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是两个人一起哼哧哼哧地“享用”了。
后半夜,冷起来,蒲栎钻进慕池怀里。慕池也醒着,抱紧了蒲栎。
“你想看星星,以后我们也买一个这样的帐篷好不好?”慕池的唇角擦过蒲栎的鬓角。
蒲栎笑:“是小池哥觉得在帐篷里玩更有意思吧。”
两个人一通笑, 搂得更紧了一些。
他们没有再睡,开始聊天, 东拉西扯,说什么都觉得有趣。一直到了东方泛起鱼肚白。
帐篷被重新收起来,慕池和蒲栎拖着行李去村寨口和大家集合。
魏校长又转变角色成了魏支书。早起的乡亲们都来送行。
鸡鸣狗吠间,清晨变得喧哗, 比往日多了些人气, 然而他们都知道,这一走,这里很快就会回到往日寂寥。
孟悦从家里出来,老阿妈追上她, 送了一大叠斗笠给她。
那斗笠是老阿妈的祖传手艺, 和她nainai的nainai编得一样Jing致细腻。这里多雨,山路shi滑, 分别的时候,为友人送上斗笠,既是关心又是祝福。
孟悦知道阿妈眼睛不大好,这样Jing致的斗笠一个星期也才编一个两个,并且工艺繁杂、材料难寻。老阿妈却执意相送。
一推一拉间,慕池看到了,走上前,让孟悦收下。
后来蒲栎想,或许就是在那一瞬间,慕池就已经做好了那个计划。
大家上车,顺着来时的路返回,颠簸的感觉不再让他们难受,反而觉得亲切。赶来送行的小学生就站在路边,车队没办法为他们一一停下,只好尽可能地放慢车速。
孩子们越聚越多,一边挥手告别,一边哭泣。
这短暂地相处,让这些父母常年在外的孩子们感受到了少有的关爱。让他们看到了大山外面的世界,也得到了山外人对山民的尊敬与喜爱。
蒲栎强忍着不掉眼泪,回头的时候却发现慕池的眼睛同样是shi润的。
从村寨到中心镇,大家买了点路上吃的零食,再从中心镇到省城。回到都市,一行人才发现原来他们才走了一半的路,却都已变得风尘仆仆。
蒲栎发现钟昕阳的行李少了,问他怎么回事儿。
钟昕阳笑着说,带来的那几双球鞋都送给孩子们了,幸亏自己的鞋码比较小,而那几个男孩子都长得很快。
孟悦把斗笠发给大家,作为对渔望村的纪念。
晚上飞机落地,蒲栎跟慕池一起回景承别院的公寓,才恍然大悟,自己原来已经彻底回到了都市生活。
他不知道接下来的真人秀会朝哪个方向剪辑,但很明确地知道电视上的镜头画面,永远无法表达出他们真实感受到的。
回到家,蒲栎立刻像一滩软泥,窝在沙发里不想动。
后来,等他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边睡着慕池。而自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给洗了澡,还换上了干净的睡衣。
蒲栎看晨光中的慕池,安静平和,他便上前亲吻了一下。
不料,慕池就在此刻醒了,转身亲吻蒲栎,压着他,对他说:“我们家的小栗子,真是累惨了,连自己洗澡的力气都没有。”
蒲栎滚到慕池身上,笑起来:“怎么办,现在又元气满满了呢。”
两人扭做一团,从床头到床尾,久别之后的亲昵在所难免。
两人正玩的起劲,慕池的电话蓦地响了,差不多是在同时,蒲栎的电话也响了。
他们松开了彼此纠缠在一起的手指,各自去接电话。
相互背着身子,各自接打电话,却好像是在神奇地说同一件事。
蒲栎挂了电话问慕池:“怎么办?”
慕池深吸口气:“我之前就问过你了。要外面人知道你在和我谈恋爱,你愿意吗?”
这一次,蒲栎是彻底感觉到对他们之间的恋情有一些可以摸得着的决定权。
原来他的小池哥,并不是对他忽冷忽热,只是用他自己的方式喜欢着他,到了危急关头,要不要公开关系的决定权都掌握在自己手里。
“我不知道,不知道公开以后会有什么影响……不,其实是我怕自己会承受不了公开以后的后果。”
慕池笑起来,抱住蒲栎,轻轻拍打他的后背。
“小栗子,你听我说,”慕池松开蒲栎,表情严肃一些,但嘴角还是带着笑意,“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像你坦白。”
蒲栎认真地听着,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我们之间,刚开始,其实是我有意要接近你。我接近你自然是有一些原因的,不要问我是什么原因,这些原因,我一辈子都不想要你知道,至少我现在还没有勇气坦白。但,从我第一次说喜欢你开始,到现在再到以后,我都是真真切切地喜欢你,爱你,是想把你当成最亲密的人的那种爱。
“想分担你的痛苦,感受你的喜乐,想和你一起去很多地方,看不一样的人和风景。如果非要说,到底有多爱,差不多就是和你爱我的程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