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锰震惊不已,手指着虎符打颤,“这是南兆的虎符,为何…!”
这下连重英也惊了,心想着风焰怎么掏出地这东西?先不说来历,他瞧风焰的奴隶装扮也没地方帮东西吧。
而且,他们贴身亲热时,也没有发觉有虎符,唯一硌人的只有风焰胯下那物。
重英满脸问号,但却依旧保持沉默,冷眼看戏。
“这虎符,除了南兆王师将领所有,只有代理掌权的太子殿下才有。”风焰将虎符抛向空中,再轻松接住。
除了重英还算淡定,众人的视线皆跟着虎符,见虎符被这般随意摆弄,无不提心吊胆,生怕象征兵权之物当场摔碎在地。
重锰只觉得体力不支,心慌不已,生怕风焰继续说下去,竟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爹!”重二不解,傻傻的站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跪下!”
重锰出拳打中重二双腿,重二“扑通”一声,双膝跪地,疼得眼泪直飙。
风焰可没要求他们跪,还不是重锰心虚,自己脑补了一出好戏。
而他只是用自己的能力,隔空取来了南兆太子的虎符罢了。
“南兆太子,是你与王后血脉,混淆皇室血统,你当南兆王傻吗?”风焰笑了笑,冷意爬上众人心间。
他明明没动拳脚,却有人自愿下跪。
怕的是什么?
“你……阁下何人?何必为难老夫啊——”重锰顿时老泪纵横,只要一想到自己背地里的谋划被人识破,心就已经死了、凉了。
“不用多说,你该明白。”风焰故弄玄虚继续糊弄,让重锰继续脑补,加深误会。
重锰为何突然跪地?
当初被捉奸在床时,南兆王气得要死,却也没杀重锰,本就奇怪。有幸得知太子是他血脉后,重锰吃了熊心豹子胆,打算混淆王室血脉,借此登上王座。
重家与王室本就有血亲,随时旁氏,但只要太子心向亲爹,重锰自然有底气篡位,本来计划好好的,只等南兆王驾崩。
谁想到蹦出个风焰来,拿出虎符,那南兆太子又算什么?!
何等境况虎符才会在他人手中,而正儿八经的太子却没有?
一来二去,重锰推测南兆王是在放长线钓大鱼,放了他,再引出更多的“谋反之辈”。
而南兆太子是个挡箭牌,真正的正宗太子,很可能就是面前这个“奴隶”!
不然为何,风家莫名其妙收了个养子??
为何养子轻而易举夺了魁首??
一切都是南兆王不下的天罗地网!等着他垂垂老矣,看他从高处坠落,见家破人亡!
“啊————”突然,重锰不再跪地,猛地起身拔出一旁青铜宝剑,对准自己的腹部便是一刺!
猩红的血喷洒而出,溅在离得最近的重二脸上,风将木屑吹得纷纷扬扬,和血肉混合在一起,凌乱仓惶。
“爹……为什么……”重二呆呆的瞪着眼,任由血在面颊上凝结。
重锰还有一息尚存,倒在重二脚边时,用最后一口气对他说道:“孩子,若想活下去,别把自己当人,给风二公子……不…他是真正的太子,给他当牛做马也好,万不能踏上爹的老路……成了……哈哈…谋反罪人……罪人……啊……”
重二双唇轻颤,摇着头,听不懂,也无法理解,为何一夕之间全变了。
什么真正的太子,南兆太子白天时还曾赴宴赐赏,和风焰又有何关联。
风焰见此收回虎符,重锰畏罪自尽,今日之事已分胜负。
重英却还觉得不够解恨,心底依旧不甘,想想自己也是重家亲生血脉,却被贬低成他们脚下的泥,就连出生都是罪孽。
这个爹临死前,却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只顾着提醒唯一的“儿子”,好让重二有条活路。
事到如今,不知重锰对风焰误会颇深,重英也深信不疑,认定风焰是藏在民间的王子。
大概是现实太离谱,南兆王又是放虎归山,又是随意赐封爵位,轮谁都不信,会怀疑,更不会觉得一个奴隶有这种运气。
只有风焰知道,南兆王根本没骨气没胆识,手上还有兵却已经当了缩头乌龟,怕了其他诸侯强国。
而赐赏一事,想来更是可笑。
天道告诉他,漱西之地新出了个蛮族赤金,南兆王把那块地赐赏下去,还不是为了抛掉那大麻烦。
等风墨成年前往封地时,虽成王公贵族有了爵位,却要独自应对边境之难,哪儿来的兵和赤金打?还不是成了免费的“看门狗”。
赢了好,输了就自生自灭吧。
乱世中,何人能为天下着想,不都为了一己之力?
偶有雄心壮志者,却被昏君所累,落得凄惨下场者不在少数。
“二公子,为何还长跪不起?”风焰心中感慨一番便罢,“副本”还需收场,剧情线也得走个过场。
重二愣了愣,此时才如梦初醒,想通了他爹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