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在呢。”霍珣双唇贴在青年的腹部处,边说边在舔舐的间隙印下克制的、不留痕迹的轻吻,挑狎中透露出几分珍视,就像在细细鉴赏着什么珍稀之物。
以霍珣的能力,要真想要强迫霍景沄,自是有数不清的手段,但他永远都不会这么做——他能强行违背自己的天性,狠下心来疏远自己喜欢的人,也能接受被喜欢的人误会,唯独不愿对方想到他时会感到害怕。
而今晚这招,其实很大程度上是在赌。
短暂的相处,霍珣仅能确定自家宝贝弟弟的眼中并没有对霍潜苍的爱意,可他不知他们二人具体发展到哪个地步。唯一笃定的,即是无论霍潜苍有没有对霍景沄剖白心迹,都必定会在床上使出浑身解数去取悦霍景沄,让他食髓知味,忘不了跟自己上床时的畅快。
幸好霍珣赌对了。不仅借此挑拨了他们二人间的关系,还能以此为借口骗得霍景沄向他敞开身体。
霍珣满眼迷恋地扫过霍景沄半裸露的身体。
恰好吻到肚脐附近,他毫无征兆地重重一吮,将那小摊红色酒水吸进嘴中品呷,再将那被浸shi的衬衣掀起,伸出红舌,钻入那肚脐眼中。shi软的舌头在那浅浅的下陷处搅了搅,直到里头都沾满了他的气味,才意味深长道:“小景好香,哥哥都要醉倒在你身上了。”
而霍景沄早在被吮吸的那瞬间就不自然地僵住了,习惯性想要后退,才发现自己早已退无可退。
红晕漫上他的双颊,工作中能言善辩的年轻总裁终是讷讷不能言。
“都是公司的掌权者了,怎么这么易羞。”
所幸霍珣并不强求青年的回应,他了然笑了笑,舌头顺着肌rou纹理继续往下,直接到达了对方下身的隆起处,就着深色布料将那勃起之物纳入嘴中。
“哥哥,你不需要……”霍景沄仰起头,吸了口气,将那快感压下后才软软拒绝道,“不需要做到这地步的。”
固然做了一定心理的准备,但这仍与霍景沄想象中的不一样——同样是帮助与被帮助的关系,霍景沄曾以为自己能像第一次与霍潜苍上床时那般无过多杂念,但他失败了。与霍潜苍相比,霍珣的前戏更显得慢条斯理,无论是手上的抚慰或是嘴舌间的舔弄都不激烈,与之而来的却是更加磨人的体验,以及更为杂乱的情绪。
隔着布料,许多动作感受起来其实并不十分清晰,但不知为何霍珣嘴上的每一个细微举动似乎都被无限放大。即便霍景沄受姿势所限,完全无法看到对方的动作,仍能深切感受到他的每一次舔弄和吮吸,心理上的冲击远比rou体传递的浅薄快感来得更加强烈。
哥哥在摸我。
在摆弄着我的男性特征。
他舔我了。
一句句话在霍景沄脑海中回荡。
而当男人扯下霍景沄的内裤,真正将勃起的性器含入口中时,这份刺激到达了顶峰。
同样到达顶峰的,还有那姗姗来迟的罪恶感。
“不行,我们不能这样。”霍景沄骤然挣扎,无视了在下腹流窜的热流,想要抽身离开。
“这样不对,哥哥停下来。”
背德感猛然朝他袭来,汹涌湍急,须臾间将他吞没。
这样是不对的,霍景沄在慌乱中想道,之前几次的性事都是在帮潜苍哥哥,为了让他不再遭受发情带来的痛苦,可现在的算什么呢?
这只是我的私欲。
霍景沄的抵拒被霍珣压下,他一只手紧扣着青年的细腰,另只手抱着他,无视自己被弄shi的衣衫,在愧疚得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宝贝耳边一遍遍道:“乖宝。”
“不乖的,”青年的手臂盖在眼上,同时遮住了所有情绪,“我不该为了一己私欲而答应你的。”
“也许我只是想把你也拉下水,多找一个共犯来分担肩上的罪恶感。又也许我是被潜苍哥哥欺骗后,才转而向你寻求扭曲的、不正常的认同。无论因为什么,哥哥都不该迁就着我的自私,留下抹不去的污点。”
“这样对你来说太不公平了。”
“傻小景,”曾经被许多人直骂目中无人、行事乖张的霍珣此时温声细语地安抚着身下的青年,没有一丝不耐,“怎么什么事都先想着我,这么多年都学不会任性一些?再这么乖,哥哥可是会心疼的。”
“做哥哥的,就应该努力取悦最重要的弟弟。不论为你做什么,就算是赴汤蹈火,我也心甘情愿。”霍珣在霍景沄白皙的手臂上吻了吻,“如果真要评判对错,也是我的错。”
男人满怀歉意,“是我的举动让小景不安了。”
“不是的。”霍珣的温柔对待使得霍景沄更加内疚,他甚至觉得自己就像是个以退为进的卑鄙小人,恃着兄长的宠爱和退让不断索求。
“可小景也有一处说得不对,这并不是迁就。”霍珣用目光描绘着自家弟弟半遮半掩的身体,“这也是我的愿望。”
“如果必须要有一个人来为你纾解情欲,我希望那个人是我。或者说,我希望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