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弥再回到房间里的时候,眼前就是这样一幕,师兄侧卧在地上,腹部连带着周围的地上,全是血迹。
他心悸之至,甚至忘了师兄与师尊的苟且之事和师兄杀害师尊的血海深仇,大声喊了一句“师兄”,扑到梅寒跟前去。
眼前的人,就像是一朵雪地里绽放的血梅花。
梅寒手中紧紧握着一块瓷片,瓷片还深深扎在皮rou里,他的下体上方,小腹上被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伤口藏在黑色的耻毛遮掩去,上面覆盖着厚厚的血痂,想必是划了一半后痛晕过去,才没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看到伤口之后,段弥眼神逐渐变冷。
想死么?
想这么轻轻松松地死掉么?
段弥隔着手帕握住梅寒的手,借由他的手把瓷片拔了出来。
梅寒闷哼了一声,紧皱的眉头皱地愈发紧了,腿也蜷了起来。
段弥一个猝不及防,梅寒反握住了他的手,正在他恼羞成怒厌恶不已时,梅寒突然睁开了雾气浓浓的双眼,说道:“小弥,对不起,师兄等会给你买糖糕吃,你别怪师兄了好不好,小弥……”
尤似在梦里。
段弥如临大敌,猛地站了起来往后退去,大口喘着气,却发现自己刚刚踩进了梅寒身下那一摊子血里,带出几个血脚印来。
“师兄啊,你的这份罪孽,可不是一块糖糕就能偿还得清的,你知道吗?师尊是我爹爹,亲生爹爹。”段弥双眸含泪,喃喃地在自言自语。
他又想起师尊临死前对他说的话,告诉他:为师是自行不义,休怪旁人。
那时段弥听得糊里糊涂,直到师尊合眼,他悲痛之下,在师尊身上发现了那枚师兄的独门暗器,和其余十四个蓝色小眼,这才懂得师尊说的旁人是什么。
他知道,师兄修为比他高,法术比他强,可他还是要去搏上一搏,哪怕身死,也要报这杀父杀师之仇!
段弥取出一个陶瓷小药罐,抬手一扬,草草洒在那伤口之处,梅寒登时疼得蜷了腿,却因腹部受力再次牵动了伤口,嘤嘤地小声痛呼着,声音像那幼小的狐狸。
不过那药效果甚好,那道伤口已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这时段弥又拿了两个纸人,注入法力,黄光乍现,两个纸人已变成了两个仆役装扮的侍从,模样乖巧,像梅寒现在这般失了法力的,是绝对看不出来这两侍从不是活物,只两纸片而已。
段弥冷笑一声,让两侍从扶起梅寒,此时梅寒满身污渍,身上不仅血迹淋漓伤痕纵横,更是落着不洁的白浊,头发散乱,双眼红肿,满脸泪痕,一看便让人心动。
站立起来,梅寒这时也稍微清醒了些,一睁眼便瞧见左右两个陌生少年正色眯眯地瞧着自己,登时慌了,扭动着胳膊,但他又饿又冷,那两少年力气又大,挣了半天也是丝毫未动,还把身上的伤处给牵扯了,除了腹部那道明晃晃的伤口,其余的伤处可都还伤着呢。
但是因为两少年赤裸的注视,梅寒的男根竟然又硬了起来。
段弥见他不安分,扬手就给了梅寒一巴掌,打得梅寒偏过脸去,青丝扬起,嘴角淌下鲜血。
“小弥……”梅寒懵懵懂懂地抬起头,对上段弥冷淡的双眼,回忆才像浪chao一样拍到他的脸上。
段弥恼怒,又给了他一巴掌,“叫我尊上。”
“尊——”梅寒喉咙发干,才冒了一个字就已说不出话来,嗓子里就像是有石子刮擦,他咽了口唾沫,见段弥的手又扬了起来,他缩了缩脖子,急忙道:“尊上,尊上,尊上,我记住了。”
“今天,我要在你这里刻上一朵,梅花。”段弥弹了弹梅寒清瘦的脸颊,“不,不是一朵,是一枝。”
“期待吗?”
梅寒摇了摇头,呜咽着想拒绝,却发现自己已说不出话来,猜测是段弥点了他的哑xue。
段弥对两纸人侍从传了意念,两侍从立刻变出一把椅子来,直直按着梅寒坐了下去,梅寒无声地仰头痛呼,嘴巴大张,双腿不停打着颤,原来那椅子上布了细密的矮小软针,刺到身上不会见血,但是却极痒极痛,让人欲罢不能。
侍从将梅寒的双手双脚固定在椅子上,段弥打了个响指。
梅寒尚在竭力忍受软针的折磨,响指声使他猛地回过神来,他便觉得有一根极细的针状物慢慢钻进了自己的后xue之中,这滋味并不难受,反而给了梅寒几丝快感,他大口大口喘着气,脚趾都紧绷起来,呼着热气连带着双眼也迷离了。
“师尊是不是你杀的。”段弥淡淡问道。
“师尊,不是我……”梅寒弓起身子,在双手双脚固定住的情况下,他竟开始小幅度地转动身子,用xue壁去撞击那根冰凉的细针。
“……”段弥自然发现了他的小动作,暗骂他yIn贱,但身下竟因此微微抬头。
他辈修行,向来洁身自好,连云玉掌门,生了儿子段弥,为了名声也只能偷着藏着,认作弟子。
段弥更是从未尝过情事滋味,但这时他见着梅寒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