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内饿不死,却不能支撑她做其他事情。
无论什么朝代,只能混个温饱的底层人民,日子都不好过啊。
得赶紧想办法赚钱,要不然她隐于市井搞绘画创作的梦想估计是完不成的,毕竟买画纸,买笔,买颜料等等等等,没有一样是不耗钱的。
差的东西不想用,好的东西又很贵,品味上去了,经济水平跟不上,古往今来的艺术生都很苦逼。
林悠收拾好荷包以后就去厨房盛粥,两人随便喝了一碗粥果腹。
晚饭后,韩霁仍坐在圈椅上看星星不愿回屋,林悠也觉得睡觉太早,便问韩霁借了文房四宝,半趴在石阶上,借着屋梁下悬挂的灯笼光线画着什么。
韩霁见她那庞大的一团趴在那里,好奇她在干什么,又不好意思问,就那么等到她画完坐起身,大概是弯腰太久,林悠不住捶腰捏脖子。
至此,韩霁才看见林悠趴在那里竟是画了一副画出来,一副简单用笔尖勾勒出形态的画,光线不好,看不清具体是什么。
但林悠看起来还挺满意,目光始终在那副画上巡梭,韩霁忍不住问:
“你学过画?”
“啊,大学学的……”林悠察觉下意识的回答有问题,赶忙改口:“呃……我是说跟先生学的。”
见韩霁面露狐疑,林悠又道:
“我在外面就是帮一个画壁画的老先生做工,我偷偷学的,他不知道。”
韩霁不置可否,对林悠伸手,想瞧瞧她画了什么。
林悠画的老杨今天修补的壁画,用的是工笔画技法,这时代应该还不怎么流行,怕被韩霁看出破绽,于是说:
“画得不好,别看了。”
韩霁也不勉强,收回手后就去拿拐杖,林悠将画折好藏入衣襟,迅速上前把替韩霁把两只拐杖竖起来扶好。
看着韩霁进房后,林悠去厨房烧了热水,分了一半给韩霁擦洗身子,留一半自用。
艰苦的环境、臃肿的身材,每一样都让她很苦恼;
只能放平心态,洗洗睡了,期盼明天会更好;
然而命运之神并没有听见林悠的睡前祷告;
第二天一早;
就给了她一个暴击的警告!
“林九娘!你给我出来!”
林悠早早醒来,出门买了昨天被吴凤霞吃掉的rou饼,拿回来捂在厨房,等韩霁起来吃。
她自己则忍着腹中饥饿,喝了一大罐清水就回到房间,快走热身后,在铺着布的地上努力做她从前很擅长的普拉提,因为林九娘的身材限制,很多动作林悠现在都做不好,减肥之路,任重道远,必须日复一日的坚持与练习才行。
今天不用上工,林悠也不用赶着出门,运动可以多做一会儿。
但是,当她好不容易摆好一套动作,准备收核心时,却被一阵杂乱无章的敲门声打断了。
“林九娘!你个小贱人给我出来!”
门外那人,一边狂敲大门一边骂人,就那声音的穿透力、传播力,足以覆盖两千户的小区。
林悠擦了把汗,脖子上挂着汗巾去开门。
门刚打开,一个中年女人就冲了进来,劈头盖脸就想打林悠的巴掌,被林悠反应迅速的闪开,使得那女人的巴掌直接砸在了门板上,听声音应该挺疼的。
林悠认出来人是林九娘的舅妈王菊花,这个女人凭一己之力在林九娘短暂的人生中留下了巨大的Yin影面积,每回出场都是刻薄暴躁的形象,今天也不例外。
王菊花捂着自己砸在门板上的手,怒不可遏的指着林悠的鼻头叫骂:
“好你个吃里扒外的小贱人,连我都敢打!”
林悠的运动时光被打断,又听这个女人一口一个小贱人,心情很不爽:
“你砸了我的门就说我打你,回头你走路上摔了,是不是还得怪官府开了路啊?”
因为王菊花女士的大嗓门,现在周围邻居和路人都听见了她家门前的动静,纷纷探头驻足观望,不管什么时代,老百姓吃瓜八卦的心态都是一样的。
王菊花女士没想到会被怼,抬手又想打林悠,这回被有所准备的林悠给挡了回去。
没打到人,王菊花急了:“小畜生,翅膀硬了是不是?”
林悠是受过文明教育的,深谙不跟赖子对骂的道理,耐着性子问:
“您这一大早的撒什么泼?上门骂我也得有个理由吧。”
见林悠退了一步,王菊花女士高|chao了:
“我撒什么泼?你这小畜生有种做那种丑事,还怕我来撒泼?”
林悠双手抱胸,忍着怒火与她分辨:“我做什么了?”
“你明知道春雷和凤霞订了亲,你这小sao|货还处处勾引,怎么着,你还想踩着凤霞去给人当个小二房吗?真是不要脸!贱胚子!呸!”
王菊花骂的有鼻子有眼,要不是林悠记得自己做的事,简直要怀疑这是不是真的了。
她勾引谁?刘春雷