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提琴声随着猫咪的入侵戛然而止,声音没什么感情,“你也是江谭派来的?这招不错,至少我上当了。”
“你新来的?”画后传出一个nai声nai气的声音,判断不出真实的年龄。
像是从遥远星川以外小心翼翼发来的信号。
乔屿,“......?”
这什么塔楼里的长发公主吗?
从那天开始,乔屿的囚禁生涯多了一个“狱友”。只要江谭不在,他就会坐在那幅自画像外,和里面不知道男女不知道年龄的人互怼。
“你为什么没分化?之前勾引我的都是Omega。”乔屿明知道他不是江谭派来的,还屈膝倚着玻璃窗坐在长廊尽头,和门里的他瞎侃。
里面的人似乎在磨松香,随口回他,“哦,可能他想换种手段看你喜不喜欢吧。”
碳碳再次表演ye体黑猫穿过那个狭隘“狗”洞的杂记,乔屿已经见怪不怪了,伸手接住了它,边撸猫边道,“我还挺喜欢的。”
“......”里面的人不理他了,只有大提琴发出了刺耳的一声。
“咪。”碳碳不解地抬头瞧那幅自画像,看到自己的倒影好奇地伸爪子去抓。
乔屿恶趣味地拎着它的爪子点了下画框,“你也是被关在这的吗?”
“不,我主动进来的。”里面的人的语气仿佛大写的“你在说什么废话”。
他都能想象那人翻了个白眼的表情。
乔屿难得在没“人”的场合笑了下。
从小到大,乔屿身边的人要么“熟知”他的完美温柔假象,要么就了解他狠辣的本性,根本没人会惹他。
也就只有门里的人会这样和他互怼。
他看不见门里的人,却因此更接近他的核心。
两人从各自的喜好聊到厌憎事物,有时候从屋里那些奇奇怪怪的艺术品聊到他们的原型,有时候又只是幼稚地猜测彼此的特征。
长此以往,乔屿对他的印象已经从“长发公主”,变成了“脑子有洞的傲慢Beta长发公主”。
又是一天。
乔屿靠着那幅自画像,“你长什么样?”
nai气的声音回答道,“我?一米七,壮汉,一个打十个那种。”
乔屿,“......”
声音不错。
黑猫从洞中钻出个脑袋,见到乔屿还歪了下头,才继续出来。
乔屿伸手把它抱在膝上,“你怎么可以养猫?”
“贵妇必备啊。”里面的人应该是在收拾东西,时不时发出碰撞声,偶尔还因为撞到东西而闷哼。
“你怎么大白天的都能撞。”乔屿摸了下黑猫的脑袋,对上那双黄澄澄的眼睛,“它叫什么名字?”
里面的人直接跳过了他的吐槽,道,“挖煤工。”
“咪!”
黑猫叫了一声,姿态温驯,不像是生气。
里面的人改口道,“......碳碳。”
里面是怎么样的呢。
乔屿想起之前里面的人描述的。
诗集,鲜花,Jing致的廊柱,大提琴,谱架,还有黑猫。
他说这话的语气像是个骄纵的小少爷,尽说着各种娇生惯养的描述,虽然声音有时候听着疲惫,却不影响他语气的戏剧性。
乔屿看着那小小的门洞,背后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忽然问,“你缺东西吗?有人给你拿吗?”
里面安静了一会,忽然问,“我要的话,你给我拿吗?”
“可以啊。”
“那我要《麦田群鸦》里的颜色,《星夜》里的天空,梭罗在瓦尔登湖的房子,唔,再填上我门口的自画像然后给我看一眼吧。”里面的人想了想,又加上,“我还想看看主卧的仙女棒。”
乔屿,“......行。”
里面的人明显是在耍他,没想到得到他的回答,最后像是叹了口气,“算了,不和你玩了,给我拿主卧的新弓毛吧。
乔屿对这房子了如指掌,却问,“主卧是哪一间。”
那边安静了好久。
久到乔屿以为他识破了自己的目的,打算不说话了。
在他踟蹰之际,“狗”洞里忽然吐出一张纸条。
乔屿接过来,隐约感觉到手的主人的力道,那轻轻的牵扯仿佛扯着他的心,让他心中一悸。
只是手的主人比他还敏感,感觉到纸条被碰到了,瞬间就放了手。
乔屿摊开纸条,里面画着主卧的位置,旁边还有简短的解释。
秀美的瘦金体以钢笔写就,墨迹未干,撇捺翘起来的样子优雅中透着俏皮。
乔屿身体靠在自画像,耳尖地听到了里面机械元件拖动的声音,“为什么有机械声?”
那声音的主人似乎就离他不远,“哦,我喜欢s/m,你要试试吗?”
乔屿低笑一声,“你敢我就试试啊。”
“......”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