸为她清理嘴角的残迹,五指代梳摸了摸她的头,整整衣角,说,你之前不是想要个公寓吗,我给你买。看起来又像是个母亲了,走出了耽溺肉欲的自我与母亲的角色糅合,董宜每次到这时候都震惊于她变脸之快,可是公寓的牵动却让她心理某个希望如同优昙钵花,瞬息一现。
她想出去住,她早想出去住了。
呸。空气中带点潮湿的鬼祟气,落下窗户,嘴里的味大得遭不住,董宜朝外面啐一口,风刮过耳朵,她心里揣着明白装糊涂,但身体力行的用口水表示对董然的不屑。
很小的时候,董然还不这样的时候,董宜还是个文静的小女孩,母亲是她的天,她很乐意顺从母亲。
母亲在董事会的猎桌打量与撕咬猎物,公司管理那一套也运用到了家庭,在脑中毫无记忆点的omega母亲是散户手里的散股早在生她的时候难产而死,在家庭这个集团里发挥的功能作用微小,实际具有发言权的是大股东董然。董宜习惯了事事找董然,拥有董然的宠爱就是拥有一切,后来董宜明白,做母亲的并不需要对女儿事事顺从,只需要30%有来有往,董宜其实会生活得更好,当界限不再清楚,过多的干涉早已经变成一种无形的控制。
撒娇或者耍赖董宜就能从董然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代价太轻,以至现在的补偿百倍千倍,小时候人人都以为她恃宠而骄,现在明白,卖弄玩笑邀得董然开心,董然乐意砸根骨头就当给狗凑个趣。
当别的小孩子与玩具为伍,董宜在思考如何得到董然更多的宠爱,看着在家里出入的陌生omega男人或者alpha女人之类,她小小的脑袋开始想象哪一个会成为童话故事里的恶毒后妈或者后爹,抢走董然的爱不说,还瞒着董然欺负她。
有些当她什么都不懂的大人讨好她,董宜大多时候爱搭不理,有时候好玩,当着董然的面去亲亲抱抱另一个人假意玩闹,人家回去的时候也不撒手。
下次这个人还来做客,董宜记得她,人家只是应付一下故事,她假装当真了,就要跟到人家里。她的小脸给人捏过,她的小手给人摸过,亲亲热热快成一家人,嘴里说着:阿姨下次还来陪我玩。
董然爱女心切,差点让人抢走小棉袄,当场就黑了脸,给人下不来台,然后再没人敢来了。
妈妈,为什么那些叔叔阿姨都不来了呢?她抱着娃娃,董然抱着她,她坐在董然腿上,天真的问。
因为他们和我都是同一种人。
那妈妈你是什么人?董然什么都还没有说,但董宜感觉小裙子下面有个东西先出头顶住了她的小屁股。
宝宝,你还太小了,等你长大一点你就知道了。
乃至越长越大,董宜终于在岁月和一次又一次的自我唾弃中明白董然的丑恶嘴脸。如果知道后来的故事,她甚至宁愿接受恶毒王后给予的被诅咒被放逐,消化所有毒苹果,既不美丽,永失所爱。
有些事情当时厌烦,回忆起来,觉得可爱,人也差不多,只是随着时间变化有时候反过来,董宜当时觉董然多么可敬可爱,现在就觉得她讨人厌。
董宜是被董然逼得走投无路了,一个看起来一脸教义的女人,不算太古,但也常教导她训诫她,讲的不全算坏话。
宝宝,你要记住,那个地方谁都不能碰。董宜幼儿时期,她们窝在浴缸里一起洗澡,董然把她搓得白白净净,洗澡也是小心翼翼避开,指着两腿之间说,谁也不能碰。
董宜看看自己的腿间又看看董然的腿间,发现妈妈那里长得不一样。
那是什么呀?
你可以摸一摸。
董宜看见那胯下挺得很高的东西,又大又粗,上面还有一条条的,有点怕,但是看见董然期待的目光,还是伸过去一只手,摸了一下。
好硬。
妈妈你不是说谁也不能碰那里吗?
明明是这样说的呀。
但是,一道道窥伺的目光长着无形的手来自背后,门缝之间。
多少个夜晚走廊透近来的光线落在她身上,她的皮肤白而嫩不堪负担,好像要燎起火来,起先只是董然玫瑰堆簇自以为深情的目光一遍一遍在她微小还不太明显的身体曲线里跋山涉水,蓝灰色的夜色凉似水。
偶尔喝了酒的夜晚董然坐在她的床边,薄脆的笑声就在她的头顶,落地即碎,那只尸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