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做军ji,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沈唯眸色暗了一些,他沉声低喝一声:“阿徹,你冷静一点。”
这句话宛若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沈徹一脚踢翻了身侧的软凳,木屑纷飞,他死死地盯着沈唯,冷冷发笑。
“你只顾着那狗屁的东宫太子之位,想着与他们斗智斗勇证明你的足智多谋,我问你,为何明知她身边有这等隐患还要按而不发”
他走进几步,声音比三九天的冰屑还要冷:“旁人不知,你不知晓吗我等了她多久,等来的却是你这般满不在乎的态度”
“接下来的事,你再敢阻我分毫,别怪我不念往日兄弟情分。”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掷地有声,沈唯有心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却找不到什么来说。
他承认一直对顾温凉存在着偏见,不管是她为了卫彬和沈徹反目的时候,还是她改了性子陪在沈徹身边的时候,他总归是看不惯她的。
那更像是一种惯性,也像是一种轻微的醋意,他和沈徹同胞而生,眼见着沈徹如此在意一女子,偏顾温凉还忒不识抬举,叫沈徹屡屡碰壁,他自然不欢喜。
可他真的没有想过沈慎敢这般兵行险招,拼着将自己的野心暴露在父皇眼皮下的风险,也要将顾温凉置于死地。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眼看着沈徹走远,沈唯觉得累极,他望着在瘫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茉莉姨娘,拂了拂手到底是妥协了道:“照禹王说的办。”
顾奕怀眼看着这两位三言两语定了茉莉姨娘的生死,也不出言阻拦,人却一日之间老了十岁。
将军府发生的噩耗,一日之间就传遍了整个帝都,众人惊疑不定议论纷纷,有心细的世家愕然之后便欣喜,打起了禹王正妃的主意。
其中最过欣喜莫名的莫过于忠勇侯府里的钟浅离,这样的意外之喜简直落在了她的心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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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温凉脑子里炸开了一朵朵烟花,许多破碎的片段在眼前散开,一会子是青桃的哭声,一会子又是顾奕怀焦急的面孔,最后定格在了沈徹硬朗的脸庞上。
她不知晓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只知耳边的温润之声许久不绝,轻缓得很,如同羽毛拂过心底。
终于,她费力睁开了眼,柔和的白光并不刺目,她缓了片刻,只觉得后脑勺痛得很。
“表妹可醒了。”林胥俊逸温润的面容上浮现出了如释重负的浅笑,顾温凉瞳孔一缩。
“林胥……表哥”她迟疑着唤,一时之间竟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明明记着自己快被滔天的火光吞噬了,最后关头摁了一个黑木格子,而后就没有了意识,只知道子悦随着她一同掉了下去。
林胥浅笑着点头,目光有些贪恋地移过她略显惨白的面庞,道:“表妹后脑的伤还未好,切莫乱动。”
顾温凉才想开口,喉咙却干得要冒烟,出口的声音嘶哑的不像话。
“我……这是在哪”
林胥眸光黯了一黯,旋即不动声色地道:“这是郊外的一处院子里。”
他将水端到她的唇边,顾温凉不自在,执意自己执了碗轻抿两口润了喉才问:“表哥,我怎么会在此处”
自己的床底竟藏着暗道可为何暗道会通向这里林胥他在京都无依无靠的才考中一个探花,怎么有这样的手段
疑问一个接一个接踵而至,她忍住了没问出来,只能确认林胥对自己并没有恶意。
林胥知她冰雪聪明,也不点破,只是将碗放在了原处,将门外的两名低眉顺目的丫鬟唤了进来。
“你们两个照顾好小姐,若有任何问题,向我禀报。”
林胥从床边的软凳上站起身子,笑得清润温和,临走之时还轻轻揉了揉顾温凉的发丝,眼底净是柔和。
顾温凉死死地皱眉,在林胥脚步落在门槛时开了口。
“林胥表哥这是何意我若不回去,爹爹定会担忧不已。”
她没忘了顾奕怀目眦欲裂的表情,更不敢想沈徹的反应,前世她已看了一次,再不忍心叫他受第二次。
林胥脚步一顿,唇边的笑意淡了许多,但仍是耐心地道:“表妹安心养伤就是,这些事情,我自会处理好的。”
她是姑母唯一的女儿,更被祖母和母亲挂在口中十数年,他就是没生出私心,也定会护她安好的。
顾奕怀伤心也是一时的,日后他前程光明再给她安一个身份显在人前亦无不妥。
顾温凉自然不知他的心思,只觉得这人像是变了个样子,明明温润如玉的公子样儿,心思却缜密得叫人心惊。
林胥到底是敌是友还有待观察。
可自己这明明是被囚禁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硬是码出来了!你们看了快去睡昂!
关于下一本开什么,作者君说一下,目前定下了《诗酒侬》,预收都不高(郁闷),沈唯那本不是不开,只是两本交替着要缓缓,预收不够不好申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