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楼溪现在脑子里一片迷茫,但他也清楚的知道,之前他是自愿和傅权略上床,傅权略绝对没有强jian他。看见男人黑眸之中Yin暗的波涛,他心中没来由的不忍:“没有,不是的……”
“所以,小妈是一时冲动,现在,不想认账了?”
“我……”楼溪想辩解,可事实似乎确实如此,以至于他嗫嚅着嘴唇,终究没有吐出半个字,唇舌因惶恐而苍白地颤抖着。
“看来是了。”男人的眸子凝成黑色的坚冰,他的声音也像带着冰碴,坚硬又决绝,刺的楼溪浑身发冷。
“既然如此,那就……到此为止。”
既然小妈不想认账,摆出一副被他逼良为娼的样子,他也不会不识好歹地缠上去。
傅权略欲走,袖子却被抓住一角。傅权略看向楼溪,狠狠盯着他的手指,刚刚才勉强压抑的怒火再次腾起,咬牙道:“小妈又想怎么样?”
楼溪急得眼眶微shi,不知所措但也诚实地表达出内心的想法,“我……我不想看见你生气……你这样,我好难受……”
傅权略一阵阵的冰火交加,眼前的人那副模样多么楚楚可怜,让他不由心软,好像是自己干了天大的错事,惹哭了美人一般。可他绝不会再被这人欺骗了。
傅权略冷笑道:“我生什么气呢?我和小妈又没关系。”
“……”
楼溪心里觉得,傅权略一定在生气。可是自己好像真的没有理由拉着他,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消气。
见小妈的手指松了力气,傅权略抽回袖口,本想离开,想起这里是自己的房间,一股报复般的恶念升起,道:“小妈还在这里干什么,不赶紧穿上衣服回你的院子里去。还是你就是喜欢在没关系的男人房间里赤身裸体?”
楼溪被他如此驱赶,苍白的面颊变得通红,抖着手捡起地上袋子里的裙子和内衣裤。
傅权略就这么冷淡地看着楼溪,不欢迎三个字好像写在脸上。楼溪在他的目光下觉出了无穷的羞耻,无法再面对这个男人,快速穿好衣服就夺门而出。
楼溪门没关,快速消失在了傅权略的视野里。傅权略盯着门口看了半晌,终于长长出了口气。
可笑,他竟是被小妈耍了。难道还是毛头小子不成,被随便勾引几下,就巴巴的想和人家缠绵。只不过被当成按摩棒用了一次,还妄想什么呢?
傅权略最后还是收起楼溪今天穿的那套被蹂躏得惨不忍睹的衣裙,锁在Jing致的盒中,湖边那双鞋也被他收回来。
从此以后,他们之间只有原本那冷淡的关系了。那种爱娇的美人,被自己羞辱过一次,应当也不会再想和自己有所交集了。
白杏大酒家。
雅静的包间中,楼溪坐在餐桌一头,看着黄色的烛蜡从烛身上滑下。
对面是一个英俊的男人,西装革履,发型Jing致,笑容儒雅。他看出楼溪有些发呆,柔声道:“溪溪,你在想什么?”
楼溪把注意力拉回来,重新看着卫英。
卫英道:“你过得不好?”
“没有不好。”楼溪下意识说,“吃穿都够用,平时去哪里,也没多少限制。”毕竟老爷已经不宠爱他,懒得管他去哪里。
“可你不开心。”
楼溪抿了抿嘴唇,没说话,对方却能看出他眉宇间的轻愁。
其实,虽然佣人们对他不似以前尊重,但他失宠不久,佣人们还没做出许多过分的行为来,实际上他的生活品质尚可。
只是,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傅权略了。每每不自觉地走到傅权略的院门去,又走开。心里空落落的。
他竟然那么想念那个有过露水情缘的人,哪怕对方是老爷的儿子,哪怕他那么生气地让自己离开。可是,他又有什么理由再去见对方呢?难道说自己对他念念不忘么?那傅权略会怎么看他。
卫英脸上有些遗憾,“当初你要是愿意和我一起,现在你就不会囿于此地。”
当初他捡到楼溪,想带他去学习情报工作。可楼溪不愿意和他走。因此,他便只有抛下身无长物的楼溪。果不其然,楼溪这种身体和容貌,最终嫁给富商,已经是较好的结局。
可他不过是个妾。现在是富商的妾,将来就不一定了。卫英还是想争取楼溪,成为他们中的一份子。
卫英叹道:“溪溪,你要为自己的未来打算。如今风雨飘摇,商业受战事影响,瞬息万变,傅家的生意做不长。给富商做姨太太,不是长久之计。以你的条件,只要善加利用,多少男人会为你着迷,你是做情色间谍绝佳的人选。”
然而至今,楼溪的想法其实也没有改变过。
楼溪道:“我不想做那种事情。”
说他自私也好,怎么都好,他不愿意用身体换取那些东西,日日勾心斗角。
卫英摇了摇头,轻轻握住楼溪的手,嗓音温柔,说的话却让楼溪一颗心沉到谷底,“溪溪,你为什么嫁到傅家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