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没想到他也醒了,低眉顺眼地环住我的腰,手指头在我腰后面一块痒肉上勾搭。
“哥,我肚子里的孩子…”
“老杨都跟我说了…”我的手落在他的屁股墩儿上,可软乎,“不怪你…”
他是被人骗了,以为是去打工,没想到被四五个人锁在屋子里…
我心疼得很,答应老杨一定把这几个人找出来,狠狠弄一顿。
“哥,我想要…”他抬头,笨拙地亲我下巴,两条细腿倒是无师自通地往我腰上缠。
我觉得我是喜欢程寻的,但我也不知道这种年少冲动的喜欢能持续多久。
做了一回,就有第二回,第三回。程寻在床下比床上还懂事,每次做完都要强调一遍,他不要我负责,也不要我可怜他。
耳朵都听起茧了,我也有了想法。不管以后怎么样,程寻现在是我的人,不能不明不白地跟我睡觉。
我托人给他办了身份证和户口。
我爸看到程寻的证件照,才确定这就是他初恋对象的儿子。
“也是你二爸的初恋对象噻…特别倔的一个人…当时我和你二爸都找不到他。
有一天我看到他从旅店里出来…大着肚子…也不知道怎么就搞成那样了…”
我二爸当时怀着我,心眼儿小,脾气也大。大爸出于同情,偷偷把旅店买了下来,不让涨价,就这么过了十多年。
让我遇到了还在这里的程寻。
到了冬天,程寻月份大了,刚好我也实习,就让他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小公寓。
老杨和钱哥也离开了202,暂时在我家一套闲置的房子里住着,等民宿装修好了,就留下来帮我。
我本以为一切按部就班,程寻生产的时候,还是出了意外。
那天我加班回去,已经晚上九点过了,他在床上呆了一天,饭也没下床吃,我问了几遍,他才支支吾吾地说在这里住不习惯,想回202。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还会有更大的房子。”
“哥…”
“乖,我先洗澡。”
我就冲了十分钟,出来看到他在用纸巾擦床单,还以为他把水打翻了。吹完头发,发现他还在擦,满头大汗的。
“你下来,我换一床就好了。”
“弄脏了…”
“没事,这是你家…寻寻…程寻…”
根本不是什么杯子里的水,他羊水破了。
“坚持下,哥送你去医院。”我把他抱到后座上,就见他蜷成一团,不知道疼了多久了。
“洛哥…我想回202生…不想…不想生在其它地方…求你了…洛哥…”
他夹着腿,泪流满面地哀求我,我竟然答应了,在一个岔路口,开回了202。
拖着他上楼梯的时候,他突然说,洛哥,我忍不住了。
羊水都破了一个多小时了,是该生了。但是楼道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总不能让他在这儿生。
“寻寻,再忍忍,要不洛哥抱你上去…”
我说着就去揽他的腰,他揪着衣服嗬嗬喘了两声,两条腿蹬在上一阶台阶上,整个人弹簧似的往后冲。
要出来了,洛哥!他尖叫。
我没辙了,单手拽下他的裤子,湿淋淋的内裤后面鼓起一大团,“头出来了,你忍着,我垫一下…”
嗯、嗯…他点头,抓着楼梯的铁栏杆,撅着屁股让我快点。
我把上衣脱下来垫到台阶上,仍然不敢让他坐下,就让他自己扶着栏杆生,我在后面给他接着孩子。
内裤褪到膝盖上,他一只脚踩着一级台阶,上下跨着,中间悬了大半个胎头。
好痛!洛哥!他一只手撑着膝盖喊痛,一只手把铁栏杆摇得吱吱响,意识还算清醒。
没事,洛哥在,洛哥在。
洛哥…好痛啊…好痛啊…他咬着牙憋劲,小声地喊痛和我的名字,胎头一吐一吐的,终于整个冲了出来。
啊啊………疼!疼!
他胡乱地抓我的手,这个姿势我都不好扶他,来,躺下,马上出来了啊。我用老父亲的语气,说着本该是医生说的话。
台阶就这么宽,他只有半个屁股能挨着借力。我还怕他硌着背,坐到他旁边,一只手伸到他背后把他死死搂住,另外一只手托着拱出来的胎头。
哼嗯——!洛哥!…洛哥…!
嗯,我在呢,在呢……
他的手一把抓起我的衣服,一下一下的,哼哼唧唧地用力。整栋楼都搬空了,也不怕吵到谁,我说你疼就喊吧,像钱哥那样…
嗯…嗯、!他脸憋得涨红,脸啊脖子上啊,都是汗水,估计也是想喊,喊不出来,孩子拼命地往外顶呢。
啊————
出来了…
停在外面的车都被他吼响了,近的远的,叫成一片。
民宿开业前,我的报道也出炉了,《夹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