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现在早已经不是人类了,而是作为武器,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
嗯?其实作为什麽活下去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了,我可是很惜命的。
一觉醒来后,我不光保住小命,还重生到异界,就某些层面来看,不但不亏,甚至还有种赚到了的感觉。
但我身旁那位抓着我裙子下摆的大哥可就不这麽认为了。
如果真的回到原本的身体,我大概不是死便是残吧!但无故霸佔别人的身体感觉也不是很厚道。
像是要为自己鼓足勇气般的深吸一口气,我尽可能的不让自己的嗓音有一丝颤抖。
「有什麽办法能把身体换回来吗?如果我回不去也没关係,至少把身体还给原本的主人。」
我故作云淡风轻的说道,嘴角挂着浅笑。
身子冷不防的直打着哆嗦,希望不会传递给诺特知道。
要是克洛尔的回答是肯定,那我真的会翘辫子吗?我要是猜的没错,我那副身体大概没救了,毕竟受了那麽严重的伤,脑子都破了那麽大一个洞,若能苟活的话,铁定是佛祖保佑。
「亚瑟薇不会回来了。」
克洛尔说话的时候眼神明明是看着我,但他那句话更像是说给诺特听的。
听见克洛尔的答案后,我轻吐了口气,身心灵感到一阵轻鬆,最起码小命是保住了。
不过我身旁的大哥可就不好了。
我听见了皮质摩擦所發出的声响,抓着我裙摆的手因为过于用力的关係,指节开始泛白,手背的位置也冒出狰狞的青筋。
拜託别拿我出气啊!大哥。
我一觉醒来就变成这样了,这也不是我愿意的啊!大哥。
「诺特我希望你明白,这一切都与庄琦无关,是亚瑟薇选择离开的,她不愿意作为武器重生,所以她选择抛弃她的身体,庄琦之所以会顶替她的身分,纯粹是巧合。」
我尴尬的想原地蒸發了。
好不容易穿越了,这是什麽让人尴尬的重生。
感受到身侧一阵轻微的失重,朝源头看去,裙摆的一隅發出了噼啪的声响,似乎迫切的想回归原样。
「我能明白,如果这真的是亚瑟薇的决定,那我接受。」
喑哑的嗓音始于耳边,终于鬱鬱苍苍的巨大晶石树干前。
「那天我将她放在你面前,我就做好随时失去她的准备。」
男人的大掌紧贴着树干,以掌心为原点,涟漪状的金色流波不断的向外扩张,直到佈满整颗巨木,流光在树木的顶端汇聚成一粒光点,最后缓慢的飘落下来。
向下飘落的光点不停的闪烁,诺特勾起嘴角,伸手接下。
就在我發愣的同时,视线之中出现一抹湛蓝的色彩,就见克洛尔轻手轻脚的来到我的身旁。
「妳应该有很多问题想问吧!」
我点了点头,跟着蓝髮正太走向一旁,将空间留给了诺特以及逝者的灵魂。
就算克洛尔不主动提起,我想我也会试着去询问的。
初入异界难免有些慌乱,如果能知道更多关于这个世界的事情,我才能更好融入这个世界。
不光是亚瑟薇不会回来了,我也回不去了,我也得为了自己的往后,做点打算。
所幸我的重生,起点是好的。
克洛尔的本体是眼前这颗滔天的晶石大树,同时也是武器诞生的温床,也因此他跟我说的几乎都是关于鬼武关于魂武的事情,至于关于第九号殖民星的世界观,他则是潦草带过。
「不是我不愿意跟妳多说,而是我压根就不知道,看到蓝色流光的尽头了吗?我能活动的范围,最远就只到那了。」
克洛尔是这样跟我解释的。
在克洛尔还是颗小树时,整颗星球上遍地都是他的同伴。
他们称自己为生命之树,原因无他,而是他们孕育出来的种子真的会成为得以自由活动的生命体,不过像克洛尔能孕育出不只单一型态的同伴仅仅佔了极少数,而像他这样可以幻化成人形的,只有他一个。
从克洛尔这裡诞生的,被称作魂武,他们生来便是拥有成熟心智的武器,可以随心所欲的幻化成人形,也可以在没人操控的形况下独自打斗,至于鬼武则是被他所吸收,后天创造出来的,前世为人,重生后则为武器的一支物种。
「其实製造鬼武还挺麻烦,并且是个让人不太舒服的体验,因为我经常一个不小心,就会吸收掉供应者过多的寿命,他们关于人性丑陋的、负面的情绪便会化为精神刃朝我反扑,喔!顺道一提,其实诺特被我吸收的寿命不只一半,幸亏他还满长寿的,不然连他都一起翘辫子了。」
难怪你当时要帮腔,原来是心虚啊!你个老树精,如果被大哥知道了,还不把你大卸八块。
「他知道了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呢!」
「他现在都现在都心如死灰,巴不得和亚瑟薇一起去了,不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