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的黑暗中,兰斯睁开了眼睛。
他被禁锢在束缚椅上,小腿和手臂都被束带勒紧,紧紧贴着冰冷的钢铁。
肌rou里残留着令人无法忽视的酸痛,他昨晚被注射了大量镇定剂,到现在依然没有代谢干净。
——不愧是父亲。
他回想起了阿尔伯特与西塞尔踩着鲜血一步一步登上王座的场景,嘴角勾起自嘲的冷笑。
宽容、和蔼、风趣、深情……真实的阿尔伯特与媒体塑造的形象截然不同,只要在军队里呆过几年,看过加密的作战资料,都不会相信这种天真的说法。
伊莲娜尚且会出于母爱的本能,在政变中保护自己唯一的孩子,但他和阿尔伯特的关系差到了极点,自己应该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门咔哒一声开了,来的是母亲的秘书兼情人爱丽丝。
清秀的女孩放下手提式药箱,将针剂推进兰斯的上臂,洋红的ye体悉数注射进这具年轻的身体。
“怎么是你。”他对爱丽丝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我在哪里?”
“您正身处城堡的禁闭室,鉴于您昨晚打伤了一位少将,这里也许是最安全的地方。”爱丽丝收起药箱,“我给您注射了营养剂,最新的车厘子口味,不过对您的嗓子有点副作用。下午元帅会携夫人前来,主人觉得保持沉默对您有好处。”
西塞尔坐在飞梭的副驾驶位,不安地绞紧了手指。
阿尔伯特从不把工作带到家里,加上西塞尔讨厌繁文缛节的束缚,总是在丈夫的纵容下逃避社交场合,导致他对上层盘根错节的势力并不熟悉。
“我简直像个白痴。”他小声说,“阿尔伯特,我是不是给你丢脸了?”
“哦?”
“在你‘阵亡’后,我没有替你报仇,刚刚还反对了舒曼的提议……”
一想到帝国可能因为自己的任性陷入内战,西塞尔就坐立难安,但内心完全无法接受与别的女人分享丈夫。
“可爱。”
“……?”
“夫人奇怪的想法,总是很可爱。”
阿尔伯特捏了捏西塞尔的脸颊,眼神中隐含着深沉的占有欲。
“复仇与国运就交给我处理,你只要专心爱我就够了。”
阿尔伯特回来后,似乎霸道了很多。
西塞尔红着脸缩回座椅里。
他并没有和丈夫谈过传统意义上的恋爱。
自从初遇之后,元帅每周约他出来见一面,去艺术中心看歌剧,或者去私人庄园骑马打猎,他们的肢体接触止于牵手,甚至没有接过吻,
大概一个月后,阿尔伯特就求婚了。
他一直觉得丈夫是个有点老派的绅士,说情话都像是在念典雅的诗,与上层普遍奢靡yIn乱的作风格格不入。
“兰斯在伊莲娜女公爵那里吗?”提到继子的名字,西塞尔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好了,他可是个在婚礼上给你难堪的小混蛋。”
心跳漏了一拍,西塞尔努力稳住呼吸:“在孀居期间,兰斯很照顾我。”
阿尔伯特不置可否地一笑。
“我们到了。”
洛可可风格的花园式府邸美不胜收,却有一缕浓烟徐徐上升,像是失火了。
“抱歉,主人下令焚烧所有束胸衣,丝绸和鲸骨烧起来很麻烦。”爱丽丝穿着裙摆蓬松的洋装在前面引路,“我们再也不用屈从皇帝畸形的审美,受这种刑具的折磨了。”
穿过黄金与象牙白的华丽长廊,尽头就是禁闭室。
爱丽丝将钥匙留给元帅,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下。
禁闭室分为里外两间,外间立着十几排书柜,摆满罕见的纸质书,羊绒地毯绵软舒适,沙发抱枕上没有加金线刺绣,这也许是城堡主人眼中对于“朴素”的最大让步。
“关在断网的禁闭室里反省,手写三千到一万字不等的读书笔记。”阿尔伯特有些怀念地扫视一圈,“贵族惯用的训诫方法,我小时候也被这么关过。”
但兰斯不在这里。
西塞尔忧虑地看向那扇通往里间的门。
虽然错乱的记忆尚未完全恢复,他已经下定决心维护初恋,绝不让丈夫得知真相。
阿尔伯特并不急于与儿子见面,随手抽出了几本书翻阅,忽然露出少年般的坏笑,招呼夫人一同欣赏。
竟然是一册春宫图,不知是罗曼诺夫家族哪位成员偷偷带进来的。
画上的美人衣衫半褪,双腿大开,笔挺的阳具下是一口胭脂般红艳的女xue,隐约可见rouxue中的处女膜。他慵懒地躺在溪水边的草地上,用手按揉饱满充血的Yin蒂。
画风细腻优美,堪称艺术品。
下一页,他就被地狱三头犬压在身下,被粗长的狗屌破了处,鲜血混杂着失禁的尿水流了一腿。
“赫马佛洛狄忒斯,古希腊神话中半男半女的神明。”阿尔伯特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