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鋆金亮如儿拳大小的眸子亮晶晶地看着他,白yin只别开脸去,半晌,说,“…你又何必认真。”
玄鋆金瞳闪烁,白yin又道,“我不知该怎么同你说明白。我离开你才是最好的选择。”
玄鋆气得从鼻中喷出一口气,登时天空中Yin云密布,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白yin的呻yin在白雨连天中显得模糊而不真切,玄鋆又裹紧了他感受到他的存在,才听他道,“玄鋆。你很好,我不能再让你错下去了。”
玄鋆气道,“你能不能说清楚?”
白yin笑笑,“说不清的。”
玄鋆咬牙切齿,一个翻身将他压在地上,反正他现在只是凡人,又不会法力,只能被他困在龙府,哪里也去不得。
白yin被他沉重的身躯压得呼吸困难,却也不推他,只侧了头贴在绿草上喘,柔顺的银发被雨水打shi,凉凉地贴在他脸颊上。他微微看向玄鋆,只见玄鋆气得呼哧呼哧地吐吸,雨下得愈发大,直至水天一线,白日宛如夜幕。
白yin抚摸上玄鋆的肚腹,玄鋆登时跳脚:“你干什么?!”
白yin笑看他化作人身,双颊晕红地几步退开去。白yin却动也不动地软在青草丛中,抬手挡住落雨。龙府的缎衣被雨水泡透,shi哒哒地贴在他身上,宛然便将他柔和的身姿展露,在Yin雨中望去,仿若一支雪白的荷花放在青青荷叶中,备受风吹雨打,依然平静如斯。
玄鋆走到他脸旁,不耐道,“起来!”
白yin不动,看着他无辜道,“起不来好吗。”
玄鋆嗤笑,“起不来你就在这淋着吧。”
白yin笑着合上眼眸,雨水打落在他雪白柔软的面容上,又滑落到他银发中,看上去好似他在流泪一般。玄鋆莫名心口扯痛,无奈俯身道,“做这副疯样给谁看?”
白yin醉酒一般软靠在他怀里,滚烫的体温隔着衣物传到玄鋆身上,玄鋆心里咯噔一声,忙去探他额头,白yin却笑说,“没事的,以往每到下雨,师父都让我在雨中跳舞,习惯了。”又笑看玄鋆,“我跳给你看啊?”
玄鋆被他呓语般的话搞得憋闷,啧道,“发什么疯?我带你回家去。”挥手之间,骤雨已停,Yin云已去,阳光从厚重云端射入,一时只见晴空万里。
“我跳给你看看。”白yin说着,推开玄鋆起身。舒手款动之间,已然舞起。
宛若指尖抚雪,白梅轻开,姿若杨柳,随风而舞。shi衣贴在他合匀的身子上,随他淡然轻扬的舞姿拂起水珠,溅在玄鋆凝眸的脸上。
玄鋆眼睫轻颤,白yin的歌声业已响起:
去年相送,馀杭门外,飞雪似杨花。今年春尽,杨花似雪,犹不见还家。
对酒卷帘邀明月,风露透窗纱。恰似姮娥怜双燕,分明照、画梁斜
宛转缠绵,悲喜无声。玄鋆恍若见柳絮飞舞如雪,白yin笑yinyin地站在其中捧了一捧飘飞的柳絮给他看,他茫茫然伸手去接,怀里却忽然一重,白yin已然软倒在他怀里,雪白的脸庞泛着chao热的红晕,一身肌肤温热,在他臂弯里微笑着看他。
玄鋆一脸崩溃:“……做什么?别告诉我你在引诱我?”
白yin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白痴,“是又怎么了?”
玄鋆愣了愣,嗤笑一声,四处一望,道,“此处不方便。我带你去个好地方。”说着就抱起怀里温软的人儿来,往草原边际的山野走去。
白yin揽着玄鋆的肩膀,紧紧贴在他怀里,呼吸都是热的。玄鋆担心道,“你怎么回事?我真怕你疯了。”
白yin微微摇头,说,“疯了怎么办?”
“怎么办——”玄鋆笑着长叹一声,拢紧了他道,“还能怎么办?亲都成了,也只能养着了。”
白yin轻笑一声,如白蛇一般缠贴在玄鋆怀里,温热柔软的唇吻在玄鋆颈间,缠绵地舔玄鋆的喉结。玄鋆呼吸一错,怀里白yin已摸到他腰带上,玄鋆慌忙按住,“喂喂,等等!”
白yin贴在他耳边轻笑,低语道,“等不及了…”
玄鋆胸中滚烫,昨夜白yin温柔多情的模样历历在目,他止不住地揽进怀里柔软的恋人,哑着嗓音道,“再等一等。”说着脚步愈发紧急。
“不想等…”白yin温柔地抚摸他劲悍的腰肌,笑道,“都硬了…还不来吗?”
玄鋆恨得咬含住白yin的耳朵,“让你等等你听不懂?!”
白yin委屈似的说,“不要…等不及了…”不知为何,他宛然还染了哭腔。
玄鋆心都快碎了,只好揽紧了他哄道,“我的阿yin哪里能在这山间草野做,这不是折辱你吗?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嗯?”
白yin怔了怔,默然埋在他颈窝,低低说了一句,“好啊。”
玄鋆一声长啸,已化作游龙,裹挟住怀里的白yin直向一山洞窜去,白yin只见琼花玉树浮闪而过,琳琅满目,不由讶道,“这是什么地方?”
玄鋆笑道,“送你的地方。”
“什么?”
玄鋆已化为人身,抱他踏下石阶,没入温泉水中。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