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程铭逸这是真把自己当小叔母,还带楚沅一块,她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
她跟程靖森的关系三言两语难以解释清楚,更别说经过昨晚闹剧后,圈里又会传出怎样传闻,她几乎可以预想到。
与其撇清关系,不如干脆就这么将错就错。
反正她本就不是注重名声的人,那老男人更不是。
想罢,林未光迅速将情绪酝酿妥当,佯装回避地挪开视线,羞赧得恰到好处:“这不是之前跟他一直没确定,我就没提么。”
闻言,楚沅双眼微亮,往她这边挪近几寸,笑得意味深长。
林未光从她这笑容中找到了些许程铭逸的影子,心底当即警铃大作,直觉她接下来会语不惊死人不休。
“未崽,真有你的,居然能把程家这位给拿下。”楚沅感慨,“我本来以为他是高岭之花,没想到是个喜欢漂亮小姑娘的。”
说着,她投来别有深意的视线,道:“其实我特别好奇一件事,想问问你。”
林未光瞬间生出不详预感,正欲先行打断,楚沅的问题却已经出口——
“三十岁的男人,到底是不是昙花?”
林未光:“……”
她从未想过当初随口一句玩笑,能成为砸向自己脚面的石头。
当然,她也绝无可能给出确切回答。
凭借出色的装傻充愣与胡诌八扯技能,她成功回避掉这犀利的提问,拖到上课铃打响。
目送楚沅不情愿地回位坐好,林未光无声舒了口气,顺利化解危机。
——毕竟她又不知道某个老男人行不行。
林未光好歹刚及十八,又是高中生,再厚的脸皮也不好意思在某些方面扯淡。先前她在周无虞跟前信口开河,完全是为了刺激对方,怎么出格怎么来。
这档子事儿开开玩笑斗斗嘴还行,正儿八经谈,她还真没什么经验能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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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结束的时间太晚,林未光决定暂且将向嘉绪的事搁置下来,打算明天下午下课再去见他。
由于月考成绩下来,所以今天自习的内容全都是试卷讲解与改错,枯燥无味得紧。
林未光接受能力强,一节课就把薄弱项整理好,剩余时间全用来刷题练习,就这样挨到了放学。
向嘉绪给她买的nai茶挺好喝,林未光看了眼牌子和名称,暗自记下,随后便将书包搭到肩上,抄起滑板往外走。
起身时,压在课本下的信封被带出几分,她这才想起这茬,拉开拉链,随手将其夹进成绩册里。
回到逸海名邸时,室内已经是敞亮的。
她站在玄关处,朝客厅望去,果真看见正在办公的程靖森。
他穿得很休闲,枪灰色衬衫并不严谨地贴合腰身,衣领松散,袖口挽至小臂,不复往日端正清冷。
他将手提电脑置于膝上,修长指尖在键盘敲打,听闻门口声响,便朝她这边投来一眼。
“还忙着呢。”林未光把滑板放到旁边,看看墙壁上的挂钟,“您老人家的夜生活是不是太枯燥了点儿。”
早就明白这小孩儿是个语言上的巨人,程靖森懒得接茬,从容道:“放心,等你高考后,夜生活我自然会给你排满。”
经过之前假期全科恶补的经历,林未光全然相信这人会毫无负担地继续剥削她的暑假。
金融和公司管理可比课本难得多,她单是想想就无奈,为不久的将来感到头疼。
思路停在这,她忽然想起什么,好奇问他:“欸,你当年不是高中就回国了吗?那不就耽搁学业了?”
“还好,我当时读书在国外,两边忙起来麻烦,所以大学提前毕了业。”
男人语气太过漫不经意,她疑惑:“修学分这么轻松吗,哪所学校啊?”
“牛津。”他道。
林未光:“……”
妈的,这还能说什么。
“说到这,我也快该报志愿了。”她在他旁边寻了处位置,坐下,“叔叔,给点指导性建议?”
程靖森闻言低声轻笑,不含情绪地打量她一番,“你是把我当监护人了?”
林未光扬起职业假笑,实诚答:“你比我大一轮,过来人嘛,不问你问谁?”
小孩儿三句话有两句不离他老,程靖森听得额角直跳,为数不多的耐性被消磨得所剩无几。
“行。”他颔首,“以你目前成绩,好点的学校是不用想了,不如求我投资所大学,把你塞进去。”
林未光面色微僵,险些跳起来跟他理论自己还有进步空间。
老家伙嘴可够毒的,她心知自己强词夺理那套没用,于是干脆将书包拿来,打算用事实说话。
她将这次月考成绩单拿出来,想也未想就递给身边人,底气十足道:“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看完再说!”
话里话外不见半分客气,不识天高地厚的劲儿着实欠收拾。
程靖森不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