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过那部电影吗?”孟悦突然开口。
费一鸣和钟昕阳几乎异口同声:“《大溪山》?”
蒲栎脑海立刻闪现《大溪山》的场景,秦山饰演的阿莱,大雨天里背着生病发烧的孩子去山外看病,没有公路,为了抄近路爬山,接过差点从断崖上摔下去。
蒲栎手背上的伤已经彻底结痂,伤口浅的地方都已经长出粉|嫩的新皮,可想到那个场景还是会隐隐作痛。
“是,是《大溪山》,”孟悦回身,好似真的能看到被教学楼挡着的那座山,说,“那部电影,我以为大溪山只是一座山,到了这里才明白,这是一群山的总称。”
大家叹气,仰望被满月夺取光芒的星空。
“我当年看的时候,只觉得,秦山很帅。哈哈。”钟昕阳突然笑起来。
大家都笑:“秦山确实很帅啊,老前辈那时候正是小鲜rou的年纪。”
“唉你们有没有觉得,我们这里有一个人和秦山很像?”孟悦笑起来。
钟昕阳和费一鸣几乎同时把目光投向蒲栎。
蒲栎直起身子,指了指自己:“是我?”
另外三个人点头。
“哈?我?”蒲栎有些难以置信。
蒲娅南从新疆来,遗传基因强大,强大到蒲栎和她长着一模一样的深眼窝和高鼻梁,所以论起长相,蒲栎从来没觉得自己和秦山有什么相似之处。
不过,同时被三个人说长得像,蒲栎心里还真开始琢磨,毕竟,慕池家的老慕总也追着自己叫过“小山”。
蒲栎皱皱眉,脸上确实笑着,起身转了个圈,又问:“像吗,真的像吗?”
孟悦点头:“像啊,你除了眼睛比秦山大一点,鼻梁比他高一点,其他部分简直一模一样嘛。”
钟昕阳笑:“是,身材和走路的姿势也挺像。”
这个蒲栎就没什么发言权了,毕竟,秦山的新闻他很少刻意关注,秦山的电影他也只看过《大溪山》那一部。
晚上,钟昕阳和孟悦回家里睡觉,费一鸣留下来帮蒲栎收拾大张的行李。
两人在屋子里坐着,费一鸣突然开口:“栗子,刚才小悦姐那么一提,我才想起来。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咱们刚入行那时候,是有过传言,你是秦山的私生子来着?”
蒲栎凝眉,笑:“这么荒唐的传言,有过吗?”
“真有过,”费一鸣抓了抓头发,“就我们那一批的练习生,只有你一个被大铭挑走了,就有人说你其实和秦山什么乱七八糟的……唉,不说了,我觉得可能是那群人嫉妒你。”
蒲栎耸耸肩,觉得也有可能,毕竟,他还曾经被人传言爬过大铭老板的床呢。
蒲栎把换洗衣服装进包里,转身去取充电器,宿舍的门被敲响了。
费一鸣疑惑:“这会儿,谁来了?”
蒲栎说:“估计是昕阳吧。”
他去开门,因为chaoshi,门板不好拉开,他使了好大的力气。刚想说“昕阳,你也不知道帮我推一下门”,结果就看见慕池背着一个双肩包,穿着休闲服,站在门口。
蒲栎整个人都傻了,随着门缝越敞越大,里面的费一鸣也傻眼了。
“啊……”费一鸣居然莫名变了公鸭嗓,“慕总来了呀。”
慕池站在门口,笑起来:“在等小钟?”
蒲栎愣了足有三秒才扑进慕池怀抱:“小池哥!”
“那什么……”费一鸣连忙丢了手里还在整理的东西,“我明天早点过来,唉,我明天就不过来了,栗子你自己收拾啊!”
费一鸣擦着蒲栎和慕池的胳膊夺门而逃。
前一段时间在医院的时候,费一鸣隐约听到孟悦和企划老师聊到蒲栎和慕池的关系。那时候他还不大相信。
身边的人里有钟昕阳一个gay,他就已经够了,没想到多年的好友居然也是一个隐藏着的gay,并且还和星河老总谈秘密恋爱。
简直突破他的想象力。
回去的路上,费一鸣一边被惊得浑身哆嗦,一边感叹,妈蛋,为什么gay都那么好命!然后反思自己在娱乐圈这些年,一直不温不火,难道和自己不是gay有关系?
什么乱七八糟的,费一鸣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转而走上一节青石台阶。
“喂!”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校园里,蒲栎还沉浸在慕池突然出现的喜悦中,一会儿端着茶杯让慕池喝水,一会儿又问慕池饿不饿可以去帮慕池煮一包泡面。
慕池只是笑,拉蒲栎坐进自己怀里,摸他的脸:“你是不是又瘦了。”
蒲栎咬慕池的手指,双手不老实地捧住慕池的脸:“我想你想的呀。”
“想我还和别的男生单独在屋子里面?”慕池问。
蒲栎推着慕池的脸,看那张清俊的面庞在自己手下变了型,颇有些得意:“他来帮我收拾屋子啊,这还有大张的一堆东西,明天一早就要出发,我怕我一个人收拾不过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