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行,华琼脸色有些奇怪,好像在笑却又皱着眉头。维持着怪异表情,又看一会儿,眉头渐渐放开,大看完信,华琼脸上笑容Yin毒起来。
他将信纸背扣桌上,他抓起扇子快速摇晃几下,对着乔远低声道:“去吧,知会下去,之前撒的网,可以收了。”
乔远应声是,倒退着往外走。
华琼合上扇子,眯缝起双眼:“齐简啊齐简,这可怪不得我,我的人还没动手,你就显露出破绽,这私联大军的罪名,我看你如何抵赖得掉。”
柳忆看着缓缓落下的黑子,抿抿嘴唇:“铤而走险?”
“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齐简指尖点点那颗棋子,勾起嘴角。
“真没危险吧?”柳忆还是不太放心。
齐简笑着看他:“据说,蜀民将鞋子叫成孩子,所以这话,原意是指舍不得鞋子,套不到狼?是不是真的?”
“这你都知道?”思绪瞬间被带偏,柳忆有点惊讶,眨眨眼睛,在选好的点位放下白子,沉思一瞬,就明白了。
自己身在西蜀,齐简肯定有意无意之中,会留意些西蜀风俗,像这中方言类的东西,自然也会听过不少。窃喜混杂着心酸,他点点头:“对,其实不是用孩子套狼,只是用鞋。”
“果真是鞋子啊。”齐简端详棋盘片刻,再次落子,目光微沉仿佛若有所思。
看着柳忆将自己几个子吃掉,他挑眉笑笑,突然俯身,捉住柳忆一只脚。
用指尖沿着银色竖纹,绕着柳忆靴口摸上一圈,找到按扣位置,齐简轻轻将它拨开:“也不知道为套我这位郎,我的世子妃,舍不舍得鞋子呢?”
柳忆动了动,脸颊发烫,却没剧烈挣扎。他忍着心悸,用眼神示意屋外,无声用嘴型发问:“有探子?”
齐简没理他,自顾自见他靴子脱去,又如法炮制,把柳忆另一只靴子也脱掉了。
柳忆用脚轻轻踹他两下,继续挑眉朝窗外示意。
食指蜷起来,齐简忍着笑,挠了柳忆脚心几下,在柳忆挣扎大笑中,又用掌心抚上他脚裸,神色转暗:“这里,是战场上伤的吧?”
柳忆本来红着脸正笑着,听到这话,看上两眼点点头,断断续续道:“好、好久之前了。”
“当时,不能走路了吧。”齐简垂眸,用掌心慢慢暖着脚裸那块疤痕,却觉得怎么暖,掌下还是冰冷一片。
“能走能走。”柳忆实在忍耐不住,顾不得有没有探子在外,一个劲儿把脚往回拽,“你能不抓着了吗?痒死我了!”
“抓着这里会痒?”齐简微微错愕,挑眉换个位置,改抓柳忆小腿,“那抓这里呢?”
回应他的,是柳忆抽着冷气的笑声。
齐简好像找到什么新奇玩意,一会抓抓这里,一会儿抓抓哪里,直到柳忆抱着肚子滚成一团,用颤音连连求饶,这才大发慈悲放开手。
不过他也不是完全放手,依旧用指尖戳着柳忆脚裸处:“伤成这样,当时还能走?”
“真、真能。”柳忆终于喘上口气,用手背抹去笑出的眼泪,抱紧双腿,生怕齐简再来抓他。
齐简眸色更沉,好似初冬寒夜。
“真能走。”柳忆缓了一会儿,止住笑容,见他没反应,用另一只脚,碰碰他胳膊,“不但能走,还能追敌千里呢,咱先放开行吗?笑死人不偿命啊?”
忍着这中伤,还要追敌千里,这一身军功,的确不是白赚的。齐简放开手,边看他穿鞋,边道:“为什么怕痒?我记得,你先前不怕抓脚啊。”
“那能一样吗?”柳忆瞪他一眼,没往下说,目光落在窗子上。
齐简顺着他的目光往外看,福至心灵顿悟了:“你这不是怕痒,是害羞?”
柳忆撇撇嘴,没说话。
居然真是这样?齐简挑眉,不由分说扯下他马靴,再次抓住柳忆脚腕:“其实屋外没人。”
柳忆愣了愣,不敢置信看看窗子,又看向齐简。
他竖起耳朵倾听片刻,气呼呼瞪向齐简:“你忽悠我?我就说,我都没听见声音,凭什么你能听见!”
“我何时说过窗外有人?”齐简挑眉,毫不示弱看回去,边看还边去解柳忆上衣。
柳忆受惊兔子般蹦起来,顾不得穿鞋往旁边窜出去好几步:“你干什么!”
“我要验验。”齐简跟着起身,追过去把柳忆打横抱起来,“没穿鞋子,别乱跑。”
“放开放开。”柳忆挣扎中替乱棋盘,黑子白子哗啦啦洒落满地,在地上弹跳几下,没了声响。
齐简拍拍他屁股,小声道:“尽管喊吧,如果你不怕被听见。”
柳忆瞬间噤声,脸又红起来。沉默着乱蹬乱踢一会儿,他在被放在床榻上前,皱起眉:“不对啊,你不是说外面没人吗?谁能听见?”
把人放在榻上,回手放开床幔,齐简幽幽道:“之前是没人,但你若再大点声,人可不就要来了?”
看着飘飘荡荡的轻纱床幔,柳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