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概又亮了。從高處透下的些許殘破光影,抬頭看去,猶如無法救贖罪孽的十字架,金屬摩擦發出的啷噹聲響,還有隱隱約約的鈴鐺聲,清脆而細碎,猶如遠處傳來的陣陣潮浪,穿透過陰暗的密閉空間。
「啊嗯啊」從喉嚨底擠壓出的呻吟,已喑啞模糊,感官早痲痹。「唔啊啊」露靄趴伏在軟陷的床具上,勉強以膝蓋支撐著,下腹瑟瑟顫抖著,無力垂下,又被反扣的手掌托住,扶著,壓著。「嘶」她蹙眉,倒抽一口氣,全身繃緊著,顫慄著,接著又一次迎來潰堤。
她身上還穿著那天的套裝因為是母親忌日場合,她一身弔喪的黑白,此刻早已支離破碎。上衣的鈕扣扯開好幾顆,胸罩和裙子被脱了,絲襪扯破,撕得稀爛的衣服根本無法蔽體,一邊露出下半球的渾圓,另邊則直接暴露出乳尖。脖子被項圈拴住,上頭還繫著一個小巧的鈴鐺,沒完沒了地碰撞,鐵鍊釦在牆上,隨著劇烈地晃動,不斷拉扯。
多久究竟還要多久?難道就要這樣永無止盡地重複下去?
醒來後,露靄便置身在一個奇怪的長方形格局的空間。有一張床、一間浴室,但沒有窗戶,也看不到門。
「我跟妳父親說,妳出國散心了。」那瘋子拿走她的手機,她跟外界的聯繫霎時全斷了,「工作的事,我會幫妳處理好的。」他對她的日常瞭若指掌。
余懊崙望著被鎖在床上的她,一臉滿足:「終於不會再有人來打擾我們了。」彷彿除此之外,他再沒有需要擔心的其他顧忌。
對於這個人,她打從心底感到恐懼和噁心。
但露靄明白,你跟一個邪惡的瘋子講道理是沒有用的。
所以她決定聽話。伺機而動。
余懊崙跟條狗似的爬到她後面,撥開圓潤的臀瓣,熱烈地將嘴唇湊上去,飢渴如獵犬般伸出舌頭,狂熱地舔弄起來。
露靄嘶聲抽了口氣,驚駭地掙扎,整個人搖晃地隨時會垮下,「哈啊不、不要」在雙方的地位還沒逆轉前,她是死也不可能讓他這樣做的,太羞恥了,很骯髒。
舌頭在縫隙間滑動、遊走、勾弄。狡猾地鑽,舌瓣上細細小小的突棘搔刮著她那脆弱的黏膜區域,又刺,又癢,又舒服,每個孔、每道皺摺,全期待不已地騷動、抽搐,享受著被舌頭涎碾的禮遇。接著又試探地將舌尖戳弄著瑟瑟發抖的凹陷記號。
露靄像爛熟的果實,輕易就被擰壓出滲流的汁液。那羞於啟齒的地方,在他口中,猶如融化的甜食,在舌尖上捲逗,伺機而入。
飽含水分的黏膩聲響,隨著他舌頭的動作而逐漸洶湧。
目前,露靄只能憑藉微弱的光源,試圖拼湊出自己所在的地方。應該是地下室,出入口大概在那走道盡頭,但她根本沒辦法靠近一探究竟,項圈徹底牽制住她,活動範圍勉強只到廁所。
他沿著往前在被他舔遍的胯間,稍微掰開,露出股溝下的兩瓣陰唇,嫩肉稠密地蠕動著,形成一道窄縫,擠壓著裡頭紅潤的洞。她感受到他拂出的熱氣,余懊崙正仔細地看著那裡。
「好可愛。」他笑,輕易往裡頭插入一根手指,那裡早在瘋狂的性事中被撐脹開得變形。頎長的手指在通道間流轉翻攪,「露靄的這裡,已經完全適應我了呢。」
露靄甩不開他,脖子上的項圈勒得她難受,她仰起臉,辯解似的搖著頭,「不要」
「還是應該說,已經變得很習慣男人了?」瘋子把手指拔了出來,上頭沾滿她分泌、膠著的欲液,「這段時間,妳讓很多人上過了呢。」
用的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句。說得彷彿他親眼瞧見過似的。露靄死咬住唇,不讓自己在他身下發出卑屈的呻吟,「你果然跟蹤我?」
「我一直看著妳喔。」余懊崙的嘴,廝磨著她的臀,「高中時的妳,因為討厭父母,總是很晚才回家,那時我很擔心,總是默默守護在妳後面呢。就算頭髮再怎麼短,妳畢竟還是女孩子呀。」他嘆息,「妳居然讓那種雜碎牽妳的手,真讓我失望,我氣到簡直要發瘋了。於是我使了點小手段,讓妳爸以為妳做出了越界的事。從那之後,妳一直很安分。」
「是你告訴我爸的?」
脫口而出的瞬間,內心某種黝暗的念頭,頓時化為冰冷而銳利的刃,狠狠插入心臟之中。
她晃了晃,勉強吐出一句:「瘋子」
「妳母親過世時,妳表面無動於衷,可其實妳很自責對吧?我懂的喔,就算再怎麼卑鄙,畢竟是這世上唯一的媽媽。」他像沒聽見似的,逕自說下去:「婚禮那天,我哭了喏。那男人根本不愛妳,他只是為了利用妳的娘家罷了。妳曉得嗎?妳丈夫他婚後依舊定期到酒吧尋歡呢他說自己的身體沒被男人擁抱就活不下去。妳居然和那種傢伙結婚,一想到妳和那男的做愛時的模樣,我氣到簡直要瘋了。這就是所謂的妒嫉吧?」
濕漉漉的指腹輕觸著她的後庭,惹得她「唔」地一顫,「不過,已經沒關係了,露靄現在已經真正屬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