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帘掀起一看,面上的笑意如同醇酒,胸膛震动几下,将顾温凉半抱在了怀里。
“怕是不能叫你如愿了,已快到了平阳亭。”
顾温凉温润的杏眸睁大,跟着他望了帘外的景象,挣扎着道:“你怎么问也不问我的我何时说要来了!”
才经历了那样的事,她是无论如何都没有面皮和他赏枫观景的。
沈徹将头埋在她雪白的脖颈处,望着她白玉盈盈的耳珠口干舌燥。
“问什么温凉那样心悦本王,自是求之不得的。”
顾温凉羞愤欲死,紧咬银牙。
论厚脸皮,她再重生十次也比不过他。
作者有话要说: 总算赶出来了(虽然晚了一些)
睡觉了,晚安哟
☆、平阳亭
平阳亭是京都出了名的游玩圣地, 顾温凉先是去了酒楼换了身寻常的衣服,而后才跟着沈徹到了平阳亭的后山上。
所谓的平阳亭,不单只是一个亭子, 而是许多怪石巨石平铺而成的一片区域, 最上头有一处亭子, 名曰平阳亭, 寻常人等上不得。
可就算只是下头的怪石,临水而立,也吸引了许多的平民贵族。
从亭子上头望下去,俯瞰众生, 一半是怪石嶙峋, 一半是水浪滚滚, 风沾染了shi意, 打在人身上带着湖水惯有的淡猩味。
顾温凉如瀑的青丝散下, 黑发水眸,手里头还拿着一卷书,迎面而来的风仿佛还带着水粒,将她吹得手指节发白。
沈徹斜斜卧在长凳上,锦袍上绣着张牙舞爪的蟒纹, 尊贵得叫人不敢多瞧一眼。
平阳亭子上头只有他们二人, 可是下方,却是成三成对的人,从上头望下去,只能瞧见许多的黑点。
他修长的手一搭没一搭地轻敲扶手处, 眉心轻蹙,顾温凉端端坐在他的对面,手里头拿着一卷书,风一阵而过,他就能瞧见她纯良的侧颜。
瞧着瞧着,心里不免躁动。
沈徹凤眸幽深,想将她香香软软的身子揽过来,同赏风月,这才是他的初衷。
若知晓她来这就顾着看书连个眼神也不给他,还不如就在马车里坐一两个时辰呢!
实则顾温凉手里的那书停在一页上许久了,却愣是一个字也没瞧进去,沈徹的目光太过灼人,她哪里能镇定自若?
可若不是这样,倒是又叫人白白瞧了笑话去。
沈徹他……不老实极了。
沈徹第三次深深皱眉,他身后的王福脸上肌rou一抽,深吸一口气躬身道:“殿下,亭子里风大,顾小姐怕是冷了”
顾温凉抬眸,和善一笑:“不碍的,我……”
话还未说完,脸上的笑容就维持不下去了。
沈徹起身,稳稳坐在了她的身旁,也不听她嘴里说了什么,将顾温凉半搂半抱在腿上,再用纯白的狐裘披风包裹住身子,只留她一个脑袋贴在他胸口位置。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他微微喟叹一声,满足地道:“这样就不冷了。”
王福第一次瞧见自家清心寡欲的殿下这等情态,一面机械般地放下了层层帷幔,一面又止不住地想笑。
未来王妃也是个有趣的人儿。
顾温凉无奈,脸颊蹭到他坚实的胸膛,一时之间又是凉又是酥,她抬眸道:“已五月了。”
已五月了,天早就不冷了。
沈徹揉了揉她乌黑的发丝,顾温凉身上的那股淡香总叫他欲罢不能,听了她的话,从喉间流出沉沉笑意:“唔,五月了,该将聘礼送至将军府了。”
顾温凉身子一僵,乌黑的瞳孔流露出羞意。
“我是说五月的天不冷了!”
她声音再不复平素的清浅,带着一股子娇嗔的怒意,话音才落,自己便先惊住了。
她何曾这样对人说过话自小养成的性子,最是清冷不过,今日独独对沈徹露出娇憨的模样,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沈徹身子一顿,而后不动声色将她搂得更紧,幽黑的瞳孔中闪过浓烈的欣喜和宠溺之意。
他将下颌轻枕在她的头顶,沉沉的笑声蜿蜒到了心底。
“早便想将你娶进王府了。”
顾温凉乖巧地任他搂着,根根睫毛分明,含水的杏眸露出不一般的神色。
“沈徹。”
她柔柔地唤,沈徹哑哑应了一声。
“你就未曾怨过我吗”
才传出赐婚圣旨那会儿,顾温凉誓死不从,甚至以性命相逼顾奕怀,他是如何想的?
顾温凉一只玉手怯生生地扯了他的衣袖,瞧不到他的神色,只能察觉到沈徹陡然僵硬的身子,心底不由有些忐忑不安。
这话藏在她心里许久了,从上辈子到现在,她都一直想问。
沈徹从来都是天之骄子,龙凤之姿,他是如何受得住这等子羞辱还想着待她一如往昔的
沈徹吸进鼻腔的凉气流蹿到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