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Yin沉,乌压压的积云将天空盖了个严实,细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阵,将阳台上的树叶植被冲刷洗净。阳台的落地玻璃门没关紧,荡起了一片白色的窗帘。
公寓的客厅里依旧亮着水族箱里白色的灯光,旺盛的水草随着活水的波动摇曳着,树根、迷你矮珍珠、毛牛草、小红莓……水底世界里寂静无声。
今天的孔雀鱼有些急躁,三五成团,翛然来回游动。
灯科鱼躲在假山下面,不一会儿着急地游出来,成群朝着公寓卧室的房间看看。
“咕咚咚”气泡蹿起来一溜,把着急不安的鱼给吓跑了。
清晨6点,电子表嘀嘀一声。
这原本是男人每天早上起床的铃声,此时却只是响了一下,被少年一把扣在了床头柜上。他折磨了身下人一个晚上,好不容易睡了一会儿。
直到上午九点多,代彧才从昏昏沉沉的睡梦中醒过来,伴随着剧烈的头疼,他根本无力撑起自己的身子。而且让他感到事情更加严重的是下身。那种被车从头到脚碾过一遍的感觉实在是糟透了。
男人用力撑了撑脖颈,将自己的头枕在床头上。眼下的一切都让他震惊。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红痕布满了自己的身体,从目所能及的胸口到小腹,再到大腿,全都是揉捏或者掐出来的痕迹,虽不见血,也能看出施暴者的凶残。
还有后xue……
似乎已经裂开了,他只要一动腰就感到锥心刺骨的疼。
阳台的玻璃门没关好,风一吹带着点呼呼响声。吹乱了树叶,代彧的心也彻底乱了。
柔软洁白的被褥下面还有一个人,少年修长的腿交叠在他的腿上,已经疲软的性器顶在男人的后xue,粘ye粘着耻毛贴在他丰盈白皙的双tun。林舟越睡得很安稳,那张清秀的脸撇去了昨日的张狂只剩下乖顺。
少年半个脸埋在被子里,双手抱着男人的腰。呼吸沉稳,高挺的鼻梁抵在他的颈窝里,安静得像一只猫。
林舟越?!
怎么会是他?!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只记得昨晚自己跟林舟越喝酒,只是喝了一杯酒晕了过去。
更重要的是,林舟越居然跟他做了。
到底是谁主动的?
代彧脑子里只有一些零碎的片段,只有模糊的人影,但是他想记起来什么的时候就感到一阵头疼,只得作罢。
“林舟越……”
少年正在睡梦中,眉宇一皱,嘴巴喃喃呓语。
“林舟越,你醒醒。”
代彧一时间不知道把他叫起来该说什么,难道直接问“昨晚我们为什么睡了?”或者是“我酒后发酒疯了?”
两种问法都不太好,他已经只要一用力想昨晚的事,头就疼得忍不住抱头蜷在被子里。
“林舟越……你醒醒。”
叫了第三遍,那少年才悠悠然地支着脑袋看着代彧,脸上露出一副餍足的微笑。
“哥哥,早上好~”
或许是他笑得过于阳光灿烂,简直能把窗户外面Yin郁的天气都给压得好似六月和风。代彧有些怀疑昨晚到底是谁的过失了,只能试探性地问;“你……为什么会在我家?”
少年瞧他鲜少露出一丝慌乱,那张冷冰冰的脸带着一丝温度。男人躺在床上的样子他昨晚已经流连了很多次了,果然还是醒着的时候更加漂亮,就像是白瓷一样漂亮。
“你不记得了么?昨晚你喝多了,路都走不好,我就好心送你回家……”
林舟越顿了顿。
男人等着他的下文,不自觉地心窝子一空。
“我把你送回家之后,你却不让我走,拉着我非要跟我接吻,还脱了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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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彧这下是真的懵了。
难道是自己要求的?
“我,怎么可能……”
“代彧……”林舟越撑起了半个身子,光滑结实的胸肌上带着昨晚代彧因为痛苦抓伤的指痕。伏在男人的耳畔,似有似无地吹了口热气;“哥哥你不能做完不认账啊……”
男人像是条件反射似地捂住了那半边耳朵,胸口雷声大作;“不……”
他一向谨小慎微,从来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怎么会因为喝了点酒就在别人面前展现出这种丑态?
“不可能,林舟越,你骗我……”
林舟越故作惊慌地皱了皱眉头;“我骗你?哥哥,你可不能这么说……”
他那样子纯良无害,顶着一张19岁的纯真面孔,一张薄唇一本正经地说着话。言之凿凿,问心无愧。
“你不记得了?你昨晚拉着我的手腕让我别走,让我吻你,然后脱了我的衣服……还主动让我抱你,就是那种……那种‘抱’。你也知道,我只是个刚刚成年的大学生,经不住这种诱惑……”
“那——那你也不能……”
代彧心头一凛,他想反驳,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